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只怕仍是不够的。谁教他那么霸道,硬将自己的形影塞进她脑里,不让她轻易忘却。无论是醒着的白天,还是睡着的午夜,脑子里总是回荡着他的身影,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忘不掉。
他充满阳刚气息的伟岸身躯,一会儿凶悍、一会儿温柔的俊俏脸孔,无时无刻不回荡脑际。还有两人几次亲密拥吻的感觉,以及他最后一次险些夺占了她清白之躯的狞恶模样,也一一刻印在心头。他给她这么多、这么强烈的回忆,教她如何忘却那场像春梦一般飘忽、美丽的际遇?教她如何像他一般潇洒的挥手,把这段感情遗忘,接受他以外的男人?
她掩住小嘴,心痛无比地拧紧黛眉。
即使当时得知玉笙不可能喜欢她,只爱新晴,她也没这么难过。为什么一想到战云,心会这么痛,像要撕裂般?
如果她不曾遇到他,经历过这场遭遇该有多好!是不是就不会有这种摧折肝肠的疼痛?
他说要她,这话是因为他把她当成梦依吗?不是不管她是谁,他都同样为她疯狂?
如果不是这样,老天爷为什么做这种安排?
为什么要让她酷似贺心怜,教他给误会了,等她爱上他后,又让一切成空?
如果她没邀梦依到琴歌坊,如果她不去追梦依,如果她不曾遇上战云,那这一切的心痛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天香不知道,只晓得没有了那些如果,她依然还是那个为玉笙落落寡欢的少女,等着母亲和皇兄替她挑中门当户对的人选,像其他几位皇姐一样,不惊不惧、无喜无忧、庸庸碌碌地过完荣华富贵的一生;心中始终会有份失落,质疑今生是否虚度,至少不像用短暂生命绚烂地在花间舞过的蝴蝶,真真切切的和美丽的花儿爱过一回。
她永远都不会认识爱,体会不到那份燃炽狂烧的激情,更不会因爱惊惧生痛。
离开那座四合院时,她只单纯地想逃脱战云带给她的那份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像只向往自由的笼中鸟般,毫不迟疑地离开,却没想到自己的脚上,早被一条无形的情丝所捆绑,再也飞不远、逃不开了。
原来她已爱上了战云,原来她根本不想离开他,只是她太过骄傲了,不愿承认。她是个皇家公主,怎么可以爱那个不讲理的恶棍?
呜……她不甘心。
她在樱树下嘤嘤哭泣了起来,由于先前说要一个人清静,不准侍婢陪伴,所以这刻也无人安慰,想来,又让她一阵悲痛。
都是他害她的,害她变得这么软弱、这样爱哭。
天香嘴里喃喃咒骂着,一声声喊着战云。
感觉上像是才哭了一会儿,便有一双温暖结实的臂膀环绕住她,将她揽靠在坚实的胸膛上,低声安慰。
那体味是那么熟悉,连声音也像常在梦里听见的那人声音。天香恍恍惚惚地抬起眼,在泪光朦胧中,看见日思夜想、此恨绵绵的对象。
赫!这脸不是战云的吗?他怎么会来这里?
“你……”她又惊又喜地眨着仍挂着泪的眼睫,白玉般的纤手颤抖地轻抚过他粗糙的脸颊、俊挺的轮廊。真的是他!巨涛般的狂喜,令她感到头晕目眩。
“是我,我来看你了。”他的声音轻柔的似春风,温郁传进她耳中。他的眼光漾满心疼呵怜,梭巡着她洒满泪的小脸,最后落向她湿濡迷的眼睛,心头一紧,忍不住再度拥她入怀,紧紧抱住。
“天香,天香……”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暖暖的呼吸呵痒着她柔软的耳朵。天香全身一颤,满足地合上眼睑,静静倚偎着他的胸膛,倾听和人声音同一频率的心跳声。
温郁的多少幽香不断自天香的发上、颈间、体肤泛出,熏得战云神魂颠倒。他狂嗅着那似牡丹花的表香,只觉得色授魂与,一时间,将来见她的目的忘在一旁。
“天香,天香……”像是要弥补当日误认她的歉疚,他声声唤着这美丽的名字。温润的朱唇含住她柔软的耳垂,天香屏住气息,心儿差点跳出口来。
有节奏的吮咬自他唇间传来,细细描绘着她耳朵的形状,天香害羞地将脸埋在他肩上,抱紧他,呼吸渐渐不稳。
两人这一情动,便如烈火燎然,再难控制。战云沿着她修长的颈项吻向她可爱的下颚,托起芙蓉般的脸蛋,慢慢靠近她抖颤的红唇。
四唇一交接,将往昔的多少甜蜜都唤了回来,多少悲欢,全在唇间化成新一波的悸动。天香忍不住嘤咛出声,娇喘连连。
她这媚态,更让战云心神俱碎,理智全抛,一颗心都被娇娆的姿态狂香迷住。天香更深深倾倒在他男性的阳刚魅力下,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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