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要他这样,想护个人都护不了。他越是疼孟紫萝,就越是痛苦,这是他胆敢忘恩负义的代价。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派人通知衙门了。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亲自审讯她,所以我劳烦了县太爷,要他替你开堂。怎么样,我这个为娘的够为你设想了吧!”她的笑声直达云霄,震惊树上的鸟儿,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秋日的清晨听来,特别的凄冷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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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萝冤枉的被冠上谋杀的罪名,她一句抗辩也没有,就在纪轩的眼前被县衙来的差役带走了。
纪轩又急又气,可是完全没有办法,因为这是章惠娘的计谋,她就是要让他尝到心焦又无能为力的滋味,她不让纪轩有救人的机会,故意将事情闹大,目的就是要搞得满城风雨、众所周知。
她要让所有人知道,背叛她章惠娘的下场就是这样。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了什么?”纪轩忿忿的一掌击向檀木桌,将桌上的茶杯震得飞起来,摔落地上。
“就算是要气我好了,也犯不着拿自己的生命作负气之争。她难道不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吗?这种罪名她也敢认!”气极的他在议事阁里踱步,沉重的脚几乎快把地板踏出一个坑来。
坐在一旁的蒋震天和章靖亭也都是一脸的无奈,他们分别用尽了方法去调查原因,可是跟纪轩一样都无所获,所以只好三缄其口,等这头猛狮发完疯再说好了。
但是不说话,怒火还是延烧到两人身上。“你们怎么不开口,都成哑巴了吗?”
真倒霉。章靖亭苦笑的耸耸肩,站起来。“话都被你说完了,我们还能说什么?”想不到不开口也有事。
“你是紫萝的相公,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又哪能知道。”蒋震天也不甘寂寞的插话,与章靖亭一个鼻孔出气。
纪轩气得脸上青筋抽动,拳头握得死紧。“你们这是在为我分忧解劳,还是幸灾乐祸?”他到底得罪他们多少,要像打落水狗般的再加一击。
“不是咱们不帮你出主意,而是那些先前帮你出主意的人,全被赶了出去,只剩下明哲保身的我们,不敢再蹬这趟浑水了。”
为了紫萝,他急切的将所有人调来议事阁,共商救援大计,可是每一个人的提议都让他怒驳了去,还生气的将人踢出门。
因为那些人都相信紫萝毒害妾室,所提议的方法也大都要纪轩以势压人,颁严令以堵众人悠悠之口。
难怪他会如此生气了。
不过他章靖亭才没那么笨,再踩这头疯狂狮子的尾巴,要是被他跳起来狠咬一口的话怎么办?
“喂,这是兄弟该说的话吗?”纪轩恨不得揪起他的衣襟狠挨一顿。
章靖亭毫无所惧的拍开他的手,露齿一笑。“你姓纪,我姓章,不同姓的。”撇得一干二净。
不过,他还真是自己的亲哥哥。
“你呢?你也没有话说吗?”他矛头一转,朝向蒋震天。
“没有。”蒋震天连忙摇头。一次的教训就够了,再继一次,只怕尸骨无存。
善妒的男人比女人还可怕。
“这么说你们是全部不肯帮我了?”大掌再一挥,纪轩将他们旁边的茶几击个粉碎。
不过对面的两个男人还是无动于衷。
蒋震天不太积极的开了口,“也不是不帮,我问过所有霓霞馆的下人、婢女了,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原因。只是从秋月的口中知道,少夫人是从四季轩回去之后,才开始变得不一样。”
“这不是废话?”他当然知道,那一切不就是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吗?“我要知道的是后来她怎样了。”
“还有一个疑点。”章靖亭终于看够了戏,若有所思的道:“在四季轩时,我曾亲眼看到二夫人和三夫人同时进入少夫人休息的房内。我怀疑当时她们可能向少夫人说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这一席话提醒了两人,印象中似乎确有其事。
依三人对两女的了解,她们确实有可能乘机伤害紫萝,说了些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刺激她,偏偏紫萝又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很容易相信别人的话。
“我现在立刻去找双双问清楚。”
就在三个男人急着去找柳双双的时候,秋月突然慌张的拉着谨儿跑了进来。
两人二话不说,就扑倒在纪轩的面前。
“干什么?没事别来烦我。”他急着救紫萝呢!
秋月拉住他的衣摆,道:“侯爷,请听听谨儿要说的话,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她能证明少夫人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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