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太晚了,没让你好好梳洗一番,我让牡丹带你去洗洗身子,干干净净地来吃早餐。牡丹!”
反应慢半步、还没从惊愕中完全回神的于晓颉被一个令他惊为天人的——女人,应该是女的,拉着、也是拖着离开。
“等等,你做什么?等等!”于晓颉死命地挣扎着。她想带他去哪里?可见他都没听见玉嬷嬷刚刚说了些什么。
他的挣扎对玉牡丹而言彷佛感觉不到似的,因为他力气太小了,完全敌不过她的一身蛮力。于是于晓颉就这么被拖到澡堂里,还搞不清楚对方要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声音中有些许怯意,于晓颉尚未看惯近在咫尺的脸,他的脖子仰得有点儿酸,这女人实在太高了。
“小姐,我要替你洗澡呀!”
昨儿个远远地听玉嬷嬷“晓颉、晓颉”地叫着,众姊妹们皆以为于晓颉是家道中落、遇上难关,为谋生不得已入火坑的好人家的千金小姐,尤其他又如此的瘦削,更是像名女子,有点粗鲁的女孩子。
“小姐?”这里除了他们俩还有别人吗?于晓颉四处看了一下,没有呀!难道这儿真是鬼屋?大白天的,见鬼啦!
玉牡丹以她平时的力道开始替于晓颉宽衣解带,问题是她平时的力道便是一般人的数倍之大,他脆弱的陈旧麻衣刷的一声便裂了开来。
“哎呀,真是对不住,没关系,待会儿就替你换上新的衣裳。”
“住手,不要脱我衣服!”天啊!他的清白,他守身守了十五载的如玉身子眼看着便要毁于一旦,他可不可以换个对象呀!
玉牡丹不懂为何于晓颉要动来动去地,害她将他的衣物愈扯愈烂,殊不知于晓颉可是拼了命地在挣扎、在反抗,怪只能怪两人的力气差太多了。
在一拉一扯间,噗通一声,于晓颉掉下水,登时水花四溅,玉牡丹欲拉住于晓颉不小心跌落的身子,却只揪住他衣服的一角。
顿时刷的一声,衣服被从头至尾彻底撕开,本可以蔽体的衣服而今成了褴褛的破布,当抹布还嫌脏呢!
抹去溅在脸上的水渍,玉牡丹焦急地想看看于晓颉有没有跌伤,定眼一看,随即一惊,这下子换玉牡丹尖叫连连了。
一整个早上,玉阶阁便在一声又一声的尖叫声中度过,难得的热闹异常。“什么,你是男的!”
这个比玉阶阁里所有成员更像名女子的人竟是男儿身,而且还没天理的比所有人还要适合女装。
由于玉阶阁里只能找到女装,为了蔽体,于晓颉只能勉为其难地将女装穿上。
粉紫色的衣裳映得细致白嫩的肌肤更为粉透,洗去污泥,在热气的氤氲下,双颊沾染胭红的于晓颉更显得娇嫩欲滴。
遗憾的是,若于晓颉的举止能再轻柔些,他肯定能成为玉阶阁的第一红牌,长安城里的花魁!
看到沐浴过后被迫着上女装的于晓颉的第一眼,玉嬷嬷心头所浮现的第一个想法令她满心雀跃。
玉阶阁有救了!
久未见着男人的一群芳心寂寞的女人,眼巴巴地直往于晓颉靠去,完全忽略他眼中的恐惧。
噢,他好怕被这群女人给吃了!
“『小姐』,今年几岁,想不想……哎哟!疼呀!”频频猛送噬人秋波的玉阶阁第一花痴女,相貌可吓走魑魅月魍魉,最适合当避邪用门神的玉梅花,早上吓昏于晓颉还不够,现在还想吓吐他。
当然,她本人是绝没有这种意思的,她只是想男人想得快疯了而已。
玉嬷嬷狠狠地给了她一记当头棒喝,要她退远一点,免得坏了她的好计画、救所有人的良方。
“晓颉。”玉嬷嬷顿了一下,吸引于晓颉的注意力,顺便将所有人赶远些,因为她看他呼吸又开始不顺,好象快昏了的样子。
“你别介意,她们没有恶意的。”
“对对,我们对你只有好感,绝没有恶意。”
“牡丹,将梅花带走。”
“是。”玉牡丹不想留下来凑热闹,但玉嬷嬷的命令又不得违抗。
都怪玉梅花这花痴女,一副想将美丽的少年郎生吞活剥的猴急样,没瞧见“小姐”吓得脸都发自且开始转青了;玉牡丹粗鲁地将第一花痴揪了出去,决定待会儿再问兰花好戏的下文如何。
看着玉梅花的脚无法着地的离去,总算还给餐桌前片刻的宁静,这时正是该用早膳的时刻,大伙儿全聚在餐桌前,盯着好久没见到的货真价真的男人。
“晓颉,你应该知道我们这儿是以什么维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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