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别难为情(38)

2025-10-07 评论


该死!马匹的速度太快了,而她的手腕很痛。

「混帐!」一声低喝,骆逸由右边追上,运功在掌往她的马拍去。

「你要干么?」颜福惊叫,以为他要杀了自己的马。

一阵混乱过後,颜福的马堪堪擦过车队最末一车,玉肌被马车擦得生疼,而後与倒数第二辆牛车仅一厘之差撞上,最後整匹马跌进官道旁的草丛里,顿时惨叫声不绝於耳。

骆逸停下马,立刻跃下往颜福跌落的方向冲去。

「颜福!」

商队的人也停下脚步,慢慢聚集在官道旁看著。

骆逸快急疯了。

他对天发誓!等他找到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不听劝告的女人後,一定要狠狠揍她一顿,然後跟她分道扬镖,去他的颜家老爷的托付。

跟她在一起比走火入魔还可怕,时时刻刻都得提心吊胆。

他一边大叫著颜福的名字,一边在半人高的草丛里梭巡。

「你还清醒就回我一声啊!该死的女人。」

又急又怒已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什么儒生的优雅风度老早被他抛到天边去,一张脸狰狞的像是恶鬼索命,急得想放把火烧掉这片遮掩视线的杂草。

但他也知道,多亏这片杂草,让颜福免去直接落地的冲力。

不过她到底在哪里?马就在这边,她会飞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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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福摔得够重,一瞬之间天南地北全反了。

她低低呻吟,想用手撑起身体才发现手腕根本无法使力,似乎全身骨头都散了,只能侧躺在地,等待那满眼的金星消逝,耳边的嗡嗡声散去。

隐约间嗡嗡声里似乎夹了熟悉的咆哮,她忍不住牵起嘴角。八成是骆逸。唉!她可不可以就这么昏过去啊?

听那声音,他好像很生气。

「颜幅!」

随著近在耳边的叫唤冲破浑沌,颜福睁开双眼。

果然,从来都是笑容满面的骆逸,此刻的表情好吓人呀。

「唔!你轻一点。」

伤重吐真情,她现在算不算伤重啊!果然这种事不能乱想,瞧她现在多惨。

骆逸抱起她往官道走去。从认识她以来就没见过她奄奄一息的模样,感觉真是出乎意料的令人厌恶。

「都是你害的。」颜福忍不住埋怨。他若没弄伤她的手腕,她根本不至於松开缰绳,所以都是他的错。

「我害的?!」他瞪著她看。即使知道她伤痛神智不清、胡言乱语,他还是有股想掐死她的冲动,「你怎么不想想你的手腕是怎么伤的。你、你就是不听我的话,上次伤了手,这次还差点送了命……」

她现在是伤患吧!他怎么一直叨念个不停。

见她皱眉,他紧张的问:「还有哪里痛?」

他走上官道,遭无妄之灾的商队正看管著他的马,另有两人去草丛里牵回那匹幸运的马——遇到这么大事故,竟然都没有受伤。

「要不要紧啊?」商队领头是个年约五十的矮胖长须男人,忧心忡忡地看著他们。「我有辆马车可以让这位姑娘先休息一下。我们要往丰利去,到丰利时再找个大夫。」

「多谢。」骆逸知道现在不是推辞的时候,立刻跟著主人上唯一的一辆马车,小心地让颜福平躺在里头的软垫上。

「需要伤药吗?」

「多谢老丈,在下有随身携带伤药。」骆逸随意拱手,正想解开她的衣襟才愕然想起男女有别,转头想请老丈叫个女人来帮忙,却见他正放下布帘走开。

这……要去外面叫人吗?

颜福看出他的疑虑,半眯著眼说:「我身上没伤,除了一点擦伤……」

「有伤没伤得大夫判断。」他冷著脸道。

「有没有伤我自己会不知道吗?就说没有外伤了,而且内伤这药也治不了啊!」颜福不甘示弱的嘀咕著。

骆逸瞪了她一眼,「你能自己擦药?」

「大概吧!」颜福茫然地看著马车顶,「难道要你帮我擦……呵!这是一个好机会,你帮我擦吧,然後你就得娶我了。」

她还能有余力想这种无聊事,可见伤势不如想像中严重。

「喂,你怎么不帮我擦药?」

闻言,他没好气的道:「我可不想对你负责。」语气虽不好,他却动作轻柔的拿过一旁的薄被为她盖上。

「那、那如果是那个女人就可以吗?」

他倏地看著她,而她却望向天花板,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跟她,到底差在哪里?」她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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