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将军?那个强横霸道的猪头三?我不去!”花想容一口回绝。姓魏的是出了名的恶人,贪赃枉法、欺压百姓。是庞太师手下的一员大将,她花想容誓死唾弃这种人。更不要说这人生得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活脱脱一个没进化的大猩猩。偏偏又好色无厌,对女人又爱用强。花街的姐妹们一提起这人就胆战心惊、花容失色。
“这魏将军可得罪不得呀,你知道他和庞太师……你要是不去,他怪罪下来,咱们迎春阁还开不开?”她当个老鸨容易吗?
“我说不去就不去!”花想容一咕噜坐起来,马上又抱着脑袋呻吟。老天,这脑袋里多半也装了半坛子酒,要不怎么一晃就咣当咣当的?“我一看到那个大猩猩就讨厌,一讨厌就没好脸色,到时得罪了他,你这迎春阁更要关门了。”
“哎呀,我的姑奶奶!”一样是花魁,人家顾小仙就柔得滴得出水来,这丫头就辣得喷火。她真是羡慕死丽仙楼老鸨翠娘了。“你少给我惹事了,民不与官斗,咱胳膊还拧得过大腿吗?你既然当了花娘,就识实务一点、温顺听话点、嘴甜点、多笑点,生意好做,日子也好过些,不是吗?”
“要我去奉迎那种奸恶之徒,休想!”
“哎哟,天老爷,你小声点。”花嬷嬷直翻白眼,“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怕什么?有什么事我一人担当。”花想容拍胸脯,“决不连累迎春阁。”她虽是个烟花女,也懂得是非好歹、忠奸善恶,要她去奉迎讨好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没门!她虽然出卖色相,也是要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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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府豪宅。灯火辉煌,照得华丽的雕梁画栋亮如白昼。大堂上,人声鼎沸,杯觥交错。像是一个华服珠玉、美酒珍馐的大展览。高官显要们聚集一堂,饮着美酒、品着佳肴,搂着身旁衣着暴露的美艳女郎,乐得飘飘然之际,满口奉承,讨好、吹捧的话,直向高坐大堂上左拥右抱好不快活的魏大猩猩飞去。
“哈哈哈——”魏将军被吹捧得露出大板牙仰天大笑,几乎把屋梁震垮。震盟笥业牧轿慌晌孀哦洌ㄈ菔!敖裉煳倚睦锔咝耍蠡锿赐纯炜斓爻浴⒑龋∶廊耍阋埠纫槐!彼底虐丫票莸阶笫值呐勺毂撸刹桓揖芫缓弥遄琶纪泛认隆?
“乖,真听话,大爷我疼你。”噘起厚厚的嘴,对着女郎的脸一阵乱啃,手也不安分地伸进了她的胸衣。
“将军,还有奴家呢。”右手边的女郎娇嗲地说道。“奴家敬将军一杯,你一定要喝,可不能偏心哟。”
一个媚眼逗得他骨头发酥,“好好,我喝了。”一仰脖,饮下了酒,眼角却瞥到端坐发呆的杜立平。
“我说小杜呀,你怎么不喝?”要不是太师叫他拉拢这位新科状元,他才懒得理这些酸文人。
“下官不会饮酒。”杜立平真后悔自己碍于情面没拒绝他的邀请,瞧这里乌烟瘴气的,这些平时道貌岸然的官员们一个个丑态百出;有的肉麻兮兮不断奉承魏将军;有的喝醉了酒说胡话、发酒疯;有的抱着身边的女人上下其手;甚至有个平时端庄拘谨的人拉着女人当场就要脱衣服,被主人的侍从送入了内室,此刻在干什么可想而知。杜立平对这些官员大臣真是失望极了。
“不行,来我这儿不喝酒,就是不给我面子。来人呀,给杜状元斟酒。”
一个侍女急忙上前为杜立平倒了一满杯。
“下官确实不能饮酒。”杜立平一脸为难,要不是顾及礼仪,真想落荒而逃。
魏将军脸拉长了脸,“你以为你是状元,瞧不起咱这粗人是不?告诉你,你这种文人,在咱老魏眼里,不过是些光会放酸屁的黄鼠狼,连狗屎都不如!”
杜立平被他粗俗的话气得满脸通红,站起身,“既然下官惹将军不快,下官这就告辞。”他实在不愿再与这种人打交道。
“将军,杜大人没有美人侍酒,所以才不愿饮。”魏将军左边的女郎娇声说。
“哦?那倒是。”魏将军将手从女郎的胸部移开,“那你去伺候他。”
女郎正中下怀。在堂上其他女郎羡慕、嫉妒的眼光下摆出最娇媚的姿态喜滋滋地走向杜立平。
“杜大人,奴家仰慕你已久,今日相见,就是有缘。请你饮了这一杯吧,你要奴家做什么都行。”说着暗示地眨眨眼。
杜立平厌恶地瞥她一眼,摇头不喝。他只觉得这女人故作娇媚的表情、姿态刺眼极了,惹人作呕,人家花姑娘娇媚的样子就那么可爱,何况她哪有花想容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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