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的男人用轻佻的口吻说要将自己“赏”给别的男人,这口气任谁也吞不下去!
尤其,赏赐的对象竟是寒契那只大黑熊!
“看,连你只是听了个大概都气成这样,也难怪事情会搞得那么惨,唉,就因为这样,惹得毓儿又羞又恼,怒声驳斥拓跋录,人在气头上,说出来的哪有好话,可这下子简直
像是火上加油,听说他当时气得连五官都扭得不成形,粗声叫她去死,她气得便往外冲了出去。”
“拓跋录他……叫那女人去死?”涂佑笙眼中噙着热浪,她听得怔忡了。好……好……好狠心的男人!
诸葛继续说道:“是呀,连拓跋绿那种冷静的性子都被撩起了暴怒”可见得当时的火药味一定很猛。别说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连毓儿也都傻了眼,心一悲恸,她哭着冲回房里
“被自己爱得半死的男人这么糟蹋,任谁也承受不了。”吸了吸酸涩的鼻子,涂佑笙哑着嗓子问:“然后呢?”
“两个人士都在气头上,哪有人敢去招惹他们呀,撇开寒契那二愣子不说,在事发当时,能说得上话的就只有琅,偏他那时父出远门还没回来。等那天晚上,拓跋录终于气消回房时才发现……”
“发现什么?”诸葛没说结局,可她几乎就已经猜得出来了。“她死了?”
“嗯,悬梁自尽。”故事的尾声,连诸葛都长吁短叹地浮起—大堆愁络。“他们急匆匆的放她下来时,身子已是冰透的。”他边说边叹。
听说,当毓儿人殓的那天起,拓跋录就像死了大半,只剩下鼻头的细气证明着他仍存活在这世上。
“老天爷。”涂佑笙喃声低语。
没想到,她的前世竟然也有这么烈的性子,更没想到的是,她真的是个——替代品!
她怔茫的眼神落向绿意盎然的窗外,瞧不进满山春色,却陡然将盈满眼眶的热泪眨落,泪一滴一滴自颊际滑下,转瞬间湿慌了衣襟,画出了无限心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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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契眼睁睁的见着拜把的兄弟再度陷人心如槁木死灰的垂死状态。而摆着高姿态的臭女人若得意洋洋,那也就罢了,偏她的情况也没潇洒到哪儿,他忍不住又自荐当起管家婆来了。
他之所以依着冲动行事,是因为连多少都能拿提出他想玩什么把戏的琅,此刻竟也不加以阻止,这岂不是代表,在此非常时期之际,好友也赞成他这下下之策?
于是,天色仍发灰暗暗,在后院据地为王的大公鸡甫扬声高啼,寒契难得奈着焦躁的心绪等在一旁,愉瞧着拓跋录面容浑噩,神情冷凝的踏出房门,幽幽晃晃地往后山踱去,他也顾不得失不失礼,不请自来的闯进房去。
“喂,你起床了没?”寒契肌肉蛮凸的双手环胸,他大刺刺的站在偏厅嚷着。因为对方是拜把兄弟的女人,他守起男女有别之礼。
“我起不起床关你什么事?你又来做什么?”现在,别说瞧见他,光只是听到他的声音,涂佑笙就不禁满肚子气。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最气他哪一点,但她就是很讨厌寒契这个人,或许多少也是替她前世的悲情际遇抱不平。
想到当时另一个“她”的死因,寒契也会献上一臂之力,她就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找你说话,要不还能做什么?”寒契搔了援脑勺。“起床了就快点出来,别老窝在一里头鬼鬼祟祟的话像只死耗子。”这么一里一外的应着嘴,他挺不习惯的。
就算即将唇枪舌战,他也宁愿是面对面的坦荡,像这样
觑不到她的反应如何,万一像那次般说出错言,岂不是弄巧成拙?
“我鬼鬼祟祟?”闻言,她硬生生的窒住了气。
他一大早就闯进她屋里,话都还没应上几句,就说她鬼鬼祟祟?哼,就说这男的一点可取之处都没!
“既然不想当耗子,那就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想听。”她想也不想地便拒绝了。
“由不得你不听。”钢牙一咬,寒契直冲到隔开两厅的帘幕前,大手一挥,浑圆明玉镶串的垂帘,分为二,两双怒气冲冲的眼隔空交战。“出来。”
见他一副她再不依育行事,他就要将她大卸八块的笃走,她吞了吞口水的瞪着他磅满气势,她决定暂时休兵。
“出来就出来,你干么那么凶神恶煞?存心吓唬人呀?”屈服于他的威胁之下,涂佑笙不甘不愿的移动身子,小心翼翼的越过他,在偏厅捡了张距他最近的椅子坐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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