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
“不敢?怎么会呢?你刚刚的气势多教人刮目相看哪。”可借的是,撑没几秒神气,等瞧清了情势的大逆转后,她磅礴的气势就像气球撞见了利针,三两下就消了气。
“呵呵,这么明显呀?”她干声笑着。
“连瞎子都可以看得出来,你说明不明显?”
“这……”她忧忡的眼偷偷的移到一旁早就闭嘴懒得回话的男人脸上。“你觉得他也瞧出来了我的虚张声势?”
“你说呢?”睨了眼蓦然气虚的她,诸葛暗暗的捏了捏她倏地缩紧的手,始终将一半的注意力锁在奉行沉默是金的男人身上。
拓跋录当然识出了她的试探心,更没放过两尾败将之间的窃窃私语,因为胸口的酸涩滋味愈来愈浓厚,也恼怒着他们压根役将他的存在放进眼里,眼眸一沉,他决定强行将她的手扳开。
就在此刻,距他们几步远的那扇门突然敞开,门是由整片厚实原木锯制的,因为面广且质重,所以一经外力推拉,轻发出嘎嘎嘎的声响。
敌阵有援兵到了?!
不约而同的,涂佑笙与诸葛脑子里冲上了这个念头,紧张的纷纷拭目以待。须臾,就在他们气息急憋的注视下,一只体型魁梧且长相凶猛的狼出现在门内。瞧见院子里的三
人,它低嚎一耸,睁着双阴恻恻的狼眼朝他们走来,森冷的齿唇透着股教人心颤意凛的寒意。
“那是……不会吧?!”屯积了过多的惊骇与消耗过剧的体力终于宣告不支,涂佑笙像风中残烛般,脚一瘫软,整个人晕死过去。
老天爷,那是一匹狼!
一匹活生生的恶狼出现在她眼前!“小小!”
直觉反应,诸葛顺手将涂佑笙的身子揽到怀里,正想将她拦腰抱起,凭空来了一双劲力强悍又凶猛的手臂,在他虽然措手不及仍下意识的闪躲动作里将她的身子硬就是抢了过去。
“你?”诸葛有点傻眼了。
这家伙突如其来的行径真像是只抢食的猛兽,他的身手简直不是了得两个字可以形容,虽然对方是杀他个出其不意,有失公平,但短短几秒的交手便足以证明这男人也是个上乘的练家子。
拓跋录命令道:“退下去。”
“你说什么,小小她晕倒了……”
“她有我。”
有他?哼哼,这男人的口气还真不小。自始至终,自己从没看轻他这位神秘客,也不会错看了他眼底对小小的疼爱与百般忍让,可是,人家小小领不领他的情还是一回事呢,他竟就这么大刺刺的将她的事全都给搅下来了?!
“你别忘了,对她来说,你算是个陌生人。”即使是不敌,诸葛也不愿不战而败,毕竟,事关涂佑笙的一切。
拓跋录语气冷淡,“以后不再是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话顿,诸葛暗里缩拳,想趁隙抢回不有人事的涂佑笙。
“退下!”拓跋录眼尖的捕捉到他的反扑行为,手刀一个起落,在重力击退他的偷袭动作时,迅速的搂着涂佑笙腾空跃离了数步远。
喷,真是漂亮的身手!
瞟了眼自出现后就诤立在男人腿侧的恶狼,诸葛在心中计算着。他只有一个人,可对方有一人一狼,他该再强行出手抢夺吗?
胜算有多少?
“隆狎!”蓦地,拓跋录狠瞪着他的眼未移,冷声吆喝了个名字。
几乎是立刻,不知打哪个方向扑来了几条人影,个个脸上都带着狰狞的嗜杀神色,目光对准了孤家寡人的诸葛。
诸葛利眼一闪,教人玩味的挫败只在胸口兜了圈,又自动的褪回心底,满心悻然,他不服气的松开紧握的拳头。还玩啥呀,还妄想拼死一博?呵,下辈子吧,这会儿敌方不止一人一狼,他的胜算……等于零!
奇怪,这些大汉刚刚是藏身在哪个泥洞中?怎么先前他自以为观察得很仔细了,却都没瞧见半丝端倪呢。
“录爷!”有个壮汉应声了。
瞳眸微眯,诸葛闷闷的打量着这群说来就来的闲杂人等,挫败感加深。既然这人应了腔,那他该就是男人口中的隆狎,瞧他嗓音洪亮如雷响,身形壮硕迫人如山峰覆顶,在在都显了着不客人小敌的沉重压迫感,难怪男人会一开口就叫他主事……咦,刚刚听到他叫男人录爷?!
举凡爷字辈的皆称得上有几分分量,更别提这会儿闻声市出的几位摆明了就是保镖兼家丁的壮汉不但全部身手了得,连神情都是一副死忠相,而他们家是都听令于这个叫录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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