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身形,才让离休得以以一袭男儿身将女子扮得维妙维肖,连阅人无数的他都看走了眼,中了易容术误当他是天香国色。啧,人生一大败笔,说出去丢人哪!“我说他还会再来找我你信不信?”
“是找离休公子还是离休‘姑娘’?”
“同样都是男人,你说找公子还是姑娘?”
“我敢赌是都找。”
“都找?”水声泠泠,离休趴在桶边,目光穿过雾气看向晃着脚看来挺自在的卢方。“怎么说?”
“找姑娘,是因为普天之下还没有哪个男人能不被离休‘姑娘’那张脸给迷得神魂颠倒的;找公子,是因为他八成还疑心刺客是德王府所派。要我是他,会假藉找你的名义顺道探探刺客的踪迹。”
“但他绝对想不到这姑娘和公子会是同一人。”离休薄唇扬起自得一笑,放心地躺进浴桶。“反正届时让德王府的人捉到他,还怕找不到斗宁王的名目吗?”
“只怕到时宁王翻脸不认帐呐,他可是死士,为主子死,就算再怎么不明不白,也是天经地义。”没办法,谁教死士不值钱呢!
“他是死士,你也是死士,怎没见你对德王爷这么忠心?”
“因为我进德王府不过是想图个温饱而已啊,要我拿命换顿温饱,啧,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赔本生意。”卢方呵笑应道,眸中的算计毫不遮掩地让浴桶里的人看个正着。反正大家都别有目的,心照不宣呵。“怵言无能,让刺客脱逃,请王爷降罪。”次日,怵言应总管传唤来到王府内堂,见到主子便为昨夜之事下跪请罪。
“快起来、快起来,你何罪之有?”宁王上前扶起他,气度宽宏地道:“要是你该降罪,那其他门客本王不就都该赐死了?”
“王爷?”
“你救了本王一命,本王重赏都来不及,怎么可能降罪于你?就算你受得甘愿,旁人也看不过眼呐!再说本王向来爱才惜才,怎么舍得降罪?相反的,本王要好好谢你;名剑赠壮士,这把剑跟在本王身边也有十多年了,送你,望今后你多多协助本王。”
“怵言无功,不敢受禄。”
“本王说你有功就有功。再者,实不相瞒,最近皇上派了件差事给本王,但同时也把这事派给了那个混帐德王,说是要同心协力。哼,德王心胸狭窄,就算本王想与他化干戈为玉帛,只怕那小人在暗中盘算,所以我想自己办;要严总管找你来,除了赠剑酬谢之外,也想托你办这差事,你意下如何?”
“蒙王爷赏识,怵言尽力便是。”
“很好。”宁王爷勾勾手指示意怵言倾身,俯首耳语。
???长安城,大唐帝都所在,除了由南到北直达长安中枢“宫禁区”的大道之外,左右两边的东、西二市更是处处繁华、处处人潮,生意兴隆,忙得不可开交。
熙来攘往,繁荣街景是大唐盛世犹在的象征,然长安城内天子脚下,还是难免有不平事发生。
“爹!”
“翠儿!各位爷行行好,别带走我的宝贝女儿,老头儿我只剩这女儿相依为命了。求求您了爷儿们,别带走我的翠儿。这银子、银子我会想法子还清便是。女儿啊!”“爹!放开我、放开我啊!爹!哪个好心的大爷救救我们呀!”
一家小酒铺前,三、四名衣冠楚楚的大汉之一架着瘦弱的小姑娘,将她强行拖带到街上,其他几个则毫不客气地朝蜷伏在地的老汉饱以拳脚,毫不留情。
街上,净是围观的路人,也不见有人仗义相救。
谁敢哪!这可是长安城里放息出了名的黑心大富哪!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犯上田家,这田家的靠山是户部尚书啊!
谁插手,谁倒楣,还是看戏为妙。
“住手!”娇声乍起,倒也有几分厉色,止住混乱的场面。
自人墙外走进一道藕色配松绿的身影,落入众人眼底,大家纷纷倒抽口气,为来人的姿容屏息。
时兴花钿印于光洁白皙的额心,双眉如雁轻衬美目神采,巧鼻形美,菱唇染上朱红艳色,勾唇轻斜,百媚尽生。
徐步翩翩,长得曳地的裙摆摇曳生姿;来者不随时兴装扮裸露双肩,微显贴身亵衣,裹得密实的衣裙反倒给人一种朦胧美感,不由自主的散涣心智想象那衣下的雪肤白肌。一美人兮,足以令人神魂颠倒。
“这么娇美的姑娘唤住爷儿们是想做什么?难道是要我们陪你不成?”其中一人语气轻佻,狂放开口调笑:“等会儿、等会儿,等爷儿们办妥这差事就来陪你这美人儿啊,哈哈哈!”“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你们这些人狗嘴里吐出来的话并不善呐。”素手轻挥,女子厌恶极了地扇去鼻前一股轻佻臭气。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吕希晨(晨希) 怵言 离休 阅读指数:最新章节: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