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雾,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左母痛心叫着,女儿一定是被这个不知打哪儿来的男人下了蛊,一定是这样!
「我愿意。」左雾雾再说,歉然地看着大家,「对不起。」她真的不愿让父母伤心呀!
左母首先「哇」一声哭出来,左父只好在一旁拚命劝慰,其它人也是不愿相信的样子,久久不能言语。
「走吧!」铁燹懒得看他们的哭相,对左雾雾下令。
左雾雾扯住他,「让我再留一晚可以吗?」
「今晚我们就要成亲,你还想留一晚?一铁燹登时露出凶陌,不院道。
「今晚?这么快?你不是来提亲而已吗?我还要准备嫁妆,你还要准备聘礼——」左雾雾还未说完,就被铁燹截了话。
铁燹冷笑道:「你以为我可以拿出什么聘礼?别开玩笑了,你的嫁妆我不要,你也不用想什么聘礼了,我们现在就走。」
「喂,你别对我妹妹这么差劲。」左霏霏气得想将他打扁,事实上她真的做了,只不过被风征诏拉住。
「拉得好,」铁燹对风征诏笑笑,「要知道,她若真打上来,受伤的只会是她而已。」
「我不许你带走我妹妹!」左霏霏气得牙痒痒。
「我要走,谁能拦?」铁燹淡漠一笑,拉起左雾雾的手腕直接往外走,将众人的哭骂抛在脑后。
「后会有期。」铁燹朗声大笑,把这个恍如抢来的新娘带走了。新婚夜。
其实他俩的成亲仪式没什么,只不过铁燹在几天前打了几只鹿,将它们煮了,然后和大家一起分享,吃饱后,大家再轮流对他们说些吉祥话罢了。
尔后,左雾雾被人送进这个她住了多天,今天再回来时,却见它多了一张床的房子里,静静地坐着,等待她的夫君来掀开她的红头巾。
等待的心情焦虑紧张又带点期盼,那是对往后日子的企盼,更是对铁燹的一份感情的肯定。
然而,她万万也想不到,她等到的却是第一个啃噬人心的漫漫长夜。
铁燹没有回房,更别说跟她喝交杯酒、掀头盖了。
左雾雾刚开始还在心里为铁燹找借口,想他一定是醉了,或被村民绊住了,他一定……
直到外面一片寂静,她知道,他什么事也没有,什么理由也不再充足,他只是不回来而已。
满腹委屈让她再也忍不住的眼泪直流,虽然她今天才跟自己说,嫁为人妻后不再轻易掉泪的。
他不是娶她了吗?为何却不回来?她真让他如此嫌弃,还是他最终后悔了?
而同一时间,铁燹正坐在自家门前的台阶上,静静地望着天空,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那没什么味道的劣酒。
终于娶了她,终于如愿留她不来,即使是以着一个永远不会有实质的名分。
他也有想过,不如就去享受属于丈夫的权利吧!毕竟她已是他的妻,他绝对可以浑噩与她生活不去,因为她如此的像「她」,而他又是如此的恨「她」!
但,左雾雾终究不是「她」,今天他已看得很清楚,左雾雾眼里的纯洁已明白告诉他;而他也终究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娶了她,已是辱没了她的人格,如何还可以夺取不该是他的贞操?
留住她,是因为终有一天他是要离开的,就让她留在这里吧!当是为了他们……
铁燹推开门,闯入眼帘的便是:左雾雾半歪着身子打瞌睡,红红的盖头快要随着她的每次猛然点头而落下,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能听到她睡时轻轻的呼噜声。
铁燹不自觉地笑了,虽然只是那么一下子。
「起来。」铁燹掀开她的头盖,硬着心肠摇醒她,「快起来。」
左雾雾娇气地揉揉惺忪的眼眸,眨了眨才看清来者是谁。「相公。」她懒懒地叫了声,意识还是迷糊。
铁燹不去理会听到她那句「相公」时心底所翻起的蠢动与波涛,他继续冷着脸,冷着声道:「快起来,日上三竿了,还想睡吗?」
「这么晚了?」左雾雾惊跳起来,随后又顿住,迟疑地睇着他,「相公,你昨晚去哪了?」她一直挂念着呢!
「没什么,只是喝醉罢了。」铁燹撒谎。
左雾雾点点头,「那你睡哪儿呢?有没有着凉?」她关心地问。
「我就睡在外面。」她可不可以不要再问了?她再这么天真无邪地问下去,他会无法回答的。
「外面?」左雾雾惊叫:「天哪!我居然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原来你就在外面。都是我不好,我太大意了,我没有到外面去看,因为当新娘子是不可以乱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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