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夜雪见了是又急又气又心疼,忙把他拉进屋内“你傻了?真当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竟就样在门外吹了一夜冷风!”她是感动,可更气他这般糟蹋自己。
“你不让我进门,我有什么法子?”东方彻皱皱脸表现得十足委屈。“而且是你让我在门外陪你的呀,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贫嘴。你明知我的意思是要你回房休息,不是要你在门外守上一夜。”尹夜雪气恼地望着他。
东方彻轻握住她的手:“我明知道有人前来暗算你,就算我回了房又怎么睡得着?不如守在这和安心些。”
“你……”
“你心疼我?”东方彻得意地低语。
“谁心疼你了。”尹夜雪当然不认。
东方彻轻笑,出其不意地拉她入怀,在她耳边低语:“没关系,你让我抱一抱我就有精神了。”他鼻尖深进她颈边深深吸取她一身的幽香。
尹夜雪倏地被他拥进怀里,阳刚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她心一慌,就想要挣开。颊上不知是因为恼怒还是羞涩,淡淡地浮上两朵红晕。
“你放开我。”
东方彻软玉温香在抱好不快意,遂选择忽略她这句话,还在她颊边偷得一吻。
“你这算什么?我真生气了。”尹夜雪恼他轻浮,使出内劲挣开他。
“我们是夫妻。”东方彻很乐意提醒她这一点。
“还没成亲呢,你嫌外头的传言还传得不够难听吗?”
听她这语气是真的动怒了。
东方彻叹息,见了她红潮如霞的娇颜虽忍不住方寸情动,但他可不愿为了贪一时之欢,又坏了两人的关系。
“是我错,你别恼我。”
尹夜雪转过身不睬他。
东方彻求饶地绕到她面前:“你别恼我,你也知道我昨夜没睡好,举止才会失了分寸。”
尹夜雪瞅了他一眼,“什么都有你说的。”终是硬不下心来对他不理不睬。
毕竟,他是替她守了一夜的门呵……辽东血燕宫
血燕宫主骆飞红已在她练功的密室内蹙眉苦思了十数日,至今尚未找出《无上心经》中的武功心法究竟藏在何处。整本经书她从头到尾翻过不下百遍,也试过隔字读、隔行读、对角赞等等的方法,但都一无所获。无论是正着看还是倒着看,这本《无上心经》都和一般的佛书没什么两样,而这本经书从封面到封底都是单页装订,不可能有夹层,唉,用尽心机才盗得这本经书,她本想利用心经中高深的武学来壮大血燕宫,如今棋差一着,被它的障眼法给难住,教她怎么能甘心?
她长叹一声,收妥经书离开密室。
“启秉宫主,血燕右使求见。”
骆飞红闻言一喜。“墨燕回来了?”
“是的,他在大厅等候宜主。”
骆飞红转身走向大厅,希望她的爱将为她带回了好消息。
“参见宫主。”血燕右使墨燕见骆飞红步入大厅,躬身向她行礼。
“不必多礼。他怎么说?”语气难掩急切。
“他说读经之法只有元生方丈知晓,他也无能为力。”
骆飞红听了,忿怒立刻写在脸上,她冷哼一声:“借口!”
墨燕又道:“他嘱我转告宫主,元生方丈已找人助少林取回经书,请宫主需得当心。”
“哼,元生那老秃驴还真不怕丑。”她本来料定元生方丈不敢声张此事,一来丢人现眼,二来怕引起江湖大乱,没想到他还更有脸找人帮忙。“他找谁相助?”
“寒松堡的尹夜雪。”
骆飞红微怔,她对这个名字一点也不陌生。但她不以为意,“尹夜雪?哼,就算她是皓影绝技的传人又如何?一个小丫头片子只怕是孤掌难鸣。”
她知道尹夜雪以冷静机智、才貌双全闻名岭南,但凭她一人之力想对付血燕宫,无异是以卵击石。
墨燕顿了顿:“据闻堆云岛少主亦插手此事,宫主不得不慎。”
骆飞红挑眉。“东方彻?他们堆云岛的人什么时候开始也爱管起闲事来了?”
墨燕道:“近日江湖传言东方彻和尹夜雪自幼即订有婚约,许是为此因,堆云岛才会插手相助。”
“是吗?”骆飞红无所谓地笑了笑,“若是三年前我听到堆云岛少主的名头,或许还真怕了;但这回连老天都帮我,早早就帮我布好了一颗棋。哈哈哈哈!原来就是为了防着今天哪……”
果真是天要助她成就大事,才会让她三年前一时心软,饶了那个叛徒。
“墨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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