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九’有人要吗?”她的忽然出现似乎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他们依然慢条斯理地打牌抽烟。
“青春痘”往这边歪了一下头,甩出手中的扑克牌,“三个‘J’。你又是谁?”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她走过去,眼光严肃。
“打扑克”他简单地回答。
“哦哦哦……”她点头,人已走近战场。站在了高个子猛将身后。
烟雾索绕,纸牌纷飞,而后,输家哭丧着脸掏钱,赢的人眉开眼笑。尹蝶支着下巴,见身前的战士手中明明一副中上的牌,却屡战屡败,不免扼腕。这一把,他又输了。
“笨蛋。”她脱门而出。这一句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心疼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不争气地流人别人口袋的战士,很自然地将此句归为对自己的嘲弄,“你说什么?”
“刚才只要先出对二,就可以反败为胜。”她微笑着分析。
被戳到痛处,一句话就计高个子男生恼怒,他转过头,凶巴巴地吼:“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烦?”
“吓!”她向后跳了十步,双臂环胸。“这么凶,连说话都不行?”
“你要看就看,不看滚蛋!”他烦躁地挥挥手可怜的钱躺在别人口袋里,他的心在淌血
“……滚……蛋……”一点点从牙缝里挤出这十词,尹蝶一双杏核大眼眯出危险的弧度
“喂,我说你这个女人能不能安静一点儿?”吼叫的继续吼叫。
“别理她,我们继续玩。”同伴的唤声将他扯回牌桌。
扑克“啪啪”地拍在桌面上,整理翻洗准备重新开局。赌局中人,各个神情狰狞
尹蝶倒退一步,眼中的愤怒汹涌澎湃、“你们当我不存在,是不是?”
“没看我们正忙着吗?”坐在高个旁侧的男孩子头也没抬,与她对话,“有什么从一会儿再说。”
“我和你们没什么话说……”她转换轻柔的语凋,笑容浮现
“那不就好了。”说话者无意识地接口。
“那么请问……”柔软的话语一转,如珠的问题。
炮轰一般当头炸开,“是谁允许你们旷课混进图书馆的?是准允许你们混进图书馆还打扑克的?是谁允许你们不仅打扑克还抽烟的?是谁允许你们在我的地盘撒野没交保护费,还对主人视而不见的?说!”
急促而清脆的声音震慑住了所有在场的人。四个大男生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在瞥见右手执长扫把、左手叉腰的女孩后,齐齐地停了下来。
“你是谁?”第一个问。
“你要干吗?”第二问。
“你烦不烦?”第三个问。
“扫把真别致。”第四个却笑了起来。
她没有给予任何人回答,扫把横于腰前做夜义状,眼神凶恶,“诸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吃面您交钱,没钱者,滚!”
她难得一见的蛮不讲理立刻惹怒广牌桌上只输不赢的高个于。他转过身,瞪着高仰着下巴的她,“你这个女人从刚才就一直在那里叫啊叫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抖手支起扫把,成功地阻拦厂他欲向前的脚步。她将下巴仰起至四十度角,“我想做的很简单,请你们熄了烟,走人。”
“你凭什么……”有不识时务者反问
她的回答不仅刁蛮而且不讲理:“因为本小姐今大心情不好。”
“你心情不好我们就该走吗?”眼见同伴们开始收抬战场,他的银子注定付之流水,高个子急了,
“喂,先不要收拾,我们再玩几把。”
“算了,改天再说吧。”其他三人一致摇头
她露出白白的牙齿,笑眯眯地看着他,”看看他们,乖一点儿。”
“你欠扁!”他挥起的拳头被她的扫把顶住
“想好后果再做。旷课,抽烟,赌博,外加个听劝阻而伤人,哪一条都够给你记大过”
大个子当了语塞,面对她笑嘻嘻的脸憋红了眼睛,“你等着,我知道你是谁!”’
“我是谁?”扫把当金箍棒挥舞,她问
他已被同伴架着胳膊拖向门口。“你是那个勒寒的女朋友。”
“哦?”女朋友?哪里来的称呼?真是搞笑!
“不就是被甩了吗?干吗把气撒到别人身上,像你这样趾高气扬的女人被甩了活该……”他大声地喊着,人和声音终于消失在门口。
“滚吧……”她大力地将扫把摔向门板,声音听上去却那么懊恼而无力。
现在,连她的心情都被搞糟了,郁闷得喘不上气来。不想回家,于是拎着书包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来回摇晃。正值下班时间,所有的人都脚步匆忙地赶着回家,急速的人河翻滚着浪花从她身边奔流而过,更显出她的懒散与悠闲。看看人流,看看橱窗里面摆放的服饰与图书,停在某盏设计另类的路灯下面发呆,这大的夕阳时光便被她浪费在漫无目的的行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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