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小洛子你好偏心,为什么总是帮他不帮我?”
风寄晚皱了皱眉,在棋盘上落下—子,道:“十七阿哥,承让了。”
水璘低头一看,惊道:“你什么时候就走到这来了?”
“在你听东来胡说八道听的入迷之时。这事教训我们,做什么事都要专心,无论周围有多少琐事打搅,都要心静如水,才会赢。”风寄晚拂乱棋子,“再来—盘?”
“不下了,老是输,输得都没兴致了。”
洛哥儿取笑道:“难怪皇上这次出游不带你,估计就是因为你棋艺不够好。对了,皇上这会该到哪了?”
“昨天下边的人回报说是已经到岱谒岱庙了,再过几日就往回赶。紧跟着就要准备大办寿宴,今年也真是的,他和皇太后的寿宴都赶到一块了,忙得我焦头烂额。”
“先不提皇上的六十大寿、皇太后的八十大寿,十五阿哥的生日也快到了吧?据说他已准备在府内摆酒宴请百官?”
“嗯。正想和你们说这事来着,你们说我送什么礼好?”
风寄晚听得此处,眼睛一亮,问道:“晚宴的主厨是淮?”
“应该还是以往碧云斋的第一厨沈关山吧。问这个干吗?”
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浮现在风寄晚的脸上,他缓缓地道:“我们准备份厚礼送给十五阿哥和当日赴宴的所有官员吧。”伸手取过纸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三人一齐将头凑了过去,看到上面的字时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永璘迟疑道:“这样做好吗?毕竟到时候文武百官都会在场……”
“要的就是他们都在场。否则怎么体现得出这份礼物的‘贵重’?”风寄晚搁笔,“接下去的事不必我细说了吧?要办得滴水不露,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那是自然。真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到百官们看见这份厚礼时会有什么反应,到时候的场面,必定有趣得很!”
风寄晚直起身来笑了一笑,“时候不早,我要回去了。”
“你回哪?”向东来问道。
“回你那。”风寄晚说着径自出门去了。
“喂喂喂,你的伤已经好了,而且纪姑娘也不会有危险了,你怎么还赖在我家不走?你要白吃白住到什么时候?”向东来边叫边追了出去。
暖阁内,只剩下水璘与洛哥儿两人。洛哥儿摆正棋盘道:“来来来,我与你再下一盘。”
永璘握着棋子却不说话,神情若有所思。
“怎么了?真输怕了?”
永璘沉吟道:“其实,你认不认为,东来提的这个建议很不错?”
洛哥儿变了脸色,“你不会真想用美人计吧?”
“我认识十五哥这么久以来,很少见他对一个女人动情如斯。陆尚豪曾经救过他的性命,他这人平生最讲感情,若非实在是喜欢纪柔荑到了极点,是不可能置恩人于不顾的。”永璘的目光闪烁个不停,“如果真能把纪柔荑送到他的身旁,于我们今后办事,会方便许多……”
“不行!”洛哥儿否决道,“刚才的情形你也看见了,虽然东来是在笑侃,而风少也表现得很平静,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我看得出来,风少很在意那位纪姑娘。想必东来之所以拿她来说事,也是看出了风少对她有所不同。这件事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他会同意的,江山摆在眼前时,美人又算得了什么。风少的性格你我都了解,他知道该怎么选择对事情最有利的方法。何况我不觉得他对纪柔荑有什么不同,你们恐怕都猜错了。”
“如果真是我们猜错了,那这倒真的是个很好的计划。”洛哥儿举起了杯子。永璘笑着与他碰杯,意味深长地说道:“风云际幻,一掌江山(23)!!”
顺手将刚才风寄晚写字的那张纸扔到炕下的火盆中,火光舔着纸张肆意燃烧,隐隐现出上面写的四个宇——一掌江山(23)。夜凉如水,冷月自树枝后疏疏地照过来,投递在窗棂上,再映人她的眼睛,眼波与月色融为一体。
自很小的时候起,就经常这样倚在窗边,默默地凝望夜空,室内孤灯黯淡,远处的光明,才为光明。
一如每天在闺中读书,隔着一道墙,可以听见书院里书声朗朗。那边的读书,才为读书。
“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无意吟念,竟又是这首爹爹生前最喜欢的诗。
原来有些东西是真的忘不掉的。
“爹爹,我是您的女儿。”
“你是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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