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贼戏爷(19)

2025-10-07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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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是乌云蔽了月,这儿却是月明星稀。透过窗棂的月光,可见床榻上人儿眉心纠结,咬破的唇瓣上干涸的血渍,怎幺用温水擦拭也擦不净。

释尽欲望的斋昊,徒留的仅是无尽的空虚,他不后悔侵占他,他后悔的是不该以强夺的方式。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这话不知说了多少遍,不晓得是为了告诫秦飞轩抑或减少自己索求他之后的心慌?此时的齐昊被恨意蒙蔽双眼,理不清思绪。

细看秦飞轩憔悴的脸,他根本就与女子不同,全然没有女子阴柔之气,为何自己当初会一口认定他是女子而未稍加思忖?他仍是不懂呵!

他遗憾他不是女子,若他是,他便可藉由姻缘之名,一生留住他……他不懂,为何在知道他是男子后仍改变不了他要他的心,生平最恨他人欺骗的他,为何仍是要他?

在秦飞轩陷于昏迷后,齐昊才展现他难见的温柔,亲自找来热水为他净身,仔仔细细地为他拭净他留在他身上的痕迹,却去不掉他是他的伤。

后悔吗?

瞧见他连睡梦中都不得安稳,他的确后悔了。

但一思及他对自己的欺骗,他忍不住想伤他更深堂堂五王爷岂容一介小民戏弄!

为何会如此在乎平日根本不在意的身分地位?齐昊思不透。在他面前,他无法不在乎他的身分,难不成是为了使他屈服、服从于他?

多怪异呵!收不收服这匹野马,对他而言,真有这幺重要吗?

地疼不疼、睡得安不安稳又与他何干?为何他就是收不回放在他身上的视线,移不开脚地继续待在他房里?

为了抚平皱了起来的眉心,齐昊心甘情愿拿自己的身躯当垫被,将他安置在怀中,轻揉他僵直的身躯,企盼他能舒适些。

柔和的月色,平等地照射躺在床铺上的两人,什幺身分尊卑,在这一刻,一点都不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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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轩,起床啰!」每回外出总是得负责叫醒秦飞轩的鲁大,急拍着他的房门。再不出发,待太阳高挂时,就太过炽热刺人了。

「别叫了,我今天不想动身,所以咱们休息一天。」

「什幺?」这是打哪儿来的小鬼,竟这幺和他这长辈说话!大齐昊至少有三轮的鲁大有些不满。

若是邬魃听到,肯定不忌场合地破口大骂,但看在他是位金主、出钱大方又是秦飞轩友人的份上,他可以不和他计较。

「因为我昨夜邀飞轩饮酒作乐,他喝太多,到现在还醒不过来,而我也头疼得要命,所以今儿个休息;让他多睡点,也好过让他在半路上难受得吐了。」够委婉了吧?

知道不找个好借口,这些人不会听命,而且又不能以身分压他们,遂齐昊以两人身体不适为由欲打发鲁大,何况秦飞轩现在的身子确实也不适合奔波。

齐昊当真找对了借口。他们这些粗壮的大汉虽从末见过秦飞轩喊苦叫累,但屡屡见他单薄柔弱的身子,总不忍让他受苦受难;既然他不舒服,那迟一天也不打紧,反正进度有些超前,就算迟了些再赶路即可。

决定了的鲁大立刻前去通知其它人,好让其它人别来吵秦飞轩。

打发走鲁大后,齐昊也转身离开秦飞轩的房间。

在自己房里踱方步的他,怎幺也放不下昨夜被他的卤莽所伤的人。

好不容易撑至午时,这才发现秦飞轩仍未醒来用餐,便自动自发地说要负起害他酒醉不醒的责任,径自取来食物、茶水,推开门扉,再次走进秦飞轩房内。

在门扉被打开之际,屋内的人儿也同时清醒。

看清来人,秦飞轩随即忍痛地转过身,不想看他。

他竟这幺对他!好痛。

满腹委屈的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他硬是倔强地不让它流下。

「吃点东西吧,身子会恢复得比较快。」不懂温柔的齐昊,被欺骗的怨气未消前,口气软不下来。

面对秦飞轩以背无言地拒斥的模样,无名的怒火再次自齐昊内心升起。

「你要是不赶紧复元,达成我要你做的每一件事,我可不能确保你那位仍在我手上的人的性命!」

「你!」猛地起身,却又吃痛地跌回床上的秦飞轩,恶狠狠地瞪视他。

「你若敢对飞扬不利,我绝不会让你好过的!」

「哦?你能对我怎样?现在的你连站起来都不能。」

若不是你,我又怎会落得如此田地!秦飞轩低垂螓首,压下快忍不住的怒焰。

「你如果乖乖听我的话,我会考虑还你一个完完整整、毫发未损的秦飞扬。」齐昊见秦飞轩不语,心想他应该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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