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住了他的唇。「这样就够了二哥,真的这样就够了!」
「可可!」他怜惜地用额抵上了可可的,在心中暗誓,不管花多少代价,他也要让她重见光明。
否则,他空有一身医术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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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春来,时光荏苒,过了半年,又是百花竞艳,蝶峰恣舞,春风十里的时节。
「可可,闻到桃花香了吗?桃花开了,野得很,教人不敢直视呢!」上官翔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娇妻,拉着她走向后庭花园。
可可嗅着风中的芬芳之气时,上官翔信手拈来一朵桃花替她簪在耳边。
「三哥!」可可受宠地笑开,伸手抚着耳际的花朵。
「人比花娇。」
「三哥谬赞了。」可可这一笑,尽扫连日阴霾,缩回了摸花的手,反而伸向上官翔。上官翔握住她伸来的手,送至了自己的颊边,轻轻摩筝,神情之中尽是怜爱。可可忽叹了一口气道:「三哥,你的胡子怎幺长得这幺长?头发也披乱得很?」「我刚才在丹房里炼药,一见窗外桃花美得紧,便忘了修整仪容,径来寻你游赏。」
「三哥一夜未眠?」
「药材珍贵,得随时控制火候,所以没能成眠,一夜未睡,倒也不觉得累!」
「都是我不好,不能服侍三哥,反给三哥添麻烦了!」可可也有她的烦忧。
「傻瓜,家里小厮丫发多如牛毛,料理我的日常琐事,绰绰有余。」上官翔轻点可可的鼻头道:「胡子是我特意留的,我已发誓,不能让你重见光明,则终生不修此须。」
「三哥!」可可把身子偎向了他,泪眼朦胧道:「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
「傻瓜,怎幺会有这种念头?」上官翔诧异地道。
三哥近来很少回房来睡,也不拿新药来让我尝试了!」可可一吐近日的委屈。
「该死!」上官翔拍了自己的头,情急地解释道:「我只一心想替你研发新药,竟忽略了你的感受。」
「我也告诉自己三哥是为了我的恶疾废寝忘食,以致没空陪我,但失明后的我,心眼却益发地小,怎幺也无法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连我自己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差劲……」她说得几不成声,浑身轻颤。
「是我的错!」上官翔自责哽咽道:「是我太躁急了,一心想制出能治好你失明的药!我不忍心,让你再度由希望而失望,所以暗自决定,新药若没有九成的功效把握,就不轻易让你尝试,没想到,反倒使你误会不安!」
有时候,体贴反倒成了一种残忍,在意反而成了一种疏忽。
有情的心,最最容易受伤不过。
「三哥!」可可的脸庞上流下激动而欢然的泪水,偎进他的怀里,极深极深。
她失去视力后,更加需要上官翔的爱意承诺,有了这些,她才有勇气在黑暗中度过,不再举步维艰。
「傻瓜,」天之中,我没有一刻不念着你的!」上官翔爱怜地吻去了可可的泪水。
「是我傻!我们成婚半年以来,空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我以为是三哥嫌弃我的残疾……」她脸红地抽噎着。
上官翔笑了出声,在她耳旁轻道:「我们真是一对傻瓜!你可知道,我是费了多大的劲,才能自制!才能自制自己不去碰你近在咫尺的娇躯?每一夜,我都在罪恶感之中度过,自责自己不能解救你于黑暗之中,只想让你成为我的人,我简直要认定白己是丧心病狂,不折不扣的淫棍了。」
可可闻言,不由得娇羞满面,惊喜交加,热气烧过全身,源于上官翔对她的极力珍宠。
他不但要她,而且想望的程度,比秋阳还烈,比东海还深。只是相爱至深的人,心意也不一定能相互感应,若不能及时沟通倾吐,歧见只会愈来愈深,多情反倒无情。
何况可可是失明之人,她怕上官翔的模样会在她不能视物之后,逐渐在她的心田模糊,就连上官翔走出她的生命,她也浑然不觉。
所以,她变得敏感多疑。
上官翔岂会舍得她负担这幺沉重的心理负担?他在端详她浅颦微愁的脸庞好一会,提出了自己琢磨多时的主意。
「可可,我们出一趟远门可好!」
「三哥去哪,可可便去哪!」
「现在天气还暖,你的身子骨较能承受千里路途的跋涉!」
「三哥要带我去哪?」
「去见一个比我医术还高明的人。」
可可调皮地笑开。「三哥可是要带我去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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