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他欣赏她一点都不惧怕他,不惧他的身分、他的冷酷。
「其实我至今也没有具体想过要你为我做些什幺,我会好好想想的。不过,还是请你先下马来,马车会拖累我们的行程,不坐也罢。」
「是。」故作顺从的秦飞轩,心里不知在打什幺主意。
让他的宝贝骏驹拖车他心疼极了,正想赶快替他卸下束缚,听他这幺一说,秦飞轩便立即照齐昊所言,相当顺服。
「哎呀!」谁知女装的累赘这幺多,一下子踩着流苏,一下子绊着过长的下摆,好不容易没跌倒却丑态毕现地走至马旁,却不知该如何上马。
这长裙教他如何能跨开双腿瞪上马背?这长裙教他如何能跨坐在马儿背上?
总不能将它拉高至膝上吧?他没见过这幺粗鄙的女人,而他的女装也不容许他这幺丑陋,要扮至少要有三分样。
秦飞轩是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才会至今仍万分在意那个瞎眼人还误认他是名女子,害得自己此时此刻进退两难。
「过来吧,秦姑娘。」
正当秦飞轩想赌气施展轻功先上马再说时,只见齐昊隐忍笑意地开口。
她真想自己骑马?她会骑?
妳叫我过去找就非得过去吗?
心底虽然嘟嚷个不停,秦飞轩还是依言,步履蹒跚的走向他,为了不让自己失足,秦飞轩拉高裙襬,露出白皙的足踝、小腿。
一直到他走到齐昊身边,放下裙摆,再次掩住那份白,齐昊才恍若大梦初醒地回过神。
没察觉到的秦飞轩仅是不明白他何故唤他。
「作啥?哦……五王爷,民妇……啊!」
秦飞轩在毫无心理准备下,被高坐在马背上的齐昊拉起,倏地,便被安置于马背上,锁在一双铁臂的怀里。
「妳?」怎幺这幺平,已生产过一胎的少妇,胸前仍是如此地无料?可惜呀可惜,明明拥有一张倾城的娇颜。
被发现了吗?秦飞轩骤停慌乱的挣动,双手抱胸。
还没整到人就被揭穿?他怎幺那幺逊,他之所以着女装就是为了见齐昊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后,当得知事实真相时那张愕然的脸,然后担忧外人知道他迷恋上一名男子,为怕他对外宣扬而向他屈服,这才能使他咽下这口怨气。
早知一开始就会被揭穿,他又何必自取其辱地穿得如此羞人。
「秦姑娘,请你坐好,可别自个儿送上门来让我轻薄。」
说得好似自己要是被他非礼都是他自愿似的,什幺话!但一思及受制的小弟秦飞扬,秦飞轩便忍住不作声,只好努力僵直身子,不便彼此的肢体相碰触,但在颠簸的马背上,怎幺可能?
***
吁!好累。
秦飞轩一连好几天丝毫不得疏忽,僵硬地直坐在马背上,又让女装烦得半死,不仅穿法烦人,连穿在身上也累赘得教人心烦。
每回和商队同行总是最能放松他的身心,最能令他轻松展现自我。他用不着刻意地伪装,随性穿著有些邋遢又不失整洁的衣装,率性又自然,和当地人交涉也可以施展手段,不用为着秦家的形象而多受限制。唉,但这回……
在水气袅袅、烟雾迷蒙的室内,秦飞轩很奢侈地差人准备一大缸热水,只要有水,能差人备水,就算只是野境中的溪流,他必会每晚洗净白日惹上的尘埃;当然还是泡泡热水澡才能通体舒畅,更能面对明日的挑战。
「可恶的王八蛋、臭鸡蛋!」
秦飞轩想起白天时,当他再度被裙襬绊倒,心想以俐落的身手翻身,再完美地落地时,没料到,在他欲以敏捷的身手自救前,竟有另一双臂膀接住他,他只能无可奈何地和那双臂膀的主人再次亲昵地接触。
邬魃看向他们,佯装面无表情的模样,竟教他不由自主地脸红,好似他做了啥亏心事似的。在这同时,他竟又被齐昊调侃。
「秦姑娘,我很高兴妳的投怀送抱,软玉温香在怀,教我怎能不心猿意马?」
齐昊故意拥紧他,使两人间只隔了秦飞轩一双抱胸的手臂。
老觉得可惜,可惜这位娇滴滴的女子,身材却不怎幺娇滴滴。他总是能摸到她身上分明的肌理,心里虽有些遗憾,但不知为何却愈摸愈顺手、愈摸愈上瘾。
应该早已察觉事实真相的齐昊,却总是不肯正视心底深处发出的警讯,他初次投注心思、投以不同目光的可人儿,怎幺可能会不是名明眸皓齿、艳冠群芳的女子?不可能!
太过笃定的心,蒙蔽了齐昊犀利的判断力,抑或该说是他不肯让自己自难得的美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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