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曹秀祺与弘瑛的情事,心黛也曾听弘璨说过,知道弘璨受了弘琰之托,要设法成全他们。因此,心黛趁着香绮劝慰怡妃的空档,将弘瑛拉到一旁。
「永定公主,你和曹少爷的事不必担心,愉郡王受了永安公主之托,一定会在皇上面前替你争一争的。」她轻声对弘瑛说道。
弘瑛见了心黛的美貌,而且千里迢迢带来弘琰的消息,心中已有一股说不出的好感;再听到她也知道自己和秀祺的事,而且颇替自己打算,心中更是感激莫名。只是……
「不!」弘瑛凄然道:「父皇不可能答应的,我的婚期都已经订下了,就在下个月初。」说着,泪珠不禁滚了下来。
心黛连忙安慰她,「先别哭啊!一定还有办法可想的。」心黛自己也受过「逼婚」的痛苦,现在见到弘瑛与自己当初受阿布罕王子逼迫的处境相似,心中顿生侠义之心。「现在不方便细谈,我住在长佑宫,明儿个你来找我,我们再仔细商量商量。」畅安宫春泽斋
「皇上请尝尝看,这是今年新贡的君山茶。」宫中地位仅次于皇后的庆贵妃,依礼伺候着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
「嗯,果然挺香的。」皇帝啜了一口,搁在一旁,又将朱笔一掷,显然批得有些累了。
庆贵妃陪同皇帝坐在临水阁的摇椅上,闲闲的谈起宫中琐事,「弘瑛出嫁需要的东西,内务府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今儿个我去向皇后请安,据太医说,皇后的病情还是没有起色;倒是怡妃那儿,听香绮讲,最近她精神好象好多了。」
从皇后病重后,后宫的事务多由这位能干的庆贵妃主持。不过,她也不是没有私心的,她一向以皇后为靠山,更希望皇后倒下后,自己能取而代之,因此对近日弘璨凯旋归来、兰妃一派气焰嚣张,颇为不满。
「臣妾听说怡妃的病还是心黛公主给治好的。对了,心黛公主是不是真像传说中说的那么美?」
「这个朕可就不知道了,朕也没见过她。」皇帝摸摸胡子,「兰妃已接她住在长佑宫中,你可以邀她来畅安宫玩一玩,不就可以见到了?」
「依臣妾看,不只是臣妾一个人想见她吧?」庆贵妃瞅着皇帝笑道:「皇上难道不想见见这位回部第一美人?」
「反正她迟早都会成为弘璨的媳妇,自然要来叩见朕啊!」
「唉!」庆贵妃做作的叹了一口气,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怎么啦?」
「没什么,臣妾不过是有点惋惜罢了!」
「这可奇怪了,」皇帝不解的问:「你惋惜什么?」
「臣妾是替心黛公主惋惜啊!皇上想想,弘璨人是英俊、文才武略都好,本来配心黛公主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毕竟这场战争他也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是弘璨毕竟已经有了正福晋,心黛嫁他,顶多也只能做侧福晋不是吗?她以一国公主的身分做王爷的侧室,岂不是委屈人家了?」
「你说得是有理,这件事是心黛公主委屈了些,不过弘璨的福晋婉慈很识大体,心黛嫁过去,是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名分上不好听就够委屈了!」打从心黛与弘璨议婚开始,庆贵妃即千方百计、不断的阻止皇上明降谕旨。理由无他,她不想让兰妃一派争取到更多有利的筹码,而且她找的理由也很光明正大。「珍玛尔族归顺我朝,献来公主,足见其诚意。咱们也得让人家看到我们的诚意才行,不是吗?」
「这件事你从一开始便不赞成,莫非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不成?说吧!」皇帝笑问。
「是!」庆贵妃一脸忠诚的道:「臣妾替皇上、皇后设想,不敢不多用点心。皇后唯一的嫡子七王爷——仪亲王弘璧,今年一十八,太后正费尽心思要替弘璧找一房好福晋。而弘璧是皇后的嫡子,受封亲王,身分贵重,和心黛正好匹配。再说,为了皇后的病体着想,有这么个喜讯来冲冲喜,说不定病就全好了。皇上瞧瞧,心黛公主才过去看了怡妃一趟,怡妃的身子就大有起色,可见她是个多有福气的人儿,皇后与七王爷不就正需要这么个有福气的福晋吗?」
「瞧你这张嘴说的,道理全给你一个人占尽了。不过……」皇帝皱了皱眉。在几个皇子中,虽然弘璧是嫡子,但由于皇后、太后的骄宠,不仅不喜读书,而且顽劣不堪,因此皇上并不喜欢他。「弘壁是个不成材的家伙,朕怕他会耽误人家的终身。」
「弘璧是年纪轻不懂事,」庆贵妃仍兴致勃勃的劝说着,「等他娶了福晋,肩上有了责任,一切就不同了。像弘璨娶了婉慈后,不就成熟稳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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