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牙先生该说点儿什么呢?那个……
“你能不能教教我,如何才能像你那样受到众人的欢迎?”或者说,“我想跟在你后面学点儿东西,你愿意收下我这个徒弟吗?”
“收徒弟不敢当,你想跟在我后面学点儿东西倒是没有问题。”
“牙先生?”
牙鹤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依旧是一身书生打扮,手中握着书卷,脸上挂着谦和的笑,一副英气勃发的样子。
一见她,乌清商就紧张,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结结巴巴……结结巴巴地啃下来。“我……我很佩服牙先生的学识,觉得您……您在众人面前说话的样子实在是帅……帅呆了、酷毙了,让我见你没辙了……我这都在说些什么啊?”
这时候手里要有沏茶的水壶就好了,他直接拿热水将自己烫醒。“能否跟在您身后学学……学……”
“学着将亲情、友情传递出去。”
牙鹤书早就听见了他一遍又一遍的叹息声,她正需要一个人帮她打开这方水土的人脉。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她发现乌清商呆是呆了点儿,但利用他的呆却在这一片赢得了莫大的人缘。无论是欢迎度还是信誉度都好得不像话,如果让他来帮他们,那可就万事大吉了。
“乌清商,要我教你可以,但我也要试试你有没有天赋。”指指右手边堆积货物的库房,她堆起万般亲切的笑容走到他的面前,“那里有五百瓶‘白发’号出品的发油,只要你将它们全都卖出去,就说明你颇有当我学徒的潜力。去试试吧!”
卖发油?还是“白发”号发油?他只听说过桂花油,怎么又冒出了白发油?用了它之后不会黑发变银丝吧?
“可不可以换个任务交给我?”比方说帮你誊文写经,又比方说为你端茶倒水——在牙先生深切的眼神中,他认命地接过这项重担。“我尽力!我尽力!”
最难的任务交给了最笨的人,牙鹤书期盼着早日看到想要的结果。“你可要快点儿尽力哦!”
“没什么,没什么,应该的,应该的。”
又是这两句,牙鹤书甩甩头这就向厢房走去。推开门,一只头戴白帽的黑乌鸦冲着她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黑色的身影随即闯入她的视野,心惊胆战的表情被长久练就出的装傻蒙混过去。
“你怎么会在我房里,大鼻鸦?”
他们合作了多年,两人间亦师亦友。然而有时候,她总觉得大鼻鸦这家伙神神秘秘的,还真让她有些害怕呢!
自发地倒了杯茶水,大鼻鸦送入口中,“你还真厉害,男女老少全部通吃——连呆呆的五雅堂堂主都不放过。”
“这可是我们这一行的基本功喔!你不也是,三年前那个什么白小姐不就是拜倒在你的……”
她话未说尽,却听见旁边重重的一声茶杯落地的碰撞声,吓得她赶忙捂住嘴。她又忘了,在大鼻鸦面前,不能提起任何有关三年前或是白小姐的事,否则等于找死。她虽不是美女,到底属红颜范畴,命比纸薄的事她不做。
“你……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你什么也没听到,就这样!就这样厂’完了,跟那个呆瓜乌清商待在一起时间长了,她也跟他一样,话讲两遍才算完,真是浪费口水!
“你确定乌清商能被你拉拢过来,做我们乌鸦会的一员吗?”大鼻鸦不动声色地再为自己斟上一杯茶,如果茶能灌醉自己,他现在已经酩酊大醉到让牙鹤书有足够的胆子将他踢出去。
“他能不能跟我们同流合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依靠自己的人缘关系帮我把那些烂到家的‘白发’号发油换成白花花的银子。”要那种呆瓜加入乌鸦会,她真的可以看见一群乌鸦会从她的头顶上飞出去,那只意味着两个字——失败。
咦!真奇怪,这大鼻鸦今晚跑进她的房里尽谈这些八字摸不着边的事做什么?“要是有屁就快放出来吧!”
大鼻鸦冷笑了两声,“堂堂牙先生竟然出口如此粗俗不堪,你不怕乌清商知道真相以后把你轰出这五雅堂吗?”
“今晚你为什么总是提到乌清商?”难道说大鼻鸦对那个呆子有意思?咦!她忽然觉得全身好冷,“大鼻鸦,你是不是想嫁人了?”
“你不想吗?”大鼻鸦失笑地望着她,“如果我记得不错,你十岁起就跟着会长,今年也快二十了吧!要是再不嫁,我怀疑你是否还能嫁得出去。”
“才……才不要你担心呢!”说得轻松,她却不自觉地紧张起来。“我牙鹤书英姿焕发,男女老少谁不爱我?有那么多的痴迷者追着我、喜欢我、崇拜我,我干吗还要嫁人?我才不想嫁人呢!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银子,确保这一生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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