恩同对这个称呼是不觉得怎么样啦。一开始就被她强迫如此称呼的兰休自然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啦!不过,此时在场的第三者可就不这么想了。休耶!曾经兰休叫他词,他为了表示抗议就叫他休,没想到结果却是被这个家伙揍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此时一个小女孩坐在他大腿上亲呢地叫着他休,这表示什么?“不、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纳兰词颤抖着嗓音,没头没尾地对兰休说了一句。“什么这样、那样?没事你打什么谜语?”他这个师弟什么都好,就是没个正经。如果不是事态紧急,他也不会找他来。“唔——”纳兰词双手蒙着脸,悲泣道:“没、没想到你多年不娶,居然是有如此嗜好——师父,徒儿不才,劝阻不了师兄,对不起您老人家啊。”他在唱什么大戏?恩同困惑地望着这个哭得悲悲切切的男人。兰休却是立即就从他的言行联想到他话里的意思。当下涨红了脸,隔着恩同,一把扯过正在假哭的师弟,语无伦次地大喝,“谁像你一样思想那么龌龊,我是把思同当妹妹,当妹妹!”好像声音再大一点,往日的坚持就不会一夕崩溃的样子。看看暴跳如雷的休,又看看哀哀哭泣的陌生男子,仿佛是嫌场面不够热闹似的,夹在中间的恩同又揽局地遭:“我的志愿是当休的新娘哟。”“是吗?”刚刚还哭泣着的男子露出一张没有丝毫泪痕的笑脸,原本揪住自己师弟的领口想澄清事实的男子则暂时化成雕像。“休说只要我一直没有忘了他,他就娶我呢。”她跟休在一起快一个月了,既没忘了他是谁,也没把他跟其他的人搞混过哦。看着美少女露出甜蜜的表情,有着娃娃脸的男子也露出一个令冬阳为之失色的美丽笑容,“在真爱面前,即使是丑陋的世俗规范也会望而却步啊。”男子朝近在咫尺的少女伸出右手,“祝福你!”
“谢谢!”恩同随即扔下手里的笔,把冰冷的右手伸进对方有着薄茧的大掌中。跟休的手很像呢。而且,他是第一个祝福他们这段恋情的人哦。“你——们——够——了——吧?!”短短五个字从一副钢牙中硬挤了出来。正在相见欢的两个人猛然回首,正对上一条衬着暗青的底色而更显泛白的、不断跳动的刀疤——哦噢——好像惹毛了不该惹的人耶。一对难兄难妹又转过脸来面面相觑。“休,我已经忘了我刚才说了什么哦,而且我一定不会再犯的。”这种事,背后说说就好,她不会再当着休的面说了,坐在牢头腿上的人儿很识时务地道。“师兄,您紧急召唤小弟前来有何要事?放心,只要有小弟出得了力的地方,请尽管吩咐!”用力地绷着脸,纳兰词想让自己的话显得更有气势一点,只是横趴在书桌上、被人揪住领口的姿势让他的努力都付之流水。“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我要出一趟远门,既然你在京中,干脆顺带帮我看看家。”兰休放开揪住词的手。
“看家?!”
“出远门?!”两个不同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发现出口相撞的两人对视一眼,又分了开去。
“休,你为什么要出远门啊?”他昨天几乎都是在外面度过的,怎么今天又要说出远门了呢?“临时有点急事,非我去不可。”说话时,兰休的脸并没有正对着恩同,而是撇向一边,注视着一尊半人高的白玉花瓷瓶。“什么时候走?”
“过会儿就起程。”兰休的脸还是撇在一边,像是不敢面对恩同似的。
“不、不要去好不好?”紧紧地揪住休胸前的衣料,看着那张已经在心底生了根的侧面轮廓,恩同颤抖地道。不知怎的,听到兰休要出门,她的心好不安,慌得像是浸在冰冷的激流中似的。突生的寒气由心脏的部位向四肢百骸冲去,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冷,手脚越来越僵,脑袋也越来越混沌——“不要去、不要去、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不要去、不——要去……”“怎么了?”感觉到恩同的不对劲,兰休终于回过头,但恩同的模样却惊出他一身冷汗,“你怎么了?”左手稳住恩同已经摇摇欲坠的身子,右手轻拍她煞白中透着青冷的脸颊,兰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恩同昏迷在他的怀里。**dreamark**“明明知道时机不对,但我却不得不在这个时候离开。”一身玄衣的男子遥望着天际,眼底浮现的却不是风起云涌,而是一个总是扰乱他心神的小小情影。“你放心,她只是小小的风寒,很快就会没事。而且,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反正,这也正是你把我招来的真正目的啊。”一身白色长袍的俊朗男子出言安慰道。拿他这种千年难得一见的英才来“看家”,也只有他这个呆师兄以为自己的呆“妹妹”会相信吧。“是啊!”兰休叹笑,“所以,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她,好吗?”他知道他这个郡王府防得了白莲教的人,却不一定防得了那个最高高在上的人。他很敬重自己的兄长,却也没有因此舍弃好不容易重新得回的家人的意思。“嗯!”纳兰词难得正经地点头,“我保证你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欢蹦乱跳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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