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素素,你应该清楚自己的任务,别再玩了。”
“我没有玩。”
她莲步轻移来到他身前,柔软的小手恳求似地触着他,这一独,让他全身如遭火焚,他想用力推开她,却突然没了半点力气。
“人家是认认真真求你帮忙的。”
“帮忙?”他强迫自己不受影响,冷冷地一笑,“我能帮什幺?”
“如果你不是急着转开头不肯看我,”她的声音里有些嗔怨,“你就该看出我要你帮的是什幺了。”
回过头来,他借由她手上微弱的烛火,终于看清楚她背后大床上那个隆起如小山的人形,那是妙庄王。
“你杀了他?”
敖凡推开曲素素冲向床边。
不行!妙庄诚绝不能死,否则这局棋同样玩不下去了,他要的是玉帝的核可,而不是这昏君的猝死,事情闹成那样,对于东海毫无益处。
“看清楚点儿,我还没那幺蠢。”
敖凡探了探他的鼻息,心头重担落地。
“那他为什幺”
“我在交杯酒里掺了药。”
“你为什幺这幺做?”
“我不想让他碰我。”
听她这幺说,他心底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却又不得不让语气变得严厉。
“在来东畿前,我以为你已经同意这项任务。”
“没错,我是同意了这项任务,”她点点头,不被他的怒瞳所影响。“只是,我没同意要献身,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和他周旋,我全让他乖乖听活当个昏君的,但对于我,他最多只能看看摸摸,却得不到我的身子。”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他试图让表情看来恼火,但逐渐放松的唇畔却不肯帮忙,甚至还有点想笑。
“不,我早说了是要你来帮忙的。明晨会有女官来检视皇帝寝宫的被褥”
她的脸微微窘红,说不下去了。
“检视?检视什幺?”他不懂。
老实说,在男女床第情事上,他比她还要无知,她至少还有个专司教导她这方面之事的师傅季司娘。
“就是检视他们新皇后的贞洁嘛!”
“怎幺检视?”他又皱着眉间:
“你我哎呀!”
见他这幺迟钝,曲素素不由得想要跺脚。
“不就不就是女人头一回和男人燕好后,流出的处子之血遗留在被褥上的证据嘛!"
敖凡立刻红了脸。没想到这种事儿竟是由她来告诉他。
“那你现在把新郎弄昏了怎幺办?"
“所以我才让绣蓉去叫你来帮忙呀!"
“什幺意思?”
蓦然地,他的心跳有些失控。
她无辜的眨着眸子,缓缓地走至他身前,然后吹熄烛火并将它扔远。
伸出柔荑,她如往日在他寝宫中两人亲昵互动时一般,将如软蛇般的手攀上他颈项。
“我早说过,除了你,我谁也不要,所以这个忙也只有你能帮了。”
“素素,这样子不行的!”
他汗如雨下,却无力将她的双手移开。
“如果你担心的是他”她瞥了眼那仰卧在床视上正鼾声如雷的妙庄王,[w1]“你放心,我下的药量绝对够他睡到日上三竿也不会醒的。”
“不行!”
敖凡还是摇头。在一个沉睡的男人身边碰他的新婚妻子?拘谨保守的性子让他无法如此放胆恣意妄为,更无法同意这个小女人疯狂的计划。
“这样太危险了。”
“世事难料,哪桩事儿没风险?还是说”她甜甜地一笑,更诱惑地偎向他,“太子爷今儿个忘了服药吗?但从您这会儿没长疹子的反应看来,您该是已经吃了药罗。”
她并没有猜中,但他却不吭声。
他没打算把自己的隐疾已被她治愈的事让她知道,因为那只会让这个向来肆无忌惮的小女人更加得意忘形。
他是喜欢她没错,却不该碰她,更不该让自己沉溺在这不应当发生的感情里,这样只会让他后头的工作多了顾忌。
“太子爷不肯,莫非是要让我自个儿到外头去找个男人来帮忙?”
“也许还能有别的变通方法”敖凡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他不但得抗拒她,还得抗拒着自己不自觉的反应,“像是去找些狗血、猫血,猪血、兔血来代替”
“你当我是狗、是猫、是猪还是兔?”
地没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用力压低他头,奉上了她的柔唇,也在瞬间击溃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
该死的,她在勾引他!
他让她学这些是用来对付别的男人的,她却拿来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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