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雪墨看了皓形一眼,不发一语,重新再将水桶汲满水。
皓彤刻意避开余雪墨朝一旁走去,一张俏脸上满是悒郁的愁绪,在恍惚之间,身子陡然往下一沉,她立刻惊声尖叫。
「啊……救命、救救我……」脚下的泥土一松,漩涡似地沉下,像恶鬼般紧紧攫住皓彤的脚踝、小腿,然後一直往上将她吞噬。
「表小姐!」敏燕心一惊,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呆住了。
「皓彤!」余雪墨惊悚地大叫,丢开水桶冲上去,却看到流沙就在眼前,她焦急得不知所措,突然,她想到要找救兵,转身欲回时,便见到金遥和牧非已经匆匆赶来。
「金遥、皓彤……」
「快救表小姐,快点!」敏燕抢先一步的冲上前抓住金遥的手臂哀求道。
牧非早於第一时间施展轻功,在俯身之际将皓彤拉出流沙,众人见到她终於脱离险境,这才松了口气,而皓彤则是昏厥了过去。
「究竟是怎麽回事?」牧非震怒地质问。
敏燕仍抓着金遥的手不放,她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狡狯的算计,然後佯装的啜泣起来,「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也许是余雪墨失去理性,才会……」
「你在说什麽?」余雪墨吃惊地打断她的话。
「继续说。」牧非的眼底凝聚着狂暴的怒气,狠狠的瞪着余雪墨那张无辜的脸。
「余雪墨不满表小姐老是黏着金公子,方才一言不合,她就把……就把表小姐给推进流沙里头了。」敏燕装出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
唯有这个方法才能将余雪墨赶出蒲萧楼,而她便能顺理成章的住进去,她胸有成竹的想,就算皓彤醒过来,光是抓住皓彤喜欢金遥这一点,她就能说服皓彤用这种有点卑鄙的手段把余雪墨赶出去。
金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浓眉深锁地望着余雪墨同样吃惊的脸。
牧非忍不住怒火冲天的咆哮道:「余雪墨,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蛇蠍心肠的女人!皓彤她得罪你了吗?你为什麽要置她於死地?」
对於刚才皓彤跌下流沙的那一幕,余雪墨还心有余悸,怎料下一刻敏燕居然诬赖是她的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别脚地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是敏燕诬赖我!」她望向敏燕那张带泪的脸,真没想到她还哭得颇像有那麽一回事般。
「我没有说谎,真的是她!」敏燕想要取得众人的信任,语气显得急迫又认真。
「她为什麽要诬赖你?」牧非大声的咆哮。
「我怎麽知道?」余雪墨气急败坏地嚷道。对牧非解释是没有用,她知道金遥一定会相信她。她看着金遥,「金遥,你知道我不是这种人。」
金遥蹙着浓眉,敏燕哭湿了他一截袖子,而墨墨又一脸无辜,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这一切显得混乱不已,但他的内心却隐隐袒护起墨墨来。
他正欲开口做进一步的询问,却传来皓彤沙哑的声音──
「余……余……」昏厥中的皓彤突然发出一声声呓语,语气似乎十分焦急。
牧非一听见她口中一直喃念着「余」字,内心更是火大。
「余雪墨,你还有话要说吗?」牧非犀利的眸中满是沉怒。
「我……」余雪墨真是百口莫辩,连皓彤在昏厥中都不放过她,她不禁冷着一张脸。「他们全都认为是我做的?金遥,你也这麽想?」望向金遥时,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祈求。
他会相信她的,是吧?
「事实胜於雄辩。」金遥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对她万分失望。他真的没想到她居然是这种人,可笑的是,方才他还想袒护她。
「不是我,听见没有?不是我!」余雪墨失望的狂喊,却依然没有看到金遥眼中的信任。
「余雪墨,你被赶出牧庄了,这辈子你别想再踏入牧庄一步!任何人来说情都没有用。」牧非刻意地看了金遥一眼。
余雪墨手握成拳头,咬着下唇。不在牧庄没关系,但被人误会的滋味教她心痛如绞,尤其是金遥那袖手旁观的态度更是教她心寒。
「你们太过分了!」夹着哭腔,她拔腿狂奔而去。
金遥看到她的泪水,心儿一拧,浓眉深锁,握白了拳头,拚命强压住追上她的冲动。
「牧非,先把皓彤带回去再说。」嘴上这样说,金遥的视线却不禁飘向余雪墨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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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我来照顾表小姐就好了。」敏燕拧乾毛巾,为皓彤擦拭脸上的脏污。她必须在皓彤醒来的时候在场,否则,她的计谋便会被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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