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史老头啊。”石奉天高高翘起的脚,这会儿左晃右荡的摆动起来。“你们这些当官的,早该来查他啦。”
“哦?”李缘一听,扬起道剑眉。“奉天,你既然觉得朝庭该办他,你怎不向我举发他?”
“我做什么要举发他?”石奉天不以为意的一笑。“他又没挡我的道。”言下之意是,那个史道安若胆敢挡到他的道,不必李缘来办他,他自己便会“替天行道”。“不过,那个史道安近来还真有些太惹人厌了,要是你再不来,也许我会自己动手也说不定。”
“怎么说?”李缘凝神屏气的听着。
“这史道安嘛,原本只是向地方上一些做生意的人收几个小钱、卖些小关系,谋些小财、小利的,其实这原本也没什么,反正当官的很少有那种不贪的。”
他的评语让李缘英气凛人的剑眉微微蹙起,不过对于石奉天的话,他却无力反驳,因为事实就真如他所说的。
“可这两、三年,这史道安不知是食髓知味、还是背后有人撑腰,竟对港口进出的船只加收额外的税赋,将这笔收入全移为私用,”李缘听到这儿,那天生的贵气,此刻全转化成令人不寒而的魄力。“李兄,要气,也等我说完再一起气才划算嘛。”
石奉天瞧李缘这模样,心里还真为史道安未来的命运感到悲哀。
“前年呢,我还听到些小道消息,那消息说,史道安甚至将主意也给打到南蛮进贡给皇上的贡品啦!”
“放肆!”李缘听到这儿,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一个小小的扬州刺史,竟然无视天颜,做出这等大不敬之事!”
“哎呀,天高皇帝远嘛。”石奉天不以为意的说着:“再说皇上每年的贡品多得没法数,就算少那么一、两件,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李缘义愤填膺的说着:“这地方官乃为地方的父母官,扰民兹事不说,竟然冒犯皇颜,罪足牵九族!”
“干嘛?”石奉天听到这儿,终于开始感兴趣了。“你打算来个诛九族是吧?”
“史道安罪当该诛九族!”李缘一拳击上青玉桌,力道之大将玉桌上的杯盘给震得左右晃动。
“没错,那个史道安的确该杀!”石奉天难得的附和道:“他把城北那块我老早想要的田地给占了去,早该杀他千百刀!”
“奉天,你这私心小利,怎可算到这上头。”李缘听到他这么一说,纵使心头巴不得将史道安给五马分尸,也不禁要为石奉天这话皱眉。
“对你当然是小利,对我可是不得了的大利啊。”石奉天理所当然的说着:“好了、好了、不管如何反正这个史道安是死定了,对于这种几乎可以算是死人的人,咱们也就别讨论他了——倒是你,李兄,我前些日子可听到一些关于你的传言哦!”
“传言?”李缘不解的问:“我会有什么传言可说?”
“喝,你的传言怎么会少!”石奉天一付包打听的嘴脸。“孰不知您李大公子可是名闻遐迩的陶亭四君子之一,不晓得迷倒多少云英未嫁的闺女、害得多少豆蔻少女暗自落泪啊……”
“够了,你到底想说些什么。”李缘挥手示意他讲重点。
“重点就是,不才在下小弟我,”石奉天满脸兴味的看着他。“最近听问你们陶亭四君子由于文才武略都不相上下,为了要分出谁才是陶亭四君子的首位,决定以钓女人来一较高下。”
李缘听到他这么说,仅是淡漠一笑,不甚关心的说道:
“那只是闲来无聊、打发时间的小事情,奉天,我不晓得你什么时候也对这种风花雪月的小事感兴趣了。”
他素知石奉天这人的人生以赚钱为目的,他有兴趣的东西也只是那白花花的银两,今天他居然对不是孔方兄的东西感兴趣,反倒教他大感意外。
“非也、非也!”石奉天摇头晃脑的说:“你想想,这么点小事都能由京城传到我的地盘上来,可见这事大家有多么的感兴趣,如此有趣的事,若不加上我一脚,那可就不好玩了,你说是不是。”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缘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而这种预感,从他自京城带着唐瑛时,便时常出现,更让人气恼的是,这种预感准得让他都不禁以为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嘿、嘿、嘿,李兄,”当石奉天以这种“尊敬”的口吻称李缘一句“李兄”时,就包没好事。
“你也知道的,这咱们扬州城的市井小民呢,平时也没啥嗜好,也不就喜欢赌那么一小把,我石奉天虽然称不上是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可是对于能带给平民百姓一些儿个小乐趣,可也是在所不辞,难得大伙儿对你们陶亭四君子这般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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