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新府终於完工,八位管事已先後入住,单等她与尉迟成亲也住进来,这府便算真正成为一府了。
哼!说到成亲,她心中有些不快了。
“姑娘,”八管事之中年龄最长的春喜一笑,“这么些年了,尉迟公子是怎样的人,难道姑娘还不清楚吗?”她总觉此事不太对劲。
“是啊,公子不是那种好色之人。”
“姑娘,你也该等公子回来再下定论嘛!”
“对嘛,姑娘……”
阿棋挑眉一笑,“停。今日你们是怎么啦?我有说什么没有?尉迟是怎样的人,难道我不知吗?”
“可是姑娘你刚刚——”好凶喔!她们真的好同情那个倒楣的什么楼的二掌柜。
“我是气别人给尉迟栽赃啊!才不是气尉迟在外一宿末归呢!”
“真的吗?”“姑娘,你不是骗我们的吧?”
“我没事骗你们干嘛?”圆圆的杏眸笑咪咪的,她随手一指庆夏,“咱们小庆夏容貌如何?算得上是西施再世、倾国倾城了吧?可你们也知道的,尉迟可从没正眼看过她一眼喔。”
五年前,她从人贩手中买下年方十五的小庆夏,带回书坊仔细给庆夏一打扮,才知捡了位小美人儿回来。当时她曾玩笑,说等庆夏再大一点儿,她便替庆夏作主,嫁给尉迟为妾。
当时不过是玩笑,可尉迟却气得一月未曾与她讲话。以後,更是躲庆夏躲得远远的,从未与她在同一问房内同时出现过,正眼看一看更是不可能的。
这事还成了书坊内众人皆知的笑话呢!
“姑娘!”庆夏嘟起了红唇。
“好了好了,说着玩你也恼。”笑咪咪地起身离座,她伸伸懒腰,“今日到此为止吧。各位最近受累一点儿,书坊内的事能不烦我便少来烦我,我要好好养一养神,好做一个最漂亮的新娘子。”
呵呵,终於要嫁给尉迟喽!
“姑娘客气了。”众管事也站起身来,却只望著她们的主子笑,并不离开。
“还有事吗?”阿棋扬眉。
“尉迟公子,姑娘不去亲自接吗?”
“我去接?”阿棋一下笑弯了腰,“好让你们免费看一出好戏?哼,本姑娘另有要事在身,怕不能如君所愿了。”
谁给尉迟栽了赃,她便也同样给他栽一回小赃去!
“姑娘干嘛去?”众女子一愣,有点失望看不到好戏了。
“去拜访闺中好友啊!”自她和尉迟回到京城,这几日一直在忙南京闻棋书坊总号搬迁来京之事,根本抽不出时间去会一会往日故友。
“姑娘,要去拜访哪一位呀?”好好奇,从不知她们主子京城还有好友。
“偏不告诉你们。”呵呵。
众女子们不依地一阵娇嗔,无奈斗不过当家主子的硬脾气,只好悻悻然地告退走了。
至於留在厅中的唯一女子呵呵奸笑了几声,便扬声唤道:“江叔。”
年过半百的江叔忙跨进厅来,“阿棋,有事?”
如今,他已是这新府的大总管了。
“请您去准备一份大礼,我要去聂府探望聂少夫人。”阿涛如今也嫁与聂修伟了。两年前成的亲,偏没送一张喜帖给她和尉迟。
呵呵,事情,就出在这里了!
“好了,你已留了我一天一夜,可以让我走了吧?”
闲闲在棋盘上放下一枚白子,尉迟闻儒脸上挂著无可奈何的淡淡笑意。
“你别烦我!”另一侧正是冥思苦想的男子,可没他的悠闲自得,“我不信老是输给你。”
尉迟闻儒只耸一耸肩,随那人埋头苦想去。
昨日,他约了在京的几位好友,在这红袖楼聚一聚,顺便将喜帖子送到好兄弟们手中。
把酒言欢之後,时辰已晚,本要分手各归,不料修伟硬是拦住他,说要与他在棋上见个高低,以验证自己十年来的勤学苦修,是否有所成就。
他一笑,便答应了,这棋便从昨晚一直持续到今日清晨,十个回合下来,修烽已然输了十回。
“这红袖楼好景致。”见好友依然埋头棋局之中,他便自得乐趣,赏起楼中风景。
嗯,美人笑盈盈,茶香漫散,房内布置雅致,风情果与别处不同。
怪不得京城之中,认识之人十个倒有八全,向他推荐,说宴友言欢不可不来这红袖楼。
“那是自然。”依然埋头棋局的聂修烽眨一眨利眸,“楼中有秀女,言诗不卖笑。不是什么寻欢之所,而是供文人雅客们休息的另类茶楼而已。”
“你开的?”依修烽钻到钱眼的程度看,极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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