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他关在哪儿?」戚爷搔搔头,总感觉这小子太乾净了,「摆」在寨里怎么看怎么难顺眼。
「不必。准备一间房给他睡就好,不必关著他,也用不著绑。」这一路上,她看出他是真的不会武——是一点点也不会。既然没什么厉害的杀伤力,她倒要瞧瞧他还会作出什么怪。
不知为何,她开始想知道他如何能在这地方生存,又能撑得了多久。
「啥?」这小子是他们抓回来的俘虏耶,虽然他们不兴虐待这一套,不过也太礼遇了吧?「少主……你该不会……」被小子的美貌给迷了神智吧?戚爷简单的思考胡乱联想著。
「什么?」她挑眉,没力气和他争辩。「横竖,他不会逃跑的……是不是?」最後的问句直对著邢观月。
他仅无声淡笑,无辜的模样令人心折,好似完全听不懂她语带双关,话中有话。
「去他个爸子,」戚爷习惯性地啐了句,总觉得一瞬间胸口好像变成豆腐那样软。「来吧!」忍住满腹的疑惑,一歪脖子,示意邢观月跟上。心里则暗暗打算一到没人的地方就把他剥个精光,瞧瞧是男是女。
邢观月先睇向祖言真的位置,看她正和巴爷神情凝重地在耳语,微沉吟,才转身走在戚爷後面。
厅门一开,外面一群「刚好」经过的老弱妇孺,立即让出一条路,对著他指点笑语:而更後面,则有好些青壮汉子眼睛直直盯著他不放,像是秤斤论两似的。
等他们走远了,巴爷才转回头,道:
「少主,你确定是他?」虽然文气非常,但就是太娇嫩了,怎么看也不像朝廷的内阁大臣。
「应该……是吧。」途中推翻了第一眼那种无能的印象,她直觉他是刻意伪装,但又是为什么?实在不知该怎么举证,她道:「那边不是给了咱们画像吗?你拿来对一对就晓得了。」而且劫轿的地方也确实无误。
「那画像……」恐怕没有将那年轻人温雅的神韵和绝伦的姿色勾勒出半分。所以说,他们才会有如此困惑。
「不谈这个了。巴爷,那边的人有捎消息过来吗?」她难得地焦虑。
「没有。」巴爷摇了摇头。「咱们半途就告知那边说已经抓到了人,等到了现在还是没有回应。」
「怎么会……」她皱眉,又是气又是恼:「那阿爹他——如果他们是在耍咱们,我一定不会轻易饶过!」忿忿焦急。
「是的,少主。」巴爷冷下眸,同感。「咱们已经派人尽量找方法和那边联系上,在还没有结果以前,少主也别这么担心。」
她叹一口气,往後靠向椅座,似是非常疲累。
「对了,有人受伤么?还有谁没回来?」她仰著脖子闭目道。指的是这次劫人的行动,因为大家分散开来,她没掌握住当时情况。
「大抵都是些不会死人的小伤,已经没问题了。咱们都照惯例,非到必要绝不杀人,仅打昏他们绑著。」又道:「另外,除了去打听的三水,大夥儿都回来了。」
「这就好……」
「少主。」
「什么?」唉,真想好好睡一觉,如果她也能像那姓邢的家伙一样,不管何时何地都能睡著就好了。
「你觉得……」巴爷露出奇怪的笑意。「这个邢观月,相貌如何?」有没有牵动她的女儿心?
祖言真睁眼,先是瞪著房顶,而後弯下颈子瞅著他。
「做啥要知道?」很必要?
「只是随意问问。」闲话家常……呵呵。
她瞥他一眼。这山寨上下,就属巴爷最老奸,她可是清楚得很。
不过……想了一想,她又仰头回去,合上眸,诚实说出自己的感觉:
「一个男人长成那样,简直丢脸又碍眼。」她要有这种夫婿,一掌打下去先!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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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
「是啊!」几个六、七岁大的孩子小声道:「咱们都觉得少主很英雄呢!她武功厉害,出去抢东西的时候,也从来不空手而回的哟!」兴奋得脸都红了。
「……喔?」语气带著些微迟疑。
「可是啊!」另一个小孩往旁边瞧了瞧,摸摸鼻子小声说道:「少主不喜欢咱们说她厉害,每次一被她听到,她都会好生气呢!」有些丧意。
「这样啊……」邢观月低吟,而後微微一笑。「我想……你们少主定是有她自己的想法,不是乱对你们发脾气的。」语调清雅,沁人心脾。
几个孩子瞪著他脸上的笑容,眼睛睁得好大好大。
啊!这个大哥哥……声音真的好好听喔……虽然身上的白长衫换成了旧旧的粗布衣裳,但是……但是……还是好像那种天上会飞下来的神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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