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老大的……”花凋愕然地张大嘴,“他有故交?"他一直以为那个野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
玄龄没心情听他们发表任何感慨,对雪韧道:“你有没有看见风大哥?"昨天晚上,她占据了他的房间,他会跑到哪里去?
“风烛?"雪韧也是一头雾水,“他不是和你在一起?"记得夜里一更时,他还在前院看到风烛大吼大叫地拎着一个老头往后面走啊。
“你也没见他?"玄龄的眉头皱得更紧,心里担忧万分。风烛走时的一脸愤怒,她记忆犹新。天子脚下,京畿重地,他身为六扇门四大名捕之一,万一在暴怒之下,做出了什么冲动的事该如何是好?
雪韧安慰她道:“你别担心,他不会有事。”
“我是担心别人有事。”玄龄苦笑。
花凋哈哈笑道:“担心别人?呵呵,说得真好!那个野蛮人不去伤害别人就已是万幸,谁会伤害他?君姑娘,说得妙!"
“你闭嘴。”雪韧眯起俊眸,低低道:“我后悔没狠心破了你赖以生存的相。”
花凋双手一举,“别乱来!关于风烛的消息,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们的忙呢。”
玄龄睫毛眨动,转向他,“花凋大人,你知道风大哥在哪儿?"
“我不是大人,我是不折不扣的小人。”花凋撇撇唇,晃动着小算盘,“不过,天上不会白白掉馅饼,对吧!"
玄龄何等善解人意,一点就透,不待他再说就从怀中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珏,“我出门在外,身上带的只是零散的锭子,这块舆珏总算值些钱。如果,你真的知道他人在何处,我把它送给你。”
看上去是块色泽不错的玉珏,定是荆山特产。花凋顿时心花怒放,刚要伸手去拿,便被一架刀柄扣住。
“你敢!"雪韧没好气地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在宫里大鱼大肉还没有捞够本儿?兄弟的朋友你也不放过?"
“此言差异。”花凋摇头晃脑地来回踱几步,“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何况,初次见面就破了规矩,不太好吧!"
“你——”雪韧白净的面颊涨得通红。他算领教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丢脸,六扇门的脸全被他丢尽了。
玄龄打着圆场,微笑道:“雪韧,不要紧。既然,花凋大哥如此喜欢这块玉珏,即是缘分。”一伸手,递给他。
花凋心满意足地接到手心把玩,道:“你们想想看,风老大那个人还能到哪儿去?京城上下,能吸引他的只有一个——”
他的话音未落,雪韧接口:“醉仙楼!"
“醉仙楼?那是什么地方?"玄龄问。
“醉仙楼是咱们京师中最著名的大酒楼。”花凋难得尽职尽责地解释,同时,挤眉弄眼道:“风烛可是老板娘的常客呦。”
“他晚上就喝酒去了?"玄龄觉得不可思议。
雪韧说道:“本来京城的来往人口就多,不少客商,或远道而来赶考的举子为讨个吉利,都喜欢在此楼住。为了方便错过宿头的客人休息,醉仙楼除上元灯节,基本上十二个时辰开放。”
听他们一讲,玄龄倒有几分印象。以前外出办事的师兄曾说过,京城有一座闻名遐迩的酒楼,十分气派,吸引了八方墨客前去聚会。他们是武林世家,素来远离与世俗名利有关的东西,所以并未留心。
“那,我去找他!"玄龄打定主意,转身就走。有些话是必须说清的,她不能糊里糊涂来,再糊里糊涂去,否则,也许日后都没有机会再向他倾诉了。
“慢着,”雪韧不放心地拦住她,“京城这么大,你知道醉仙楼的位置吗?万一走丢,或是遇到无礼的人怎么办?"天朝风气不好,上梁不正下梁歪,达官贵人更是堕落腐化,任玄龄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姑娘随便走动,实在不让人放心。
花凋插话道:“我来带路,怎样?"
玄龄尴尬地笑笑,“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给你了。”虽然相知不深,但她已差不多了解了这个花凋捕头的性格。没有钱,任何事情免开金口。
雪韧讽刺地一勾唇,“没错,再请花大少帮忙,血会被吸干。”
“喂喂,我可不是惟利是图的人。”花凋赶紧维护自己仅剩不多的名誉,“呶,算免费吧!我陪你走一趟。”
“真的?"玄龄心无旁骛地开心一笑。
雪韧若有所思:那个刻薄小子会突然良心发现?不不,他铁定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思才跑去凑份热闹。实在放心不下单纯的玄龄,他索性也跟着一同去醉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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