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自个儿!明知道他唯利是图,明知道他眼里只有商行,她还傻傻地抱着一线希望;倘若她不是傅家三千金,他根本不可能多瞧她一眼,既是如此,他为何要担忧她,说什么他不是因为爹,而是自个儿担忧她……害她因为这一句话而陷入死胡同。
可他现下居然还替她张罗着婚事,再过几天,她便要出阁了,他却连话都不同她说了。
想要避嫌也不是这种避法,是不?
不管她怎么骂他、吼他,他都不理不睬、视若无睹,简直快要气死她了!
混蛋!为何自个儿会为这混蛋动了心弦?
傅摇光把脸埋在绣花枕里,她一恼,拿起绣花枕正要往门板丢,突地听见外头有些声响,她不禁跳下床榻,蹑手蹑脚地走向门板,耳朵就贴在门板上。
阮弃悠冷冷地道:「老爷说过了,不准任何人入内。」
「也包含我?」
啊!是定魁那个混蛋,他怎会跑来了?她没去找他,他倒是自动上门了。
「是。」
「我可是要迎娶你家小姐的人,就连我也不得入内?」花定魁冷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兵部尚书?」
「就算是圣上也一样。」阮弃悠毫不退让,冷眼直瞅着他。
他岂会不知道他是谁,但知道他是谁又怎么着?他是官,又怎么着?
花定魁不禁干笑。「咱们算是旧识,你何苦这般生疏?」
「这是老爷的命令。」语毕,他随即闭口。
「可我方才遇着老爷子,是他要我来探探摇光的,说她近来胃口不好,怕是要当新嫁娘,心里太过紧张,要我同她聊聊,教她放宽心。」花定魁撒起谎来生动得很,想不相信都难。
「是吗?」老爷确实极有可能要他这么做,不过……「还是让我先去请示老爷,省得出了差错。」
闻言,花定魁的俊颜噙着邪魅的笑意,大掌往旁边一探,意指欢迎他去询问。
戳破他的谎言又怎么着?他可不怕!
「还请……」
「请什么请?」门板突地打开,傅摇光恼火地瞪着真的打算去询问的阮弃悠,气得直想踹他两脚。
「三小姐,老爷说过了,不准你踏出一步。」阮弃悠回过头,敛眼瞅着她的脚就踩在门槛外头。
她敛眼一瞧,气恼地抬腿便往他的脚踹下,见他不吭声,她又连踩了数下。
「踏出一步又怎么着?我才踏出一步,我能跑到哪儿去?你是猪吗?我爹要你去死,你要不要去死?」
「三小姐。」见她仿若踩得尽兴,他赶忙连退几步,见她踏出门外,他无奈地推着她往里头走,然而一触上她的手,一抹热烫蓦地烧上他的掌心,逼得他不得不赶紧松开手,教她跌在地上。
「哎哟……」她吃疼地跌坐在地,抬眼瞪着他,却见他盯着自个儿的掌心发楞。「弃儿!你在搞什么鬼?」他分明是故意的,呜呜,他居然故意伤她!
「三小姐,别再叫我弃儿。」
他回过神,伸手想要拉她起身,就在快要触上她时,他随即又抽回手,教她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中。
「你!」他在耍她啊?
「我来吧。」花定魁伸出手,不管她愿不愿意,就一把将她拉起,还替她撢了撢布满灰尘的衣裳。
他的一举一动瞧在阮弃悠的眼里,他既恼又恨,却有苦不能言。
傅摇光不睬他,一双潋滟水眸直瞅着阮弃悠,见他正瞧着自个儿,霎时四目相交,可他随即又栘开眼。
她仿若受辱般地难堪,拉着花定魁便往里头走。
「三小姐?」阮弃悠随即挡在面前。
「滚开!你去同我爹说,定魁找我闲聊,我就不信爹不答应!」她一把推开他,不管花定魁愿不愿意,拖着他直往里头走,当着他的面将门掩上。
「抢亲?」
「没错。」傅摇光义无反顾地道,直睇着窝在软榻上的花定魁。「既然事情已经到了没法子控制的地步,那么抢亲便是唯今之计。」
「啐!谁教你不赶紧来找我。」他没好气地道:「倘若你早些来找我,我便会同你说,我压根儿不是为了娶亲才告假还乡的,可我一说告假回来,老爷子便自以为是地认为我是为了婚约,直要我过府提亲。」
「我那时气疯了,哪里会在意这些事?」她扁起粉嫩的唇,微恼地瞪着他。
「倒是你,你怎会笨得真的答应我爹?」
她就知道里头有诈,果真如她想的一般。倘若不是弃儿那混蛋,她老早便知道真相,岂会让事情走到这步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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