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十七格格不能再受伤了!」
「快答应他,快!」
众人无不是你一言、我一句的力劝津亢贝勒赶紧放人。
「再不放,我下一刀就割断小格格的咽喉,」殷封崭微微倾身,邪恶十足地朝玉帨儿的雪颈吹气。
「你要割就割,没什么了不起。」玉帨儿的心口几乎要窒息,而强忍哀伤的吼叫却令殷封崭冷冽的乌瞳扫过一丝不舍,「津亢你别管我,快把这个混蛋捉起来。」吞咽不下的酸涩,让玉帨儿全然豁了出去,
「小格格真有骨气,」殷封崭佞笑地将刀锋贴在她雪颊上滑动。「那我就好心成全格格了。」殷封崭右掌紧握刀柄,就待一刀划下。
「津亢!」峄忻贝勒沉声大暍。
「照他的话做,所有的人全部后退。」倏怱,津亢贝勒夹着冷声暍令。
对於玉帨儿那道因他而伤的血痕,津亢贝勒不禁陷入了恼悔、自责中,所以有那么一小段时间,他几乎失去了知觉,直到峄忻的喝声将他震了回来。
「津亢,不要答应他!」玉帨儿冲动地想要挣脱他的箝制,丝毫不在乎锐利的刀锋会再次划伤她细嫩的肌肤。
「小帨子乖,殷某待会自会补偿你。」殷封崭紧附在她耳旁细细低喃。
去他的反贼!她堂堂的十七格格还需要他什么补偿?就算他要磕头陪罪,或者是要自行了断,她都不会原谅他了。
在这段期间内,津亢贝勒已分别释放四人及留下马匹,而棚架周围也只剩他一人与殷封崭相互对峙着。
「将格格放下。」津亢贝勒蹙着冷眉,沉稳面对殷封崭好整以暇的脸庞。
「等我们安全之后,我自然会把格格放了。」
「我不信你。」
「哼!信或不信都随便你,不过,我手上的小格格可没多少时间再听你废话了。」虽然他划下的力道可谓相当轻,但若不及时治疗,也会有危险。
「二个时辰之内,我要见着格格回宫。」无筹码在手,他不得不退让一步。
「明晚之前,我自当送回格格。」殷封崭抽出玉帨儿的白色绢帕,压住她颈上一直淌出鲜血的伤口,顺便遏止她欲出口的怒言。
「你!好,明晚要是见不着格格,我誓必将你干刀万剐。」
殷封崭邪勾唇角,讪讪一笑,单手搂住玉帨儿轻盈地翻身上马,随同其余四人,扬长而去。
「殷封崭,你最好记住我的话……」
津亢贝勒阴冷地睨向远去的马蹄所扬起的尘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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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去吧。」
「那少主,我们走了……」
伤痕累累的四人,拖着幸存的半条命,快速奔离。
殷封崭垂眼凝望怀中因虚脱而昏迷过去的玉帨儿后,喝着马,驾往另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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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的余光隔着窗棂迤逦入一间典雅静谧的厢房内,也映照出床上一对相连的男女身影。
殷封崭侧身支额,神色爱怜地凝视身旁素容轻衣的玉帨儿。
他徐徐轻触她颈项已包扎妥当的白布条,神情转为复杂难测。
「我突然不想放你走了!」
对於这句不该说出的话语,他心神蓦然震撼了下。
啧!他在想什么呀?
难不成,他真不怕津亢说要把他给千刀万剐吗?
他不禁自嘲一笑,大掌无意识厮磨着她柔柔嫩嫩的小手。
讨厌!是谁一直玩她的手,而且怎么甩都甩不开?
原本甜美矫俏的小脸蛋,突被外物的骚扰给皱拧了眉头。
「是哪个不要命的狗奴敢……」玉帨儿赫然睁开双眼,却随即错愕地迎视那双邪恶带笑的狎眸。「你?放肆……」激昂的语调,瞬间融化成软语。
「在下又没对格格做什么。」殷封崭不知死活地含住她的手指吸吮。
「还说没有,你真不要脸!」玉帨儿羞愤地硬要抽回自己的手。「本格格的手指又不是什么甜点,你干嘛一直舔,快放开啦。」她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
「你是!你全身上下都是一道道可口美味的甜点。」殷封崭已将沉重的身躯压在她不安分的身上。
「好重,你想把我给压扁呀。」
「你说得十分贴切,我的确是想如此。」炽热邪狂的眸光,盛满欲求地锁住她惴惴不安的羞怯神色。
「小帨子,给我!」他很想藉由她来填补自己长期的空虚。
「给你什么?」绝不再是她的错觉,因为她真实地看到他灼热的眼光中,所隐藏的一抹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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