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清商仔细想了想,“白发”号发油会让人的头发变白,若是用它来搽脸,一定会让脸越来越白,定会广受大姑娘、小嫂子的欢迎。“青春永驻颜”用在室内树木上,对使这些树木长青,美观大方。的确是好主意,但这些玩意的质量真的不会有问题吗?难说哦!
“甭管怎么样,价值五方两银子的计策我已经给你们了,可以放人了吧?”
贾大老爷也不是成心想绑人,反正像乌清商这样没原则的老好人也不适合他这种奸商使用,放就放吧!以后有需要再绑就是了。
他刚打算给乌清商松绑,一摸腰,刀子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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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动,谁再动我就杀了他!”
不是吧!乌清商的脑子又是一句“不是吧!”最近他没什么机会说“没什么,没什么,应该的,应该的”。
他现在一个头八个大,快成九头蛇了,只可惜他更希望自己是九命怪猫。好不容易才从老头子手里拣回一条小命,怎么正经姑娘又看上他这条不值钱的贱命了?他到底今年少拜了哪尊菩萨,竟然如此折腾他?
别指望别人了,还是自救要紧。微微侧过头,乌清商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明早起床洗脸的时候找不着脑袋了。
“我说正经小姐,清商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他不想卑躬屈膝,但再不放软口气,他怕以后连张嘴的机会都没有了,“最起码你让我死个明白,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却彻底将正经小姐的火气给激发了出来,“你每个地方都对不起我,你通通对不起我,你喜欢牙先生这就是最对不起我的地方!”
“冤枉啊!”乌清商大声喊冤,“我不知道贾小姐您竟然对我情有独钟,我若是知道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不知道现在交代是不是迟了?”
牙鹤书丢出一记白眼,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呆瓜到了紧急关头不也黑毛倒立嘛!“我说正经小姐啊!你要是真的喜欢他,也不用拿刀子对着他,直接跟他跳下山坡就好,绝对没有人能阻拦你们俩在一起。套一句最近流行的肉麻话:就是阎王爷也不能把你们分开!”哦!上天啊!她的鸡皮疙瘩先一步滚下山去暧!
他们越是这样说,贾正经就越是显得慌乱不已,她手中的刀尖不时地晃动着晃动着,终于爆发了——
“你们知道什么?我所爱的不是乌清商,像那种俗人怎么可能入我的眼,我所爱的是……是……”她扭头羞怯再迎头表白,“是牙先生!”
“不是吧?”乌清商不敢想象自己居然在无意间跟自己喜欢的女子成了情故,这世间有多少人能有这样的巧遇,实在是太诡异了,“可她是女人嗳!”
贾正经露出飘飘欲仙的眼神,也不在乎自己的亲爹是不是已经气背了过去,“但她的风华比男人更有男人味。”
男人味?嗅嗅!牙鹤书的身上一直就很干净,闻不出任何味道来。乌清商不服气地再补充一句:“可她真的是女人嗳!”
“但她的气度比男人更加男人。”贾正经的心已经飘到了半空中,估计不大可能稳妥地落回地面。
瞧贾正经那副活在梦境中的表情,乌清商不禁瞥了瞥一旁的牙鹤书。她欺骗了一颗纯情少女的芳心,难道她不觉得有愧吗?
愧?她似乎还挺享受被小姑娘当成梦中情人的感觉。他怎么给忘了,她从来都很希望被姑娘们所包围的感觉,这一刻自然是分外享受,她这分明是蝌蚪变青蛙,鸟蛋变乌鸦——她变态!
“正经小姐,你可以试着向牙先生表白你的真情,说不定她的心中也有你呢!”
瞧乌清商那眉眼扭转,连他都学会如何损人,莫非这世道变了?牙鹤书正要数落他,发现贾正经小姐已离她越来越近,就快贴近她的鼻子了,“我说贾小姐,你不觉得我们靠得有点儿近吗?”
“近?我一直就想这么近地靠近你。”贾正经连眼波都在流情,“你可知道我看见你和乌清商走得如此之近,我心里面有多难过?我不惜一切地想要拆散你们,我甚至故意接近那个呆子,制造出我好像喜欢他的样子,希望你能因为吃醋而离开他。”
闹了半天,那几场桃花汛都是贾正经为了鹤书而不惜血本的演出,跟他的魅力根本无关?这太打击他的情感了。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到底我做错了什么?一只乌鸦从乌清商的头顶飞过——他真的很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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