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墙又筑得这么高,他轻功下是挺好的,想翻也不容易啊。
愁眉苦思之际,他瞧见晒衣服的竹竿,脑中掠过一个想法。
他急忙将竿子上的衣服全拿下来,评估妥竿子是否牢固,选好一面墙後,再度确定身上的包袱已绑牢,执起竹竿,小跑步,竿头巧妙顶著墙角,再借力让身子腾空飞起。
他在半空中翻了个身,双脚站稳地上。
「脑袋好的人总有办法脱身。」他得意扬扬地拍拍衣袍,解下绑紧的包袱,改背在肩上。「史巧意啊史巧意,老天爷这回可站在我这一边,你回闺房绣花去呗。」
「我才不要回房绣花。」
熟悉的声音令他心头一惊,缓慢回过身,瞧见俏丽的可人儿时,他捂住头呻吟。
逃不掉,他还是逃不掉!
这女人真像只苍蝇。
「阿寿,你刚才的撑竿跳,比杂耍团要得还好看。」史巧意快乐得像只小鸟地挨近他,扯住他的袖子,「这回你又想去哪里啊?」
他脸色阴沉扯开她的小手,「脚在我身上,去哪不需向你报备吧。」
公孙添寿走回後门,用力拍几下,正在後院劈柴的家丁立即开门。
「三公子、巧意姑娘!」这两人不是在府里吗?怎么跑到後门外?
瞧见主子身上的包袱,他们不约而同地发出闷笑声,明白主子脸臭的原因。
公孙添寿的眼睛狠狠扫向这几个笑得下知节制的家丁。如果下想被他整得太惨的话,他们最好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
史巧意掩嘴偷笑,紧跟在他身後,因为多年的相处让她明白他现在非常生气,暂时别惹他为妙。
两人一前一後地跨进知书堂,公孙添福惊讶地看著去而复返的三弟。
「你怎么回来了?」
公孙添寿坐回原先位子上,将包袱重重甩在书案上。
「我都被她发现了,再跑还有意义吗?」
甘芸芸偷偷对史巧意伸出大拇指,对她紧追不舍的毅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但这个动作却被公孙添寿给瞄到,招来他一记大白眼。
「大嫂!」连嫂子都明目张胆地投靠她,叫他如何不生气?!
公孙添福拥著心虚、垂低眼抚肚子的妻子,以眼神示意三弟收敛一下他那凌厉的眼神。
公孙添寿愤愤不平地跳起来,瞪向史巧意。
「为何你们的心总向著她,我才是你们的家人耶!」至少他们有血缘关系,史巧意充其量只是他们的邻居。
听到这句话,史巧意落寞地垂低眼。
她追著他东奔西跑也是没办法啊,谁叫她是那么喜爱他,但他总是不肯停下脚步,回首了解她的一片芳心。
「阿寿,你不能对巧意说这种话。」公孙添福端出兄长的架于,责怪出言不逊的三弟。
自知方才话说得太重,但又拉不下脸道歉,他抓起桌上的包袱走出门口前丢下一句话,「我今天无心工作,去书院里找二哥,有任何事再差人去那儿找我。」
「阿寿、阿寿!」
看著他愈走愈远的身影,公孙添福对史巧意歉意一笑。
「不晓得他吃错了什么药,脾气变这么差,若惹你不快别介意喔。」
「他唯有对信得过的人才会显露真性情,况且我早就习惯他的脾性,不会放在心上的。」她的脸皮可都被他骂厚了。
甘芸芸挺著肚子走到她面前,担心瞧著状以强颜欢笑的她。
「阿寿似乎只把你当朋友,我好怕只锺情於他的你,万一到头来是场空该怎么办?」女人的青春有限,巧意将最美好的岁月全投注在小叔身上,到时没若有任何结果,最吃亏的就是她。
史巧意拍拍她的手,「我从来没想过那么多,因为对他我誓在必得。」她信心满满地道。
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话说公孙添寿与史巧意这对冤家的恩怨情仇,应该由十一年前说起……
那年天候微凉,约莫再过一个月就人冬了,杭州景色正逢於秋冬交替之际,游客虽不比春夏两季多,但这儿的美景千变万化,何时来看都有不同的体会。
史巧意原本在小厅里,研读《古董大全》,案上有几件真伪参半的小玩意,是史老太爷给她的功课,看她能不能在午时前将真假分辨出来。
爷爷实在太看轻她了。
史巧意轻而易举地将小玩意分成两边,右真左假,上午时间漫漫,她无聊看了几本艰涩的古董书,眼睛有点酸涩,转而临摹几位书法家的字帖,但窗外气候宜人,学习兴致跟著缓慢消退,她整个人意兴阑珊地趴在花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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