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落鸳鸯井(18)

2025-10-07 评论


欧阳善倒不是蓄意同流合污,只是他被湛雪嫣楚楚的哀怨给感动了,也忍不住开口说:「你忍心让嫣儿失望?」

的确!现场的人都万众齐心,同情弱者,尤其是美丽的弱者。一双双眼睛锁定奕澄,猜测当家主子会不会亲自出马。可惜没让他们下注,不然包准闹翻天了。

奕澄知道自己被出卖了,他回头冷眼扫视着身后的四个人。

他可以不理那群活宝的戏谑,却不能坐视眼前无助的小可怜,不过——「我们来比赛好不好?」有付出就要有回报。

「比什么?」湛雪嫣对比高下的兴趣不是很浓。

「看谁跳得久。我赢了,你就亲自打理一桌美食,犒赏这些替你当说客的有功人员。」奕澄也会笑里藏刀?!

一桌?挺困难的。「我若赢了呢?」她好歹也是个熟手。

「赢了再说!」他根本不当一回事。

这么瞧不起人,好像我一定会输似的!湛雪嫣的斗志被激发了出来,点头答应。

奕澄将衣摆塞进腰间,试了试绳子。

空气中只剩「咻、咻」——绳子挥动的声音。

不管求神求佛求祖宗,摇旗呐喊加油声,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湛雪嫣败北,他们有口福了。

她的体力哪能和他比,比赛的高下显而易见。但是这却使雪嫣对奕澄更崇拜有加,他真是帅呆了,酷毙了!简直不是人——不是平常人。

几道怨恨的眼光投射过来。能怪谁?真是恶有恶报!

比赛结束,湛雪嫣也闲下来了。

不打紧,她另辟战场,有个小型牧场还没逛。

奕澄那匹漂亮的座骑也在这,可是没两下子,她就兴趣缺缺了。因为那里的「居民」——马,都只能远观,不可亵玩焉。除非她想吵得鸡飞狗跳的,那没人反对;或她想两败俱伤,也另当别论,但是不精的马技,仍促使她离去。

总之,湛雪嫣很快就放弃牧场了。

不经意的,她来到柴房附近。

没人在,只有木头散落一地,还有一把大斧头,她很好奇,想伸手去摸它。华盛顿用的一定不是这种,它看起来好重,究竟是谁在使用的?

「娃娃,小心割到手。」一个陌生老者的声音乍现!

湛雪嫣看到他了——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头,有一把年纪了,由于他是坐在角落里,所以她才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老头正埋首工作着!

他在干嘛?她慢慢走过去。

原来在雕刻,一刀一刀使劲、俐落,看不出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力道。

「喜欢吗?」他没停刀地问。

湛雪嫣觉得很有意思,点了点头。他会知道吗?

事实胜于雄辩!

老头放下手里的东西,进屋里拿了块木头出来。「这木头软,比较适合你。先想好图案,定外型。你喜欢什么?」

「奕澄!」湛雪嫣极顺口地说出,想想不恰当,立刻改口道:「侯爷。」

他也不惊讶,想了一下,快速下刀,片刻工夫,就看出了一个头型。他将木头连同一把刀子交给她。「剩下的慢慢去刻,有问题再来柴房找福伯。用刀小心,刀背要朝外。」

福伯说完,便拿起先前的木头继续刻着,没再理会湛雪嫣。

拿人家的东西,礼貌上要道一声谢。

「谢谢!」她说了。

看福伯没理她,她就拿了东西回房。湛雪嫣打算先放着,过两天再开工。

当她仍在外闲逛着找新目标时,天空掉下眼泪了。没有嚎啕大哭,只是轻轻地啜泣。

起先湛雪嫣很安分,只是沿着回廊看雨滴在湖面上跳舞,并欣赏绿湖的雨景,偶尔伸手接雨。后来烦了,就全身移驾到雨中,尽情地淋雨!

宁儿慌忙地拿伞过来。

撑与不撑的差别不大,她玩水也玩伞。就这样,偌大的将军府,人人都侍在屋里避雨,只剩这位笑娃娃,快乐自在的沐浴在细雨中。

这时候,得靠超级保母来制止她了!

「嫣儿,下雨天,还贪玩。」奕澄有些不悦了。

「我在散步,没玩。」湛雪嫣未理会他的好意,迅速逃开他从回廊走过来的身影。「你要一起走走吗?」

他站着没动,开始警告道:「嫣儿。」

她笑着轻走跳跃,快乐得索性把伞都丢了。

劝说无效,便付诸行动,奕澄走上前把抱起雪嫣走回回廊。

他生气地说:「你全身都湿了,想喝热汤还是吃药?」

果然,此举奏效,湛雪嫣不再抗争。「我选第三种——」心想,药你自己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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