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若水见他脸色冰冷,连忙道:“阿潇!我从大梁来找你了,别再生我的气,好不好?”
没有回应。
“阿潇,我喜欢你,我知道上次抛下你是我的错,但……但我回去后也想清楚了,那赤血珀就是拿来当诊金给闻人伯楚的,我是为了你的双眼……”见秦潇转身就走,湛若水立刻追上,“阿潇,你听我解释……”他伸手要抓秦潇的衣袖,又被挥开。
只见他的脚步越走越快,湛若水一下子就被抛在后头了。
湛若水一呆,不晓得秦潇的脚程竟然这么快,他连忙提气施展轻功追赶,但秦潇的背后像生了眼睛一般,也马上加快速度,不让湛若水靠自己太近。
湛若水心头冒出一连串的疑问,可也无暇细想,只能紧紧地跟在秦潇身后。
几个转弯,眼前人失去踪影。
“阿潇?”湛若水可急了,人在他面前,怎会跟丢?
他拾眼看看四周,发现眼前是一处清幽的院落,有好几棵凋残的树围绕著庭院,湛若水认出那是桃树,而另一株梅树则在廊前开得茂盛,洒满一地细雪,可以想见春天时这里的景致会是何等明媚艳丽。
屋子的门扉紧掩,湛若水也无处可去,而且秦潇是在这里消失的,所以他失礼的推门而人,想看看要找的人是不是就躲在里头。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率先映人眼帘的是一张书案,上头摆著湛若水前些时候常常翻阅的一本书——“魏晋桃源梦话”。
没想到秦潇也看这本书,湛若水顺手一翻,却见“桃花源记”上被加了一句朱砂眉批——狗屁!
他一怔,合上书不再看下去,只是表情有点奇怪。
为什么这么好的文章会是“狗屁”?
算了,还是找秦潇比较重要。
见珠帘隔开内外二室,湛若水便拨帘而入。
一踏进内室他就觉得暖烘烘的很舒服,与外头的酷寒完全不同,见红木床的布幔已被放下,湛若水放轻脚步,不想惊动床上的人。
他悄悄掀开布幔一角,只见被褥隆起,显然有人在里头。
不会是秦潇原谅他了,所以特地爬上床等他吧?想到这里,湛若水差点连口水都流下来了。
他将布幔整个拉开,熟睡中的人果然是秦潇。
他睡得极为香甜,唇办微微张著,看来软嫩无比,双颊因为温暖而透出红晕,带著玫瑰般的色泽。
秦潇睡得就像个不解世事的天真娃儿,非常可爱。
见状,湛若水差点就要扑上去了,但他连忙克制欲望,因为他的脑海浮现一个疑问——为什么?刚刚秦潇明明还在他面前疾奔,为什么他能马上脱下鞋袜并且换了件衣服躺在床上睡得这么沉?
自从潜入啸鸣山庄开始,疑问不断地自他心头冒出,湛若水心一横,乾脆叫醒秦潇想问个清楚明白。
“阿潇……”他柔声轻唤,见秦潇没有动静,他又唤了一声:“阿潇!”
“嗯……”秦潇只是轻吟一声,还是沉沉睡著。
但那声软甜的低吟,让在床前等待的大野狼恢复兽性。
叫不醒秦潇,湛若水也不管了,想到自己已经好久没碰他了,他索性脱下鞋子和外衣,再也按捺不住地扑了上去。
感觉到床铺一陷,秦潇已逐渐清醒,就在他想睁大眼眸时,竞被湛若水给压住了。
“唔……”
被吻住的他霍地睁开眼,对上了湛若水带著情欲的脸庞。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抬手要推开湛若水,却被压得动弹不得。
“阿潇……”见秦潇醒了,湛若水也不以为意,他朝杏眼圆睁的秦潇一笑,大手则去解秦潇的衣带。
美色当前,床铺在底,不做真是对不起自己。
“放手!”秦潇恼火得大喝一声,却收不到成效。
刚才他睡得正香,湛若水怎会突然出现?
湛若水打开秦潇的衣襟,在瞧见那片白皙上的两朵粉色花蕊时,口水差点滴下,他连忙咽了下唾沫,正待进一步动作,就见房门砰地一声被踹开,然后——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五个……只见好多、好多人赫然出现在这个房间里,而且他们的手里都拿著一根木棒。
湛若水与秦潇都瞠目结舌的看著这出人意表的一幕,说不出半句话。
秦湘的出现让湛若水当场傻眼了,他张大嘴望向被他压在身下的秦潇,再抬头愣愣地看著正铁青著一张脸的“秦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坐在乾天院里,齐衍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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