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刚明明就没这样啊,什么时候给擦上的?真神奇的紧哪!
「喜宝。」
他忙回神,又往後瞄了几眼,才小快步追上。「是,主子。」
「要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当然当然!」办不好的话,可是会被人罚的。他宁愿跑腿累一累,也不想让可怕的主子当成玩具玩弄。
「那就好。」温润的嗓音迷人心神,却忽地缥缈:「……真不想……回京师哪……」轻轻敲著膝,他的眼神转冷。
那繁盛荣华的地方,对他而言,不过只是……一缸烂泥而已。
《明文别传》第四十七回
之中写道——
邢观月,字乃善,兰溪人。嘉靖十九年进士,任东阁大学士兼礼部右侍郎。自幼聪颖过人,面目清秀,容姿飘逸;为人谨慎,心思尤其缜密,入阁数年与时臣少有往来,为一派独身也……(下略)
初邢观月遇贼,囚於西倾山赤焰寨月余,时人以为下落不明,然实於寨中平静度日。赤焰寨大王姓祖,名言真,擅使鞭,鞭法高超难敌,寨中一戚爷一巴爷为其爪牙。
(中略)
观月被擒,而与祖言真相识,知交为友,是岁七月,还观月回京……顺天府,邢府。
老总管行经长廊,见一修长白影走过,霎时呆住,待望清其面貌,整个人更是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忍不住揉揉眼,再细看,人影依旧存在,不相信地举首睇著天。日头分明极大,莫不成人老了就容易会有幻觉?
「总管?」喜宝的呼唤让老总管低下头。「您这么认真,天上有啥子好看的?」有神仙还是有怪鸟?学著他昂起颈子,却只觉日阳刺得人头昏脑胀。
「喜宝?」见到是活生生的来人,老总管一愣,心头放松了些。跟著讶道:「你不是去岷州看亲戚了吗?」说那个亲戚得了什么什么会掉毛的大怪病,要是不趁现在快去看一看,确认光头後的样子,怕以後就再也不认得了。
「呃,是啊,回来了嘛。」喜宝擦著流至下巴的汗水,日夜兼程地赶路赶了数天总算安全抵达,可以稍稍松口气,轿子从後门进,所以也没让人通报了。
「你叔叔还好吧?」老总管心有戚戚焉地问道,哀悼自己也日渐稀疏的白发。看来他也得去给大夫治治,顺便问问这种病是不是还会引起眼花。
「啥?」喜宝张嘴,而後才猛然想起自个儿之前的胡诌:「好好好,怎会不好?我已经把我家大叔没毛的模样记得一清二楚,放心吧。」笑得好勉强。连他随口的唬弄都这般牢记,不知该喜还是忧。
「那就好……」一抬眸,却睇见那抹白影朝他们走近,老总管咽了口口水,道:「喜宝,咱们府邸风水一向很好,尤其是後头那个荷花池,更有画龙点睛之妙,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前几日才让人去清得好好的,期盼能改运,但是……」
喜宝是愈听愈迷糊:「但是?」
白影没有离去之象,老总管不敢再乱瞄,抓住喜宝瘦小的肩膀,面换个方向,死命盯著他,抖著声问道:「喜……喜宝,你有没有瞧瞧瞧瞧……瞧见什么怪东西?」
「啊?」干什么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喜宝动弹不得,只好转著脖子瞅瞅四周。
「没有啊,哪里有什么怪东西?」不得人心的主子倒是有一个。
「呃?」糟糟,喜宝看不见,他却看得见?肯定是大白天撞了鬼。老总管冷汗涔涔,背脊开始发凉:「不会的,不会的,打娘胎出生,我就不曾见过这种东西,如今怎么……」天眼开?
喜宝觉得他好古怪,退了两步挣脱他的手,却见他还是不知在喃喃自语些什么。他也不想管了,只快速地道:
「总管,我是来请您吩咐厨房煮一些热食,然後送到主子房里,我现在要去准备乾净衣物……」小跑步地走开,又突然想起:「对了对了,还有主子喜欢喝的茶也别忘记啦!」一溜烟地办事去了。
老总管张口结舌,瞪著他消失的背影,身後让人发毛的足音则刚好停下。
「总管,一回府就得麻烦你了。」温和的轻语,实在让人跟可怖的鬼魅连不上关系。
老总管很僵硬地回过头,对上一张甚为美丽的带笑脸庞。双目发直了好久好久,才艰难地吐出话:
「主……主……主主主主……主子?」老总管逼迫自己进入状况,心里有个明白了。眸子随即泪湿蒙胧:「您……您回来了……这般地千里迢迢……」错了,错了!他根本一直都弄错了……主子被绑之後没有立刻遭到杀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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