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奇怪吗?”要不然大哥干嘛一副惊讶的表情呢?虽然只是微微睁大了眼,但他就是知道大哥很诧异,毕竟比起平常在人前的不动山,他这副表情算是少见了。
“我当然知道这门亲事的最大目的,就是为了要引出当前江湖上让女子闻之色变的夺香大盗,顺便侦查其幕后是不是另有成立卖春集团。”这他当然知道啊!
眼前之人只是微略挑挑眉,懒懒瞟睇了冷谚圻一眼。
“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温家究竟有没有叁与这些卑劣的事件,更甚者温家搞不好就是幕后主使,这些事当然都是必须要调查清楚的,我很明白,可我不能理解呀?”难得严肃的冷谚圻突然神色一整,“我不能理解为什么非得要牺牲二哥呢?就为了温建昆那老头,值得赔上自己的终生幸福吗?”
依他们家的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虽说他们兄弟向来就没有所谓的门户之见,但好歹这婚姻也是一辈子的事啊!至少娶个身家清白的女子,应该不是多过分的要求吧!
结果现在竟然要和温建昆那丧尽天良、狼心狗肺的东西结成亲家?要知道龙生龙,凤生风,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谁晓得温建昆会生出什么样的女儿来呀?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成亲,不会太草率了吗?
书案前的人只是摇摇头,“我看让你二哥自己跟你解释吧!”他是个心思缜密之人,所有计划若非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斟酌再三,他绝不会乱下定论的。
也就是说一经他决定的计划,虽不敢自傲完美无缺,但绝也是万无一失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有办法在年方弱冠之际,便将冷家推上北方霸主的地位。
目前冷家分散在全国各地的茶馆、酒楼、书肆、织坊、珠宝房等,零零总总的产业不禁令人咋舌,就连朝廷也得礼遇三分,当今江湖上的人总爱戏谑称道,倘非冷家之人皆无从政的意愿的话,那么当今圣上如何保得住他的江山呢?
冷家的无心摄政正是对帝位最佳的保固,由此便可看出冷家不容人小觑势力呀!
“我干嘛要他解……哎哟!”冷谚圻揉揉被不明物体敲了一记的后脑勺,谁啊?像他这么一名谦谦君子最不齿的,就是这种小人行径啊!
“技不如人理当受罚。”语音甫落一名白衣男子随即现身在两人的身旁。
没错,他正是冷家二少冷翊玮,既然和冷谚圻一样是出自冷家的优良血统,无怪乎一样的潇洒俊美、英逸伟岸,唯一不同于冷谚圻的是,他比他多了份儒雅温文,一派的斯文气质为他的外表平添了一股书卷气。
“二……二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望见书案前的大哥一副饶富兴味的神情,他才恍然大悟,看来不知情的大概就他一人了吧!算了,算了,反正他从来也没想过自己能有胜过他们的一天,除非时间逆转让他能比他们早出生,否则他这辈子是别想了。
“既然你来了,我看你就自己跟小弟解释清楚吧!”他只是懒得多费唇舌说明,并不代表他没耐心,若说世界上有什么是最令他重视牵挂的,莫过于自己的家人了,话虽如此,但遇上冷谚圻这等人物,他也只有投降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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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门外就已经搞清楚发生什么事的冷翊玮,一脸无奈地张口接道:“唉!二楞子,听好啦!”他这个弟弟是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啦!讲好听点儿是坦荡旷达、不拘小节,中肯一点来说根本就是乐天过头、粗枝大叶的人。
“我才不是什么二楞……”冷谚圻的争辩并没有得到回应,冷翊玮自顾自地接话,反正要听不听随他。
“要和温家联姻的计划是我自己赞成的,没错,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要击垮温家,是有如囊中取物,轻而易举,只是何必呢?这么早就结束对他的折磨,那还有何乐趣可言?无聊的日子过太久,总得为自己找些乐子不是?”他的唇畔勾起了一抹阴险狡诈的微笑。
呵!不愧是冷翊玮,一位令人胆颤心惊的笑面虎,脸上的微笑是用来遮避内心的深厚城府;斯文的形象是用来混淆众人的视听;和善的面容永远让人无法猜透他诡计多端的性格;是的,没错,遇上他的时候切记要小心。
“什么?你竟然是因为……”冷谚圻没有开口的机会,因为冷翊玮理也不理他地继续说着。
“那你当娶温家小姐是用来干嘛的呀?不就是多了个可供使唤的下人,暖床的工具,要她坐下她绝不敢站着,叫她往西她绝不敢向东呀!”
在这封建体制下,妻子不过是丈夫的附属品,他虽非专制独裁的大男人,不过为了顺应时势,他倒乐于当位大老爷,所以……这婚姻又会碍着他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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