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军门看到你一定开心得很,我马上带你去见他!」谢景升一把拉住他的手,就要起身。
「那这位兄弟呢?他似乎喝醉酒了?」哈赤儿指了指和萧笑文同桌、伏案而眠的年轻人。
萧笑文微笑道:「他居无定所、天下为家,你不用替他担心了。」
哈赤儿也是豪爽之人,大笑道:「我是怕这只醉猫出事,萧先生既然不担心,那咱们就见军门去!」
王瞎子等众人全都离开后,突然走到年轻人跟前,恭恭敬敬地问候道:「帮主。」
年轻人缓缓地睁开眼睛,「你知道我来了?」
「适才那招‘飞云袖’,天底下除了帮主,还有谁使得出来?」王瞎子仍旧一脸恭敬,微笑道:「王瞎子眼睛虽瞎,耳朵却还马马虎虎派得上用场。」
「你听力惊人,吹捧的本事更是一流。」年轻人似乎醉态可掬,但一双眼睛却亮若寒星,淡淡地说:「你刚才把我说得犹似三头六臂,边沁脸皮虽厚,可还真有些坐不下去了。」
「有这样的事,瞎子才敢说这样的话,帮主英雄侠义,天下谁不景仰?」
「坐下喝酒吧!要你别说,你倒愈说愈起劲?」
王瞎子依言摸索着板凳坐下,笑道:「瞎子这些年靠说书讨饭吃,可还真有些改不过来。」
边沁替王瞎子斟了一杯酒,缓缓地说:「你是帮中辈分最高的十袋长老,这些年来隐居京城,完全不过问帮中事务,大伙儿请不动你,我这帮主只得亲身走一趟了。」
「前些年丐帮纷纷扰扰,瞎子不想蹬这浑水,这两年丐帮有帮主领导,风生水起、好生兴旺,更用不着瞎子这残余之人了。」王瞎子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何况瞎子在京城还有未了之事。」
「是为了那位叫小雪的姑娘吧?」
王瞎子一愣,「原来帮主已经知道了?」
「我只是奇怪,你居然会愿意为了一个小姑娘滞京五年?」边沁说话间,已连饮五杯醇酒。「小雪刚刚使出的那招‘遮天手’,是你教她的吧?」
「那些地痞流氓武功平平,小雪挡得住一刀,倒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这些年我听江湖上传颂帮主事迹,知道帮主行侠仗义,武林同道无不佩服。只是帮主武功惊人,从来没人能在你手下走上十招,为何对付这般跳梁小丑,竞使出‘飞云袖’如此绝学?」
边沁脸一红,适才自己情急关心,出手不假思索,竞给这盲丐瞧破。「这、这工夫我初学乍练,总得试试身手。」
王瞎子似笑非笑地说:「是吗?我还以为潇洒不羁的丐帮帮主,对我这小徒起了他样心思。」
边沁闻言,险些被酒呛到,微愠道:「她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我能有什么心思?」
「瞎子眼睛看不见,如何知道?不过我这女徒弟聪明活泼、豪爽大方,倒真是人见人爱,帮主就算喜欢上她,瞎子也不会感到意外的。」王瞎子慢条斯理地说。
边沁见这老丐东拉西扯、谈笑晏晏,又好气又好笑,淡淡地说:「你别瞎猜了。我和小雪曾有过一面之缘,她还叫过我一声大哥,我自然得照应她……」缓缓地说起当年杭州城外相遇之事。
「原来如此!难怪帮主方才会吩咐酸秀才,要他好好教导小雪。」
「你耳朵倒灵,我们已将声音压低,还是教你听了去。」边沁豪迈大笑,「小雪这姑娘豪爽不羁,只是有些野性儿。萧长老道德文章皆属一流,有他教导小雪,我也放心不少。」
「不过一面之缘,帮主也太费心了吧?」
「此次偶遇,也算是种缘分。何况费心的是萧长老,并非边某,你可不要又想岔了。」边沁见他脸上又露出古怪神情,不禁有些着恼。
王瞎子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是!是!属下不敢。」
边沁不想愈描愈黑,转移话题,「对了,你既然费心传授小雪武艺,又为何要打扮成蒙面人,不让小雪知道你是她师父?」
「瞎子仇家遍天下,可不希望替她带来麻烦。」王瞎子自嘲,「这些年我名为隐居、实是避祸,只是帮主本领通天,仍是找着了瞎子。」
边沁笑道:「也亏得小雪胆大,夜夜独自一人前往后山找你习武。」
「她胆量大、好奇心也强。不过她如此执着,既为报恩、也为报仇。」
「这话从何说起?」
王瞎子将小雪的身世述说一遍,最后叹道:「瞎子收徒,自然必须了解其品格心性,我暗中察访,却不料因此知悉这件惨事。唉!她一心习武,一来是要报南家大恩,二来是要报亲娘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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