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冷杉写完后,语蝶由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打开瓶塞。瞬间,有一股强烈的异香窜出,语蝶将之拿到三夫人的鼻孔下,说道:“深吸几口。”
三夫人依言吸气,然后,闭目运功调息。一刻钟后,她终于睁开了眼睛,朝秦冷杉点了点头。
纪语蝶道:“毒已经解了,不过三夫人在十二个时辰万万不可与人交手。否则,不但会内功全失,重则还会经脉进裂而死。”她手中再无要挟他的东西了。
“纪语蝶,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走出虎啸山庄吗?”秦冷杉忽然冷笑道。
“为什么不能?”语蝶笑道,在秦冷杉如此阴冷的目光注视下,还能笑得出来,连她自己都禁不住要佩服自己的胆量了。上容与那位白衣人各据门边与窗口,显然是防她伺机逃走。
“庄主……”上容叫了一声,突然委靡倒地。几乎同一时间,白衣人站立不稳,也是瘫到于地,两人急忙运功抗毒。而秦冷杉只来得及扶住桌角,最后跌坐在旁边的木椅上。三夫人虽解了毒,却也不敢妄自对语蝶动手。
“你何时下的毒?”上容疑惑地询问道,他们明明都是一直很小心的啊。
“给三夫人解毒的时候,我知道你们必会对我防备。我若下毒,你们若屏住呼吸我也成功不了的。”
“是那股异香!”
“不错,其实三夫人的解药,对你们来说便是毒药。”他们刚闻到异香时,必然下意识地屏息,毒素吸得少,身体短时间内不会察觉到异样。待三夫人毒解,他们确认那是真的解药后,自然不再屏息防范,毒便是那时中的。
“厉害!厉害!”上容苦笑,为什么他总是栽在她的手上呢?
纪语蝶突然很有兴致地对上容做了个鬼脸,这才转过身,扫了一眼秦冷杉与白衣人,淡笑地道:“秦庄主,你故意让上容引我说话,无非是想拖延时间,运功解毒。或许语蝶忘了告诉你,这种毒其性怪异,是压不住的。强行运功只会加重毒素,事后更会元气大伤。方才那一会儿,已足以让你病痛加身,吐上半个月的血了,没有一年半载的调养休想恢复。倒是上容总管因要引我注意,没有机会运功,却是最幸运的。等明天药效一过,他就会恢复如常。”
上容为自己的幸运再度苦笑,那明天的善后事情岂不都得他自己做了。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纪语蝶的确聪明绝世,心机之深沉,计划之周详,心思之缜密,非一般女子可比,难怪庄主会对她……
秦冷杉蓦地睁开眼睛,“你当真如此恨我?”他适才运功抗毒,便察觉出怪异,听纪语蝶一说,便知她所言非虚,于是散去功力,不再抵抗。
恨吗?若真是恨他入骨,为何还要说出来呢?再等他抵抗一阵,到时便是一辈子病痛加身,无法恢复了。
“你当初强要了我,难道我不该恨吗?”
秦冷杉冷嗤一笑,道:“我可是让你自己选择的!”
“选择吗?说得好听,我当初哪有选择的余地,大少爷失势无力护我,九少爷病重被软禁。三夫人记恨当年她侄儿被斩之仇,故意不给九少爷医治。九少爷对大少爷来说,珍如生命。为了大少爷,我怎能让九少爷有一点危险。而除了跟你,我还能选择什么!”
秦冷杉嘲讽地道:“既然是如此委屈,我可真要怀疑那个妩媚热情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你了!”
纪语蝶神情依然平静,淡如止水,“你以为我纪语蝶是世俗女子,失了身便会寻死觅活吗?我当初既然决定到你房中侍寝,又何必学那一般女子,惺惺作态,假意反抗呢?主动一些不是更能迷惑你吗?”
“红颜祸水,他倒是真的被你迷惑了!”三夫人突然说道。
“三夫人其实是暗讽语蝶不知羞耻吧?”语蝶叹了口气,“为达目的,语蝶顾不了那么多了。”
“那大少爷走后,你也紧接着失踪,是欲擒故纵了?”
“三夫人猜得不错,不过,语蝶也需要离开山庄做些准备。”
“结果冷杉就中计了。”
语蝶轻轻地摇了下头,道:“庄主并没有中计,他从没信任过我。但他宠爱我倒是真的,不然语蝶今天也不会轻易得手。庄主若对我无情无意,那刚才一进来时,便会擒下我,逼我交出解药。正是因为他心中还对我有一丝宠爱,才会由着我胡来,才会中了我的毒。””你竟然知道!”这是白衣人第一次开口说话。
语蝶苦笑,“语蝶并非无情无感之人啊!”她转身走到秦冷杉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放到桌上,说道:“这是你送我的,语蝶今天即伤了庄主,自然不配再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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