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玄伸出手臂由她细心卷高袖子,不厌其烦为他抹去手臂汗渍,唤起清爽的舒适感。“所见略同,我确实打算今天下午就待在书阁里休息。”
“说来啊,实在是提督大人的报应,以前呢,他老喜欢扯贝勒爷您的辫子大作文章,常常一件小事情就闹得满城风雨,让他得此下场,活该!”
侍女解开他胸前坎肩衣底衣上的扣子,再将巾帕放入水盆中捞洗一遍,覆在他坦露出来的胸膛上轻轻摩擦。
“喔?”
“古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您瞧多准呐,一年前他轻薄尚守大人的妻子,犯下天理不容的罪孽,一年后,立刻受制裁,赔上一条命。当然啦,这多亏了贝勒您的拔刀相助,才让兰格格母女所受的委屈得以昭雪!”
“是吗?”
“街头巷尾都是这么传您的!”
“说来听听。”
她顺着他的脖子往右膀上擦去,纯直地回答:“他们说从您派玉旸自蒙古接回兰格格起,到主动调查证据、搜集证据,意外发现富察氏的案子许宝华所为的可能性极大,曲曲折折,几乎都是您一个人忙着。”
慕玄伸手压住胸膛上的小手——“他们怎么不传或许打从一开始我就握有许宝华的把柄,于是顺水推舟、来个借刀杀人呢?”
他邪冷地笑了。
小小阁楼沐浴在黯淡的目光下,冷清清的窗儿,卷进微微凉风,这华美的堂屋显得格外寂静阴沉……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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