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青霄呆了呆,便想也不想地进了厢房内。刚才的事好像假的一样,他真的很希望能有个人来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慕容日前一刻还剑拔弩张的,一见到颢斫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颢斫和慕容田又有何渊源?唉,一团糟!
前厅正打得你死我活时,忽然传进一道诡异的乐声,乐声中夹著内力,内功不好的人当即就吐了血。奇怪的是,闻得乐声,那些西域装扮的人都停下了动作,迅速地后退,整整齐齐地站成了一排。
“你们好大的胆子,没有本宫的允许,你们竟然私自跑到这里!”传来一道悦耳的女声,柔柔的声音却透著不容辩驳的严厉。
紧接著,一道雪白的身影飘至两方人马之间,站定,却见一蒙著面纱的女子。
“少主!”西域人齐齐单膝跪地行礼。
女子微微扫了立在前厅的人一眼,便径自来到端木悟面前,“这位定是端木盟主。奴家是西域寒冰宫少主柳飞絮,这些人是宫中的徒儿,只因来中原办事途中被慕容田教唆才来到这里,如有冒犯之处,还望端木前辈与各位英雄海涵。”说罢,行了个礼。
众人闻言一惊,无论是西域或是中原,寒冰宫都
是习武之人皆知的。它亦正亦邪,不愿与其他门派有所往来,宫中人武艺颇高却从不外露,算是个低调的中立派。
“原来是柳少主。既然这是个误会,那我想在座的各位也不会深究。只是慕容田与寒冰宫有何渊源?”端木悟不解地问道。
“慕容田曾与家父有过一段渊源,在寒冰宫待了两年,前些日子才离开。只是不知他会教唆宫中的徒儿行恶,原本寒冰宫视他作宾客,待之有礼的。”柳飞絮的话语中有著失望。她虽不喜欢慕容田,却也未曾想过此人如此心术不正、阴险卑鄙。要不是颢斫来找她,寒冰宫定与中原的各门派无故结下梁子。
“难怪慕容田如此狂妄,原来是仗著有寒冰宫给他撑腰啊!”端木悟恍然大悟。众人也跟著如梦初醒。
“奴家定会将此事禀明家父,至此不再与那慕容田来往。奴家代寒冰宫向各位赔罪了。”她说罢,又行了个礼,便带著那群西域人离开了。
当沐沐把家仆们安顿好,又兴冲冲地赶到前厅时,却发现只剩那帮上门找碴的人在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
“咦?打完了?这么快?”沐沐顿时垮下肩,她还以为可以大打一场呢。
“唉,都是慕容田捣的鬼。”众人纷纷气愤地议论著,端木老爷也顺势又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沐沐。
“既然是这样,那咱们也不用再听信慕容田的那些诽谤,破坏端木小姐与展大人的婚事了!”众人中忽然有人大声嚷嚷。
“是啊!是啊!”众人又齐声附和。
“恭贺端木小姐与展大人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更有人当即拍马屁。
“百年好合!”
“早生贵子!”
所有的人态度都有了大转变,开始讨伐慕容田的种种恶行。
“哼,稍早还说他英俊潇洒、正人君子,这会儿又变成了人面兽心、猪狗不如了。”沐沐鄙视地撇著嘴。看来慕容田有一点说得很对,那就是:这群草包果真是彻头彻尾的墙头草!一点也不可靠!哈哈哈!太好了!明天就是大婚了!那个什么婚前的异象也解决了,他总算能开开心心地等著娶老婆喽!展青霄心情大好,悠哉地负手踱著步,脸上不自觉地挂著一朵大大的笑容。
今日下了朝,所有的同僚又围住他恭喜声连连,更有甚者传授“经验”与他,让他的心情一直处在亢奋状态中,得意的恨不得飞上天去。
一不小心给他笑了出来,看到他的样子,家丁们也面带喜气,丫环们则掩嘴偷笑。
“我记得有人说想喝到他的喜酒,还要再等个一两年,这才一两个月吧?”程凭虚的声音。
“唉呀,真的啊?谁说的,谁说的?”这个声音属于惟恐天下不乱的谦煜。
“那个人当时还甚是笃定这一点。”危苒接口。
总算玄允还算是个好人,没在这搀和,展青霄心里默默算著,总算还有一点欣慰。
“哎呀,那个人不就在眼前嘛!”很不给面子的,玄允一手指向展青霄的鼻尖,作惊讶状。
这帮人全没一个好东西!展青霄收回先前对玄允的评价,默默骂道。
“青霄,哥儿们今儿来和你叙叙旧,免得新讨了老婆,一年半载地逮不住你。”程凭虚笑道,随后又看向那几个,露出一道狡猾的目光,“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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