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是这里!”秦潇忽然止住脚步,停在一个摊子前指著某人大喊:“上回我来这里压注,结果害我没钱吃饭!”
那人不明就里的看著秦潇,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当湛若水开口后,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咱们就来扳回一城吧!”湛若水想也不想的就掏出一锭白银,“下一场出赛的是谁?”
“铁、铁将军和武状元。”那人结结巴巴的回答,看得两眼发直。
没想到那只烂鸡还有脸出来比赛!不假思索的,秦潇拿过那锭白银塞给那人就道:“我押武状元。”上回那个铁将军害他吃了大亏,这次他可学乖了。
湛若水摇摇头,“不!押铁将军。”
他要拿回那锭银子,却被秦潇一把抢回又塞进那人手中。
“那只铁将军烂死了,我要押武状元!”
湛若水却很坚持的又拿回那锭白银,“铁将军会赢。”
“武、状、元!”
秦潇的眼睛都快喷火了,他瞪著湛若水,却被他一把捧住脸。
湛若水讶然道:“怎么现在眼睛也有点红?”他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奇怪?现在又不是在床上……”
见旁人倒抽一口气,秦潇用力地赏了湛若水一拳。
“哎哟!”湛若水捣著脸痛叫一声,“你干嘛……”
话还没说完,湛若水手中的银子又被秦潇夺走。
“你再罗哩罗唆,我就多给你两拳!”秦潇气呼呼的看向那个被他们吓得脸色发白的人,“秦潇买武状元赢,现在就将名字写上!”
那人被他凶狠的模样吓得拿笔就写,湛若水无奈的叹了口气,由著秦潇将他的银两押在一只稳输的斗鸡上。
铃声一响,秦潇立刻往人群靠了过去,根本不理睬与他唱反调的湛若水。
见秦潇离开,湛若水又自怀中掏出两锭银子。
“我叫湛若水,买铁将军赢。”
钤又响了一声,比赛立即展开,而湛若水也去寻秦潇了。
输了!他、又、输、了!
为、什、么?
秦潇瞪著那只斗败的鸡,有种想跳进去掐死它的冲动,但他瞥见那个压注摊的人,念头一转很想扁他;他想到做到,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向那个人。
“说!为什么武状元会输?上回明明是那只铁将军输的啊!”
他用力一拍,那摊子上的东西都因此被震得弹起,然后又乒乒乓乓地落回原位,引起旁人侧目。
那人一愣,想到常有输了不甘心的赌徒会想砸摊,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公子想必就是那种人,他连忙陪笑道:“公子,愿赌服输啊!大夥儿都是来寻乐子的,没必要计较输赢嘛!”
“罗唆,反正我就是要那只武状元赢!”秦潇的拳头在那人眼前挥了挥。
怎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啊?那人苦著脸,又畏惧秦潇的拳头,只得示意身旁的壮汉们出手帮忙:三名壮汉恶狠狠的盯著秦潇,叫结的肌肉令人望而生畏。
一旁的湛若水见状,连忙奔来将秦潇拉走,但是秦潇怎会愿意,他用力甩开湛若水的手。
“这摊子根本是在骗钱的,我今天广定要砸了它!”
“公子,你怎么能这么说?”那人指著湛若水嚷道:“那位公子就赢了啊!”
秦潇一听,立刻回眸瞪向湛若水。“你赢了?”湛若水还没点头,秦潇就气呼呼地揪住他的衣襟,“那你刚刚为什么没阻止我押那只烂鸡?”
“我有啊!”湛若水大喊冤枉,秦潇的火爆脾气与任性实在很难伺候……他眉头揽起,却又立刻陪笑道:“总之我们还是赢了嘛,我赢来的银两全给你,可以了吧?”
秦潇哼了一声,放开湛若水的衣襟。
“为什么我老是赌输?”他不爽的咕哝道。跟楚烈赌也输,来这里赌斗鸡也输,难道他走霉运了不成?
“其实道理很简单,刚才我看了一下出赛表,铁将军已比过一回,而武状元则是第一次下场……”
“那铁将军的力气应该已经耗尽了啊!”秦潇忍不住插嘴。
湛若水扬眉解释:“可是它上一场赢,正所谓一鼓作气,斗志高昂自然能一上场就以气势压过对手,更何况现在只是第二场,力气还不至于用完呀!”所以他才会坚持要睹铁将军赢,谁知秦潇却死都不肯。
听湛若水如此分析,秦潇这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不再计较了。
旁人见烟硝味已淡,也都各自散去,只有几个人尚将目光停在他俩身上。
“不生气了?”湛若水见秦潇的脸色不像方才那么难看,这才笑著牵起他的手,“有一摊的豆腐脑很好吃,要不要去尝尝?”他扬扬赢的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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