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闺房之内又是另一回事。反正没人瞧见,他怎样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也没人管。没办法,老婆就爱这套,他只得配合了。
顺着妻子滑腻的背脊,摸索向浑圆的小丘,那起伏的山峦,打乱了他的呼吸、心跳,脑子里除了娇妻美丽的胴体外,负荷不了任何理性思考。
他只想沉溺于这温香软玉中,享受人间至乐。
“凤哥……”
怎么又来了?
赵天凤痛苦地呻吟,玉芝还想折磨他到几时?
“凤哥。”她娇软的声音在他耳畔嗲嗲的响起,滑腻的玉臂搂着他颈项,还用那凤仙花瓣般的指甲轻轻刮着他的背。
这是逼供吗?
真是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玉芝,你还想问我什么?可不可以一口气问完,不要继续折磨我了?你这样有完没完,我干脆出去淋雨算了。”
可不是吗?此时春雷大响,连绵的春雨有如飞沙击金、又像玉珠盘落,滴滴答答地奏响了宁静的春夜。
淋一场倾盆大雨,就算再旺的欲火也可以浇熄。
玉芝无辜地眨着睫羽,知道老公真的火大了,可是心里有事,教她怎么全心投入床第间的缠绵呢?
她半歉疚半娇嗔地嘟唇道:“人家只是要问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到底晓不晓得人家是女儿身嘛!”
头大!都二十年前的往事了,还要拷问?他怎么记得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老婆一脸期待,天凤只得打起精神努力思索。
第一次见到玉芝,好像是一家人来人往的大客栈。
那时乔装成男孩的玉芝,慷慨解囊地救了一位卖唱的歌女,引起了偷儿的觊觎,出手要扒她的钱包,倒楣地被他瞧见,抢回钱包,顺便教训偷儿一顿。
将钱包交回到她手上,最先注意到的是眼前的少年有双白嫩、纤小得不似男人的手掌,在满室酒菜香味中,鼻端恍惚间闻到一缕似有若无的少女幽香。他含笑看向少年,却被她那双闪漾着惊艳眼光的怔直眼眸所吸引,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大餐,引得少年垂涎吞沫。
这可令他好奇了。
他是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绝对不是那种面如敷粉、男生女相的美男子,那少年怎会用这种眼光看他呢?
带着一抹兴味,他细细研究着少年的容颜,发现她面貌姣丽,五官娇媚可爱,再看向她颈间,眼睛一亮。赫,可不是少了一样东西。
“怎么想那么久?难道你都忘了啊!”玉芝又开始横眉竖目起来,令天凤只得将脑中的一团乱七八糟思绪赶紧去芜存菁——把玉芝不喜欢听的统统删除,只讲她爱听的部分。
“我怎会忘呢?只是想得太出神,一时之间难以自拔。”他谄媚道。
“那……快告诉人家嘛,是什么让你想得这么出神?”玉芝撒娇时,真是嗲得教人全身骨头酥软。
冷却的情焰又被她挑起,天凤决定速战速决。
“想起初次见到你的时候……”他好笑地吟哦起诗人般的语言,眼眸不忘含情脉脉,体内沸腾的激情酝酿出的光和热,迅速窜到舌尖,罗织出哄得娇妻意乱情迷的诸多情话。“第一眼便被你白嫩的小手迷住。抬头看向你,一颗心差点跳出喉咙。好一个眉似远山青翠,目如春水盈盈的少年郎,那圆润可爱、如花艳红的丹唇怎会出现在男人脸上?正当我扼腕兼叹息时,眼睛一亮,发现……”
咯咯的笑声自他上下跳动的喉结往上冒,玉芝眨巴着眼,着急地催促他往下说。
赵天凤微笑地轻抚妻子修长的雪颈,怜爱地印下一吻。“可不是少了喉结吗?原来是个美娇娘。”
“贫嘴!”玉芝笑得花枝乱颤,爱娇地埋进夫婿结实光滑的裸胸前。“你早知道人家是女的,却坏的什么都不说,让人家一路上心里忐忑不安,就怕会泄漏身份。”
“我有暗示过你啊,还叫你不要跟着我,乖乖回家去。是你缠着我不放,还逼我负责。”他贼态兮兮地笑。
“谁缠你,谁逼你了?明明是你吃了人家——”
“好,你说都对好吗?”不再浪费时间,男人的耐性有限,还是及早办事。
“凤哥……”讨好意味浓厚的嗲声再度传入耳内,天凤没耐心再应付老婆接续而来的问题,虎吼一声,一劳永逸地堵住她的嘴,热烈亲吻。
为什么女人想谈时,男人只想着这件事?
玉芝在热情缱绻里,狡黠地笑了。
呵,是凤哥你不想知道珊儿要女扮男装会情郎的唷,不是我不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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