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半身是否也像上半身那样壮观,充满力道?这个想法令天香再一次羞红脸。
天啊!她怎么可以这样不知羞耻地想着男人的身体?那人是个大坏蛋哩!昨晚他对她的冒犯,她还记得一清二楚。她该讨厌他的,而不是像个花痴般地想着他。
可是为什么她脑子里仍涨满那副伟岸的身躯,还有他邪恶的眼神?
多可怕的眼光啊!
天香又一次打了个寒颤。
想到男子着火似地、像要把她一口吞下的眼光,天香体内便是一阵热、一阵冷的。
他把她抓来这里做什么?他到底想干么?
胡乱想了一阵后,被子外忽然传来数下敲门声,天香只管发抖,不敢应声。
没多久,敲门声停了下来,正当天香松口气时,一道冷风推开窗子,盘旋向门口,咿呀一声后,似有人故意踩着沉重的步伐逼向床来。天香颤得更厉害了,心里直叫救命。
一股力量猛地席卷她赖以护身的棉被,天香救被不及,微睁开眼,明晃晃的光线立刻刺入眼内,一张笑得可恶的俊脸闪在眼前。
“啊——”高亢的尖叫声冲出喉咙,很快一只大手给截断,只剩下闷在喉咙中的呜呜声。
战云蹙眉瞪她,心里暗暗着恼。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先前见鬼似地躲回房间,可以解释为猝然见到半裸男体的处女反应,现在他衣装整齐、笑脸迎人的立在她面前,她却一副魂不附体、见到大恶人的模样,这又是为什么?
在他询问的眼光下,天香只是眨着湿濡的眼眸,又惊又怕地瞪视他,战云地觉得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掌心清楚感觉到她轻软温润的朱唇柔柔颤动,触动了他早为她心折柔软的心房。
“好了,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明知这话有点口是心非,战云这时侯也只能这样安慰她了。“我放开手,不可以再叫了。”
等到天香点过头后,战云才移开手。她果然信守承诺,没有再鬼吼鬼叫,只张着那双犹挂着泪珠的楚楚动人眼眸,可怜兮兮地凝望他。
战云转开脸,她如果再用那种眼光看他,他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给你端了盆水,你梳洗一下。”他指向放在床旁几架上的脸盆,上面还挂了条干净的毛巾。
天香没作声,战云当她是不好意思,便走向门口。
天香下床,伸手进盆里,哎呀一声叫了起来,吓得战云又转身回来。
“怎么了?”他瞪着她黛眉微蹙、小嘴委屈地嘟起来的娇模样,哑声地问。
“这水好冰。”
“冰?”战云挑了挑眉。
“嗯。”她煞有介事地点头埋怨。“本宫都是用温的水盥洗的,这种冰水简直要冻裂人的肌肤了,怎么可以用?”
战云傻了眼,敢情这位贺家小姐娇贵至此?不过转念一想,便不足怪。离金刀山庄名列江南四大世家,论其财势雄厚,是可以如此娇养自家的闺女。再说她的脸蛋柔滑,吹弹可破,自然受不了一大早寒冻的井水。
“我帮你换过。”他一把端起水盆朝外走,没走几步,又被伊人唤住。
“我……”
“什么事?”他捺住性子,含笑望她。
只见她羞怯地垂下头,不安地绞动白玉般的纤手。
“……想解手。”低不可闻的声音,一字字入了他灵敏的听觉,再看向她时,只见芙蓉般的玉颊满布红晕。
一抹柔情涌上心头,战云对她益发地心生爱怜。江南女子果然和北地不同,不但谈吐文雅,脸皮更是生嫩,这等自然之事,也让她羞成这样。
战云不晓得天香久居深宫,身边伺侯的人尽是女侍,鲜有和男子独处的机会。两人之间虽有昨夜的亲密举止,终究是陌生人,难怪她会如此羞涩腼腆。
“榻旁的挂帘后有夜壶。”他以平稳的声音交代,带上房门离开。
他一离去,天香立刻奔到挂帘后。
其实这人她想的坏,不过她还是不明白他把她带到这里做什么。
也许昨夜只是场误会。
莫非他误将她当成琴坊里的歌女?
也不对啊。
她分明是做男装打扮,他该晓得她不是琴歌坊里的歌妓。既然没误会,为何会那样轻薄于她?
回忆起昨晚炙热的拥吻,他凝视着她的眼光,天香一颗心便像惊惶的小鹿般乱撞了起来。
他到底是谁?
对她有什么目的?
蹙眉走出挂帘时,见到一名清瘦的老妇站在房间中央的紫檀漆面圆桌前放置香喷喷的膳食,天香顿时饥火中烧,她昨天连晚餐都没好好吃一顿,难怪会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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