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地想不到一个活人可以如此地恨一个死人.而那个死人还是自己的亲妹妹这实在大可怕了!
她皱起一张清丽的脸,低声道!“夏姑娘,宁儿与李公子本来就两情相悦,你和他这段姻缘,是在阴错阳差下勉强凑上的,因此,你震在不该如此怪罪宁儿。”
“我不怪她,怪谁?哼!我就不相信我会斗不过一个死人!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他的人和心一块儿从那个死人身上抢过来。”夏瑄儿州著牙,忿恨地握拳。
孙沅沅心痛地闭了下眼,她实在不愿相信自己和她是同一父母所生,但偏偏两人是双胞胎姊妹,那两张脸便是最好的证据!她站起,移步至寺前广场,不愿再听见夏瑄儿说任何一句话;因为从夏瑄儿口中吐出的任何一句话,都足以令她痛断肝肠。
片刻,夏立商夫妇及李延晋自佛殿中走出,夏夫人在夏立商的搀扶下,仍在掉眼泪,而夏立商也双眼微红。至于李延晋,孙沅沅一见他,心都碎了;他双眸黯然,脸色凝重,眼角还悬了颗心痛的泪珠,把她的眼眶也惹红了。
夏瑄儿朝李延昔走过来,不料李延晋瞥了她一眼后,便拍了下孙沅沅的肩。
“走吧!”他头也不回地朝轿子的方向大步走去。
孙沅沅看了一眼恨得牙痒痒的夏瑄儿后,也随著李延晋的脚步而去。
她在人轿坐走后,道!“李兄切勿太过伤心,你和宁儿一定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见面?”他冷冷牵唇。“你这安慰人的话,未免说得太令人无法接受了。”
“只要她仍活在你心中,你不就随时都可见到她?”她俏皮地挑高一边眉毛。
李延晋终于笑了。“你说话的表情像极了宁儿。”
“只要你愿意,就当我是宁儿好了。”
李延晋叹了口气。“可你不是。”
“至少我像呀!是不是?我知道你有这种感觉的,对不对?”孙沅沅抬著一对灿亮明眸看他。
李延晋的心“碰碰”跳起,那眼神、表情,真是像极了夏宁儿。
“你说你家居何处?”李延晋再问一遍她来程说过的话。因为他真的忘了。
“燕波村。孙子贤是家父。”
孙子贤?那么他是孙子贤的千金——孙沅沅!因为孙子贤只有一个女儿。传说七天前,孙沅沅一命呜呼,却又不知为何突然活了过来,活过来后,个性、脾气、言行举止都大为改变,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件事很令他感兴趣,可当时他正值丧妻之痛,无心多做研究,而今,自己居然结识了她。而她的言行举止又跟宁儿百般相像,像到自己不由自主地把她当宁儿看,这实在有点离奇。
以日子来推敲.孙沅沅死而复活。那口不就是宁儿自缢身亡的日子?天啊!难道——
“你在想什么?”孙沅沅贝他陷入沉思。忍不住问。
“没没什么!”他注视著她那对晶亮的眼眸,心儿又怦然一动。
一阵达达马蹄声由远而近。轿子忽地一阵摇晃,孙沅沅差点栽下轿外去。所幸李延晋及时伸手揽住她的细腰,一把将她拥进怀中;而她在一阵惊慌恐惧之下,更是紧紧地箍住他的颈项不放。
轿子停下来了,她仍颤抖著身子,缩在他的怀中。
李延晋的心一阵悸动,这种感觉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她的身子是那么地柔软,依偎在自己怀中的样子是这么地胆怯柔弱,他忍不住闭上双眼,将脸颊贴在她的发上摩擦,嘴里喃喃嗫孺“宁儿,宁儿”
他真是将她当成夏宁儿了!
孙沅沅顿时板起脸,他现在抱著的可是孙沅沅,而不是夏宁儿!他怎么可以抱我以外的女人?而且是在我尸骨未寒的情况下!尽管孙沅沅体内的震魂就是夏宁儿,但是他并不知道呀日她猛地推开他。噘著唇警告著!“李兄,宁儿的尸骨未寒哪!更何况我还是个男人,你有此动作,未免遭人议论?请自重。”
李延昔惊慌地看她。她不是宁儿!她不是宁儿!我到底怎么了?为何三番两次地把她当成宁儿?我他感到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隐隐抽痛。
“在下刚刚真是失礼,但话孙兄弟别介意。”他哎了下牙,拱了下手,抬腿下轿。
孙沅沅并非真的生气,他只是只是有点儿吃醋,跟孙沅玩的“身体”吃醋!她也赶忙地追下轿。
“别别是怎么回事?”李延晋问轿夫。
“回禀大人,是安公子。”轿夫答。
“又是他!”李延晋握住双拳。“我就在这儿等他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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