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走了,不好意思见我们恩爱。」他们也算识趣,不用他使眼色。
「谁跟你恩爱了,不害臊。」她笑著跑离开他,让不懂武的他追不上。
罗菊衣的笑脸满是霞色,又羞又喜地斜睇他,不把心底的心意说出口,谁叫他老是戏弄她。
「咦!怎么有股酒糟味?」
「又在骗人了,哪有酒味……」噫!真有股大麯的香味。
「逮到你了吧!小菊儿。」趁她一凝神轻嗅,楚天魂趁机由後环住她。
亲怜蜜爱,小口含羞,覆下的春意让桃花笑开了,点点绿意结成果。
一声酒嗝由远处传来,两排白牙亮晃晃的带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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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要带我去找快活林,你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没诚信。」气冲冲的罗菊衣怒拍案桌破口大骂。
神色自若的楚天魂眉也不抬的回道:「等我忙完手边的事就带你去。」
「忙忙忙,你要忙到什么时候才得空?」他根本是在敷衍她。
「再过几天就好了,不急。」他永远也不会带她去快活林。
「你不急我急,要是我大姊找来了,我一定会被她扒一层皮。」哼!他当然不急,因为他只会耍著她玩。
楚天魂笑呵呵的说道:「你大姊若当真寻来我刚好可以向她提亲,请她成全我们。」
「你……你还说风凉话,你完全不知道我大姊的厉害。」知己满天下,个个非凶即恶,十分难惹。「算了,我不求你了,我自己去找。」说著她一扭头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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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一道黑色的人影窜出半敞的窗,身手俐落的踏著月光而去,足不沾尘如草上飞,攀檐走壁地踩著瓦砾飞上屋顶,坐在屋梁上端看墨迹微晕的黄图。
那是由血玉蟾蜍里经月光透出所仿画的图形,山陵、平原、河川一一细描,绘制成一张举世无双的藏宝图,仅一人得知。
一人独行了千山万里,好不容易得到一点线索,怎么可以前功尽弃的束之高阁,不当一回事地承受众家姊妹们的讪笑。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她就不信自己一个人摸索不出快活林的方位。
贼性难改的罗菊衣在楚天魂的一再失约下,她决定独自去闯一闯不依赖别人,就像她以往独来独往的行动,君子菊不需要任何援助便能一举盗来。
不过她还是依恋的往已熄灯的窗口一瞟,脚步略显迟疑的延滞了一下,心想著他是否已睡了,她特地偷来的养生药丸吃了没?
她承认是有点舍不得他,欲走还留诸多牵挂,虽然经她多方打探快活林就是柳月山庄的後山,她只要脚程快些,天亮之前就能赶得回来,可是她依然放不下心。
「不是我不守信用不等你,是你先违背我们的承诺不想履约,我只好一个人独闯龙潭虎穴了。」
什么快活林又叫断魂林,生人一入九死一生,魂断快活无人生还,留骨成山路不归,日里兽吼夜鬼啼,投胎再生此捷径。
哼!那个包不群可以去当说书的了,说得活灵活现似确有其事,他曾亲眼目睹吗?
道听涂说之言大都夸大其实,真有人九死一生的逃出来又有何其可怕,根本就是喝阻宵小之辈进入,以免宝物落入他人手中……
呃!她好像就是人家防备甚严的「宵小」。
脸上一讪的罗菊衣以黑布蒙面,不再逗留的纵身一跃,足音轻如猫踏瓦而行,身疾影快的越过一座又一座的屋檐。
柳月山庄的腹地极广,光是家眷的住所就盖了十几栋屋,其中还不包括主屋和仆佣的下人房,绕一圈下来至少要一个时辰。
不过以她的卓然轻功和平时对庄内地形的熟悉,只要半个时辰就能到达後山。
要不是要避开巡视的家丁和护院,速度会更快。
「咦!有贼?」
一说完她不觉一笑,她本身就是贼还喊贼,不是自打耳光。
一道有些颠簸的身影从眼前晃过,说他是贼还不如说是酒鬼,脚步虚浮摇摇晃晃,东倒西歪走不好路,撞著树还低声道抱歉地说挡了仁兄的路。
说来奇怪,那个抱著酒瓶不放的背影好生眼熟,好像是……
「阿爹?!」
看似醉茫茫,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男子忽地转身,眼神清亮地不像醉酒之人,朝著蒙面的她咧嘴一笑。
「三丫头,你又出来犯案了。」瞧她这身夜行衣穿得多像个贼呀!
罗天行天性好酒,嗜饮杯中物,以前尚未遇见妻子前是六扇门的捕头,因为奉命逮捕阴风怪盗侠小小而与之结识,因而一见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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