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银珠消失拱门口,如意这才走入内室。
「走了吗?」层层丝绢里传来悦耳音。
「是。」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如意不解。」
「与其让她遗憾终生,倒不如让她恨我。」哎!扮黑脸……难哪!
朱炯啊朱炯,你欠我的可越来越多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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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稀,星淡。
端王府,寒水厅里,烛火荧荧。
「夜深了,皇兄不回宫吗?」将手上的军搁至棋盘,朱炯凝眸向圣皇。
「不急、不急,很久未与你对弈了,这次若不好好下几盘,岂不枉我走这一遭。」摆明就是不愿轻易放过他。
「倘若皇兄喜欢,明日臣弟可以进宫与您下棋。」
「哼,你每次就只会随口说说。」圣皇撇撇嘴。不愿再被这亲爱的弟弟所骗。
每次宣诏他总以双腿不便为由,拒绝走出这府邸,等他想到了,又是很久很久之後了。
既然双腿不便,那就由他这个皇上亲自上门总行了吧。
朱炯摇头淡笑。「皇兄,您忘了,不为难臣弟的。」
圣皇抬眼瞅进他眼底。唉!真淡漠啊!
「昔日的朱炯哪儿去了?」忍不住的叹出气来,圣皇的口气好生无奈。「早知如此,我就不派你到那捞什子国除害了。」
搞得他最亲最爱的弟弟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皇兄,臣弟身为将军……」
「得了、得了,将军是你说的,我从来也没封过这等职权给你。」耍赖。
低下眸,朱炯瞅著棋子,不语。
「我真是想不透,明明你功夫是那么好,怎会除个害,把自己弄了个残疾回来,那就罢了,就连过去那好脾好性的性子都不复踪影。」
依旧沉默。
「十四弟啊,皇兄是真的真的心疼你啊!」说著,老泪就要滴滴答答落下来。
抬睫偷偷望过去。咦?无动於衷?呜呜……他那亲爱的弟弟真的变冷血了。
「皇兄,臣弟不曾怨过您。」简单的回答将圣皇的企图一干扫尽。
呃,如此深明大义,他满腹的疑惑又怎该问下去?罢了罢了,打蛇随棍上吧。
「既不怨我,那为何不接下皇兄替你指定的亲事?」
唇泛苦笑。「皇兄,您是在跟臣弟说笑吗?」
圣皇板起脸孔。「哪里是说笑!我是很认真为你的终身著想,十四弟啊,咱们都是同根肠子出来的,虽说你我相差十岁有余,可我这做哥哥的,没一刻不替你忧心啊,再说,这是额娘往生之前的嘱咐,我又怎能置之不管。」
况且,没牵成老十四的良缘,他实在……不甘心啊!
「皇兄的美意臣弟心领。」
呼!又是这一句。
圣皇很是没辙的翻翻白眼。「十四弟……」
「皇兄,臣弟倒有一事要请您帮忙。」
「啊?」真意外,这个向来将他推得远远的弟弟竟有事求他?
黑幽的瞳眸抬起,里头的诡光让人瞧不明。
「请皇兄给季银珠指婚。」
「啊引」再一次愕然。
「你舆银铃儿不是……」还想将银铃儿指给他呢,怎么……
「不是。」答得很是果决,也无情。
哎!那他这月老该如何做呢……
咦?对了,他可以将计就计。
「唉!说到那丫头,我想你是听说了,那丫头逃婚逃出兴致来了,倘若我替她指婚,她来个抗旨逃婚,这你……岂不是害了她。」
睇著他眸底,圣皇试图将他心思看分明。
可,那黑眸无波无澜,简直跟冰块无两样。
当真如此割舍得下?他不信!
想当初,为了那娃儿,不惜抗旨拒绝塞外公主的盟婚呢。
「那皇兄就依律行事吧。」
「你是要朕将她问斩!」天!好个无情薄幸男哪!
朱炯垂眸,修长的手指兜旋著一颗小卒,久久才续道:「没有人会拿自己的身家开玩笑。」
「喝,你想得太过简单了。」若那丫头真不怕死,啥事都可以做出来,可若牵扯到季家百余口生命……
呀!这十四弟未免想得太过周全了。可怜的银铃儿,就像那颗小卒一样,孤零零的立在棋盘,有情却无处诉。
不过,视线兜向捏在朱炯手中的将,不也一样孤零零吗?不同的是,一个是关上心门,一个则是追著主将满盘转。
「罢了、罢了,你的请求朕会好好考虑,至於你……」目光再次搁棋盘,「就静观其变吧。不谈这了,再下一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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