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你瞧不起我是叫化子是吗?”他愤怒的说,“我偏偏要试试你这身细皮嫩肉!”
“不要!”她死命的推开他,踉跄的往外奔。
朱富扯裂她的罗裙,有如饿虎扑羊的压住她,不顾滂沱的大雨,居然在泥泞的地上就要轻薄她。
他又脏又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她的肌肤里,留下痕迹,不管她如何的闪躲,总避不开那湿黏的唇和舌。
她宁愿死了算了!
为什么她要急着逃离赵希辰?否则她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或该说是她的报应?
泪水不断的滑下,老天也在为她落泪似的,雨下得愈来愈急。
她已经完全的绝望,双眼即将闭上时,突然听见一阵马蹄声逼近,跟着是几声大喝,她感觉到身上那个重负已经离开她,雨水直接落在她光滑的肌肤上。
“别跑!”看见这令人激愤的一幕,赵示杰和乌日总管、阿丁愤怒不已的追上去。
“小雪……”赵希辰没空去管那个抱头鼠窜的人,他心疼的抱起她,脱下自己的长衫罩住她裸露的身躯。
“我是不是活该?”她睁开眼睛,轻轻的吐出一句,然后又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是疼痛吗?
从发现她逃脱之后的勃然大怒,到现在的心痛难当,是因为他在乎这名女子吗?
是因为他爱上她……是吗?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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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长的黑发漂浮在水面上,雪白的身躯浸在大浴桶里,而她空洞的眼神却让他觉得惊心。
他将昏过去的她带到客店,但自从她醒过来之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柔顺的让他脱掉她身上残破的衣服,让他帮她洗去身上的泥泞,而那一条条的抓痕就像烙印似的留在她身上,以及她的心里。
“小雪,没事了。”
她依然不说话,一滴滴晶莹的泪珠却不断的滑落,滴入水里,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赵希辰温柔的拭去她的泪水,“别哭。”
他怎么会这么笨拙呢?难道他除了要她别哭之外,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吗?他从来不是这么拙于言词的人呀!
她的眼神仿佛凝结在某一个点,除了安静的落泪,她依旧木然得像尊木头娃娃,美丽,而毫无生气。
他担心她泡久了水会着凉,于是将她抱起来,仔细的拭干她的娇躯,换了一套素静的衣裳。
她静静的坐在床沿,仿佛他碰触的不是她的身体,仿佛他做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他看了她一会,颓然的半跪在她面前,“你说说话吧,说你有多么害怕、有多么无助。”
“小雪!”他轻轻的摇动她的肩膀,“你说话呀!”
她该说什么?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呀!
夏雪推开他,赤脚奔出去,外面仍是下着滂沱大雨,一下子就将衣衫单薄的她给淋得浑身湿透。
赵希辰追出来,有些急切的拉住她,“你要去哪?”
“别碰我。”她终于开口,“我很脏!”
她的心地肮脏、行为肮脏,为了自己的利益害苦这么多人,她把人家害得那么凄惨,难怪人家要这样羞辱她,这一切难道不是她自己造的孽吗?
“你胡说什么!”
“你不信吗?”她流着眼泪笑道,“我专门给男人仙人跳!你说对了,我是浪荡的女子,你说,我还不够脏吗?”
“不许你这样说!”他有些生气的说,“没必要为了这种事责怪自己!”
她不需要将别人的兽行怪罪在自己的行为不检上,她是一朵纯洁的白牡丹,不管她之前做过什么,都无损她的美好。
“是我活该,你不笑我吗?”夏雪笑得愈甜,眼泪流得更急,“你不笑我自作自受吗?”
“不,”他伸臂抱住她,“我不会笑你,我只会心疼你。”
她将头埋入他的怀中,抓着他的衣服痛哭失声,突然间,她觉得这个怀抱温暖得可以让她哭泣一辈子。
大雨仍是不断的下着,就像垂怜着夏雪的顿悟,为她洗去一身的狼狈,也带走那份深深的罪恶感。
自从那个大雨的夜之后,夏雪和赵希辰之间起一些微妙的变化,他不再跟她同宿同眠,就连说话都保持着客气而有礼的距离。
赵希辰的巨变让夏雪有些莫名的失落,她揣测着他的心态,有些难堪的感觉到他似乎对她失去兴趣。
不晓得为什么,这个想法让她觉得不舒服,令她吃也吃不太下,睡也睡不着。
夏雪跟着他们来到行云庄,只见门口蹲着两只大石狮,左右各竖着两根两丈高的旗杆,杆顶黄旗飘扬,门上一匾写着“行云庄”三个漆金大字,进门两排长凳坐着十来个劲装汉子,正大声的讨论什么,众人见到他们回来了是又惊又喜,均起身相迎神态着实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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