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卫铁翼沉默了一会儿,迟疑地说道:“她——有心事吧!”
“哦?”蓟寒怀疑地挑起秀眉,“那你还认为云儿有问题吗?”
一听见那来意不善的问话,卫铁翼立即提高了警觉,“就我认为应该是没有问题,但——”他顿了顿小心地说道;“云儿——没有你所想象的天真——”
“什么意思?”
“她没告诉你她会武吧!”
“啊?”蓟寒吃惊地睁大了眼,“可她看起来是那么地柔弱——”比她这个体育不及格的人还要弱不禁风的云儿竟然——
卫铁翼十分肯定地说道:“云儿生来温婉柔弱,容易惹人心怜,但我看她双目有神、行路稳健,分明是练家子的模样,据说云儿的亲娘武功并不弱,也许她便是因此习得一身武艺。”
“所以那天你才会——”
她想到与云儿游湖那天,卫铁翼所显现的惶急,他必然是在极度焦虑的情况下,才会显露出那一手深不可测的轻功吧!
卫铁翼点点头,“我不知她功力深不深,但她若是有伤你之心,你只怕难逃毒手!”
蓟寒神色黯然地说道:“云儿——她来访的目的——并不是因为关心我——是吗?”
“我只能肯定,她对你是没有恶意的!”他微微地蹙起眉头,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他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什么,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那她会有什么心事呢?”蓟寒烦恼地说道:“她怎么不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她——是不是她还不信任我?
还是——我这个姐姐——做得还不够好?”
卫铁翼摇了摇头,“别想太多了,心事若是能够那么简单地说出口,那也不算是什么心事了!”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也许现在还不到她能说的时候,过一阵子她能说了,自然会来找你!”
是吗?希望不是她这个姐姐做得太失败了,才让云儿有苦却无处可诉的委屈!
午后,依依不舍地送走了蓟云,临上马车前,蓟云欲言又止地望着她,水灵灵的大眼中交织着挣扎与痛苦,她哀愁地模样深深地烙印在蓟寒的脑海里,在往后的几日中,蓟寒不禁一再地回想起蓟云临走前的挣扎。
“云儿究竟想和我说什么?”
她似乎有很多很多话想要告诉她,却又因为某种原因而不得不隐瞒,那是什么原因呢?蓟寒睁着眼睛望着渐渐泛起薄雾的湖光水色发愣,直到婢女的呼唤才令她回过神来。
“夫人!夫人1”婢女福了个身,恭谨地说道:“蓟府的二夫人想见夫人!”
蓟寒怔了怔,二姨娘?她怎么突然来了?会是云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连忙问道:“她人呢?在大厅上吗?可有命人伺候她?”
“她——”
“寒儿!我——”薄雾中出现一抹纤瘦的身子,二姨娘踌躇地伫立在艨胧的雾气中,“我——不请自来!打搅了!”
蓟寒连忙迎上前去,“快别这么说啊!二姨娘!您也算是我的长辈,让您亲自跑来见我是我的失礼!”
“寒儿——我——”二姨娘迟疑着,不安地看了四周的护卫一眼,“我有些事情想私下与你谈谈——可以吗?”
蓟寒微微一愣,直觉地问道:“啊?是——是有关云儿的事吗?”
二姨娘又踌躇了一会儿,才很慢很慢地点了点头,蓟寒飞快地看了一下四周,看二姨娘这模样应该是相当私密的事,有这群护卫在旁,二姨娘即使有话也说不出口。
她念头一转,随即说道:“二姨娘!我们去游湖,你说好吗?”
二姨娘感激地笑了笑,在一旁的婢女立即反对:“不行啊!夫人!城主特别交代过的——”
“不碍事的!我们不走远,不会离开你们的视线范围。”
蓟寒挥退了婢女,牵着二姨娘的手上了小木舟,二姨娘顺手摇起了桨,蓟寒见她熟练的模样不禁呆了一下,随即说道:“二姨娘,还是——让我来吧!再怎么说你也是长辈呀!怎好让你动手呢?”
二姨娘犹豫了一下才将船桨交给蓟寒,幸好云儿曾经教过划船的窍门,否则这下岂不是失礼了?
二姨娘默默地看着她生涩地摇着桨,忽地问道:“这是——云儿教你的吗?”
蓟寒点点头,“嗯!是她前阵子住这儿时教的!”
“没想到你们俩处得这么好,云儿——总爱做些不切实际的梦,她甚至还说过要驾着小船游遍天下的傻话!”
“喔?云儿有这样的梦想?”蓟寒惊讶地笑了笑,“古人说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云儿能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差呀!怎会是傻话呢?再说以蓟府的财富,要完成云儿的梦想并不困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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