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了?一定有什么。说不说?」他威胁着,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无法回避地直视他充满笑意和诱惑的双眼。
「她要我们抓住机会,早点生个孩子,延续张家的香火。」她闭上眼睛,使劲忽略他侵略的眼神,这才说出口。立刻,温柔而热切的吻令二人都一阵眩晕.....
「纤云姐姐真是又识大体,又温柔贤淑,对吗?」雨晴压下泛起的酸味,小心地观察寒峻。
眉头微皱,看不出情绪的他道:「你还在意沈太侠的那番话?」
记得,沈惊鸿与他们回到别院的当天晚宴,他直言不讳地问:「请恕在下冒昧一问。为何明明见张公子只有一位夫人,可下人们却都叫她二夫人?」
寒峻没计较他的无礼,答道:「我的结发妻子在家中。这位是我的新婚夫人,这次出来是陪我办公的。」
「依在下拙见,张公子乃是正人君子,怎会忘了:『糟糠之妻不可弃』之理?」沈惊鸿扫了眼雨晴,严厉而带着指责的眼神又落到了寒峻身上,一副不容狡辩的判官模样。
雨晴想出言指责他的无礼,却因想听到答案而硬将嘴里的话吞了下去。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即便是圣人也有其难言之隐,那就更别提我一个小小的凡人。再说,这乃是我的家务事,沈大侠恐怕是逾礼了。」
「沈大侠是江湖人,直率重义气,这点小女子十分佩服。不过,您若是认为夫君是个不讲情义之人,那您就错了。纤云姐姐嫁到张府多年并未育有儿女,婆婆考虑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多次催他再娶一房,而这点纤云姐姐也是支持的。现在,小女子虽然已经进了张家的门,但并没有威胁到姐姐正妻的地位,她依然是张府的大夫人,又何来遗弃之说呢?」雨晴义正词严地辩解。
「哦?将之束之高阁,不闻不问,不是遗弃又是什么?」
「沈大侠倒是个怜香惜玉之人,莫非您的心上人……」
「没有!」
「沈大侠大概没能明白小女子的意思。夫君之所以娶我乃是迫于无奈,是为了对得起张家的列祖列宗。而这次由我陪夫君出来,除了这个原因之外,也因为纤云姐姐身子弱,怕受不起舟车劳顿。」她这番抬高别人,贬低自己的话不仅仅是为寒峻解围,更主要的是想试探寒峻的感情,看他是否会辩解。
「原来如此!」寒峻奇怪沈惊鸿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好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好像是更紧张了。但他没机会深想--雨晴的说法让他不知该从何辩解。
「等我好吗?终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一切的。」寒峻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还有其他的信件吗?」他话锋--转。
雨晴把其中一的一封偷偷地藏到袖里,尽量保持不变的笑容:「除了书琴的一张便签,就没了。」
*****
「小姐,老夫人信上到底说了些什么?为什么送信人非要您亲自接收呢?」看这阵势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婆婆不希望夫君知道信的内容。她说,夫君有个往来甚密的红粉知己,叫梦伶。她是杭州城里最有名的妓院--凤香阁里的花魁。夫君每次来杭州都会去找她。曾经他还提过要帮她赎身呢。」婆婆会给她写信,倒是奇事。她这样做应该是希望自己有所行动吧?
「梦伶?凤香阁的花魁?」巧儿像是想起了什么,却又立刻住了嘴。
「你知道她?对了,前些天我就听你说过什么花街柳巷的。你是不是听到或是看到什么?不许撒谎!」认识巧儿这么久了,她那点心思还看不出来吗?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雨晴沉下脸,「都这时候了,你还要瞒着?」
「其实也没什么。那天,我刚要出门,便看到一个丫头模样的陌生姑娘跟守卫说,要见姑爷。守卫跟那丫头似乎挺熟的,连通报都没有就让她进来了。她一进来便直奔姑爷的书房而去,熟悉得仿佛是在自家院里。我心里奇怪,便偷偷地跟了上去。她见了姑爷便直说了好一会话,似乎有求于姑爷。当时,我离得远,她说话又轻,也就没听清她说什么。最后只听姑爷不耐烦地回她:「好了。最近我很忙,有空自然会去。」姑爷似乎想给她一些钱了事,不料那丫头却转身就走。她最后那句我倒听清了,她说:「是我们家姑娘错看你了!」后来,我听那些守卫闲聊时,说起过去凤香阁的花魁梦伶与我们家姑爷交往甚密,而这次大概是因为姑爷刚娶了新婚夫人,也没见他们有什么来往了。我当时想,既然姑爷已经不去找她了,也就没必要告诉你。毕竟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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