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飘雪心中满是柔情,怜惜地抚摸他的脸颊,柔声说:「你伤刚好,就赶来了?」
「我只恨好得不够快,让你们在大牢里受苦。」
「你知道了?」
边沁点了点头,冷冷地说:「总算皇上还没昏庸到家,知道南军门受了冤屈,将你们无罪释放,也将莫知儒这小人处决、传首三军!」
南飘雪神色黯然,默然不语。
边沁知小雪心中难过,想逗她开心,故意正色道:「其实我称呼你爷爷为南军门,实在不太恰当。」
「为什么?别人不都是这样称呼我爷爷?」
边沁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说:「可是,旁人不是南军门的孙女婿啊!」
南飘雪又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别得意,说不定我爷爷不喜欢你,不让你做孙女婿呢!」
「绝无此事!」边沁一脸得色,笑嘻嘻地说:「你爷爷奶奶都很喜欢我,拉着我嘘寒问暖,好像还有很多话想要跟我说哩!」
南飘雪一愣,「怎么?难不成你已经见过我爷爷奶奶了?」
「嗯!我知道京城被围,各地驻军又全作壁上观,情势危如累卵,因此传下‘打狗令’,命十万丐帮弟子入京驰援。」
边沁一瞥眼间,发现南宫擎天的帅旗就在左近,精神一振,拍马杀了过去。
「赶抵京师时,刚巧和谢景升将军所率领的杭州军会合,解了京城之危。后来我得知你被困‘卧龙坡’,便又率领两万丐帮弟子来救。」
南飘雪原本心思全在边沁身上,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跟着一队人——
兵不像兵、民不像民,徒步赤足,身背布袋、手拿竹竿长枪,结成一个又一个的方阵,正和燕支大军厮杀,而萧笑文、冷乞余、风不平、乔七等丐帮长老,亦赫然在内。
「你伤势刚好,却马不停蹄、连场厮杀,身子怎么禁受得起?」
边沁见这豪爽干脆的大姑娘,竟然说出这么温柔关切的话语,不禁痴了。「咱俩是同命鸳鸯,你若死于沙场,边沁又岂能独活?」
「小心!」南飘雪见边沁一个失神,左肩被砍了一刀,心中又急又痛,怨道:「你别顾着跟我说话啊!刀光剑影、箭飞矢坠的,你还这么大意?」
「有你在身边,修罗场亦成温柔乡,挨这一刀又算什么!」边沁淡淡一笑,手起刀落,又有数人毙命。
南飘雪嗔道:「以前还觉得你是块木头,什么时候嘴巴变得这么甜?」
「我挨了石砳一掌,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那时心中一个念头盘旋不去、就是后悔没跟你说过这些话。」边沁刀势如飞、刀刀无情,语调似梦,却是句句含情。「好不容易才能再见你一面,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南飘雪喜极而泣,倚在边沁怀里,只愿从今以后,两人永不分离。
可惜燕支大军虽败不乱,又稳住了阵脚。边沁眼见丐帮弟子死伤渐多,一咬牙,飞身而起,直往南宫擎天处扑去!
南飘雪见刀枪剑林、矢下如雨,皆往边沁身上招呼,不由得大惊失色。
但边沁身形似风卷云动、鸢飞鱼跃,虽然身上中了三箭,仍抢到南宫擎天身边,运力如电上刀砍下南宫擎天脑袋。
燕支军队见状大哗,终于败退下去,丐帮弟子也立刻拥上前去,保护身受重伤的帮主。
南飘雪见边沁浑身浴血,卷上前扶起他,颤声道:「你、你没事吧?」
边沁摇了摇头,淡淡一笑。
南飘雪喜极忘情,一把抱住了边沁。
边沁也是心情激动,紧紧地抱住南飘雪,俯身就往她唇上吻去。
南飘雪心神俱醉、丁香轻吐,亦抵死缠绵。但在她秀眸微睁之际,却见到丐帮众弟子全张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纵使她平日潇洒不羁、不拘小节,此时也不禁羞红了脸,将小脸埋在边沁怀中。
京城之危解后,各地驻军立刻见风转舵,纷纷引兵来援。石砳连败数阵,损兵折将,终于败走古北口。
金銮殿上,皇上看着血战余生的众将土,难掩哽咽地说:「哈赤儿,你先人助先皇平定天下,立过大功,然而今日你救亡图存、誓死捍卫京城,更远胜乃祖。日后边防要务,朕要请你分忧了。」
兵部尚书华不凡却出面劝阻:「启禀皇上,臣以为哈赤儿年逾六十,且又断了一臂,残余之人,只怕不能担当如此重任。」
「将军断臂,却是一身肝胆,远胜手脚完好之人。」皇上盯着华不凡,冷冷地说:「倒是华尚书年纪轻轻,却体弱多病,围城之际,突然抱病,不知现在好些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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