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剑辰,我看你救得了哪一个?”
李济明提气倏地挥出一掌,直直朝着苏子娴及穆采芹两人袭去,周围众人欲欺身阻挠,却教他荧厉的掌劲给震开。
“寒月玄冰掌!”左剑辰倒抽口气,随即扬剑欲隔开李济明挥向苏子娴的掌劲。
不料,李济明的目标竟不是苏子娴,而是不到半尺距离的穆采芹,
震惊之余,左剑辰尚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却见一个轻巧的人影扑了过去,硬生生替穆采芹接下这凌厉致命的一掌。
“不——”
左剑辰悲勃地出掌,一股浩瀚如海的劲烈罡气立即袭向李济明的胸口,李济明面色惨白的踉跄飞出五丈之外,看情形已是回天乏术。
左剑辰惊恐的搂住苏子娴瘫软冰冷动身躯,连忙封住她周身大穴,阻断寒毒蔓延不她全身。
苏子娴吐出一口血,眼神滚散地凝望着面色死灰的他,“我……我替你还清了……恩情……从此你……你就只属……只属于我……一人……”
她气若游丝的吃力说完,绽放出满意而迷人的微笑,随即在左剑辰哀拗欲绝的怒吼声中昏厥过去。真是太好了!
想她苏子娴上辈子定是做了不少“好事”,这辈子才会教她轻伤不断、重伤连连。
不过,这次的受伤对她而言,可是有史以来最开心的一次;虽然也可能是她今生“最后”的一次。
老天!她该不会应验了“自古红颜多薄命”这句话吧?她还以为自己该是祸害遗千年的那种哩!
苏子娴不假思索的说出心里的想法,当然,她的笑话没有人笑得出来,
真是的!她还以为自己很幽默,怎么大家都不会勉强棒场笑笑呢?如果她不幸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这可是最具代表作的笑话遗言耶!
她抬眼望见左剑辰极力克制悲痛的神悄,玩笑的心情立刻被心疼取代。
“我好冷,可不可以抱紧我一点?”
见他依言紧搂住自己,苏子娴不禁好笑的想,他难得对她如此千依百倾,这次的受伤可说是值得。
“灵儿,”左剑辰声音沙哑的唤道,“只要你安然好转,就算要我上山下海,我也全依了你。”
噢,该死的!他非得逼出她的眼泪不可吗?
她一向就不爱哭哭啼啼的,他不是也喜欢看她娇俏明媚的笑靥吗?做什么要让她哭丑一张脸呀?她还想留给他一个清丽无假的绝美“遗容”呢1
唉!早知道就别鸡婆地替穆采芹挨这一掌了。
大不了就大方点让剑辰娶穆采芹的牌位来偿还所欠的恩情嘛!她干嘛那么想不开啊?与其做个无法活动的大老婆,倒不如做个活蹦乱跳的小老婆来得实际吧。
如今也就用不着尝尽那种生离死别的难分难舍了,倒白白便宜了毫发无伤的穆采芹。怎么她那时就没有现在这么聪明咧?
唉!现在才开始悔不当初,会不会大蠢了点?尤其在她就快“挂”掉时。
苏子娴勉强的干笑几声,“这是你对我说过最具诚意的甜言蜜语了。”
左剑辰无言地瞅着她,突地收紧环抱着她的双臂,意志力终于彻底崩溃。
他将头深埋进她那细软乌亮的发丝中,无法自抑地颤抖起来。眼泪霎时涌上苏子娴的眼眶,刺痛了她隐忍已久的悲事。
他在发着抖呀!这个她用全部生命去爱的男人,原来在他那看似无情的面容下,也有着不堪一击的脆弱!他可是在害怕着就快要失去她了?
为什么要让她再次涌上满腔的不忍、不甘与不舍?为什么要教她在临死前才发现他对自己那份无法衡量的栗情挚爱?
她泪眼婆娑的环顾四周,满屋子的众人不知何时已识相地离去了。
“剑辰……”她哽咽地低唤他。
噢!这个她要厮守一生的男人啊!如今却要揪心断肠的割舍,教她如何能甘心暝目呀?他是她的,不是吗?
“剑辰,你千万千万别放任我独自一人死去,我不要孤寂的离开世上……你一定得记得常常到我的坟前陪陪我,否则我会好害怕……”天知道,她这一生小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永止无境的暗黑与寂静了,她会好害怕、好害怕!
蓦地,她想起了穆采芹。
“还有,你不可以在我死后马上和穆采芹拜堂完婚!不然……”
唉!不然她又能怎么样呢?跑去惊吓他吗?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思去计较这些琐事?总不能教他为她终生不娶吧,他可是左家唯一的血脉呀!唉,谁教自己命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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