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别胡来!更休想我会听你的……”况昭云执意搂住裴絮妍纤细的腰身,不愿松手。“絮儿……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况昭云一个使力,将裴絮妍抱牢,勾起她的下颚,剽悍地吻住那嫣红的唇口,浅尝人儿娇软的丁香,暖和的热息,香恬的滋味,都足以让人回味再三。
况昭云与裴絮妍两人如入无人之境,肆无忌惮地日舌交缠起来。
裴力行眼见裴絮妍死命为他求情,明明罪根本不在她,她仍一意与自己同死。不讳言,裴力行大受感动,内心蓦然升起一股暖意。
这暖意夹杂着这些年来,他对裴絮妍的愧疚,从妻子过世后,他未曾给她一天好日子过,把一切灾厄怪罪在她身上,那他又为她做了什么?他似乎也从未一天尽过当爹的责任。
懊悔、不安及愧疚的情绪,深深包裹住裴力行一身,裴力行决定说出所有的一切。
“嗯!咳!”裴力行咬了几声示意。“那本粮册账目已经让我烧毁,我所做的一切,絮妍她完全不知情,我更不明白她这本账册究竟是如何而来,我可以保证她完全不知道我所做的事。”裴力行沉稳地道出真话。
裴力行话一出口,随即震醒了况昭云与裴絮妍。
“爹!你在说什么?女儿真的愿意陪你啊!”
“况大人,关于你在公堂上所指控的罪名,我都认了,絮妍确实不知惰,希望你别听她胡言乱语,那本粮册所记载的内容都属实,我愿意认罪,下官惟一请求况大人好好待她,自从她娘死后,她再也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爹、爹你别这样说……”裴絮妍焦急地攀住狱牢的铁柱,想要阻止裴力行继续说下去。
“絮妍!这些年来是爹亏待你了,你所做的一切,爹都看在眼里,况大人说得对,我没有资格当你的爹,况大人会好好照顾你的,你随他去吧,总该有人偿还这些罪孽的。”
裴力行老泪纵横,紧紧握住裴絮妍的双手,有许多话想说,却道不尽他这一生对亲生女儿的亏欠。
裴力行彻底悔悟了,这些恶事全是他一人所为,本来就有可能被抓,他何必迁怒在无辜的女儿身上呢?
“女儿,你娘是难产而死,你的弟弟则是在娘胎中就没了气息,是胎位不正,爹不该怪在你身上的……”
裴絮妍热泪盈眶,感动不已。爹已经否认那些不幸并不是她所带来的,她是否不再是带祸之身?
“爹——”爹已经肯定她的存在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你走吧!留在况大人身边。”裴力行猛力一推,将裴絮妍推至况昭云身旁,便转过身面对着墙壁,不再说话。
“爹、爹……女儿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你别不理睬我啊——”
况昭云眼见裴絮妍情绪太过激动,加上真相已经大白,遂决定让裴絮妍先稳定心神再说。“絮儿,你别激动,你该歇一会儿。”
“不要!我不要!我要陪着爹!爹现在需要我”
“不行!”
况昭云蛮横地抱起裴絮妍,二话不说直接走上了石阶,临走前,依稀可以感觉到裴力行忏悔的目光。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况昭云语毕,点了依旧挣扎不休的裴絮妍的睡穴,见人儿安静了,才缓步离开了地牢。
***
裴絮妍做了一场恶梦,再度梦见裴力行给推上刑场,斩首示众。
“不要啊……爹……”裴絮妍猛然惊醒,才发觉原来是场梦。
偏头一瞧,就感受到况昭云溢满浓情呵护的眸光。
裴絮妍瞧了外头几眼,金乌不知何时早已西下,又再度换上晨曦的朝霞,显然又过了一天。“昭云!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爹呢?我睡了多久?”
面对裴絮妍连珠炮似的问题,况昭云但笑不语。
“现在四更天了,天快亮,昨天你情绪太过激动,我让你睡了一下,免得身体受不了。饿了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不!我不饿。你为何不成全我的孝心呢?再说你有婚配对象一事也是事实,跟着我爹我会好过一点……”裴絮妍的眼泪又扑籁籁的猛掉。
况昭云心疼地抹去裴絮妍颊上的泪痕。
“絮儿……别哭了……我的心都被你拧痛了,这一两天跟我回京吧,我会亲自跟我爹娘说,你才是我真正要娶的女子,也是我况昭云这一生惟一所爱的女人。”他轻轻地在裴絮妍的额上烙下一吻,
“昭云!”裴絮妍再也按捺不住,扑进况昭云的怀抱中,放声呜咽。你总是这么护我,昭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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