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在心里叫骂,这洁癖男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说是要收田租,但是在城里绕来绕去,就是不走出城外。
现在总算走出了城外,但是已经耗费了半天,而对她的笑话,他默然不语,看来根本就没在听,完全以折磨她为乐。
「刚刚那么多家店,店里卖的东西,妳觉得如何?」
走了一半,他没头没脑的冒出这几句话,采花刚才在城里时,满脑子只想着要说笑话,哪里有看到那些店卖什么东西。
「我没有注意看。」
她话说得有点冲,因为她脚开始酸了。
段文庆走得很慢,照他这种走法,三天三夜也收不完田租,采花心头又气又急,如果要等他收完田租,她岂不是不用到酒楼做事了,每天陪着他大少爷玩就好。
「段少爷,我们可以走快一点吗?」
「不急,慢慢来。」
你不急,我可急死了。但这两句话,她只能在肚子里说,谁叫自己的把柄掌握在他的手里。
「妳不觉得刚才那珍珠耳环很漂亮吗?」
「我是个丫鬟命,那些贵得要人命的珍珠,我看不起,看了怕闪了我的眼睛,我又不是我家小姐,戴得起那种漂亮东西,不过我家小姐戴上珍珠,倒是满好看的。」
段文庆停下脚步,让她差些迎头撞上,他道:「我也觉得那珍珠很漂亮,姑娘家一定会喜欢的。」
他没头没脑的提珍珠干什么,采花不明白他为何一直说,但她顺应着他的话。
「是啊,姑娘家铁定喜欢的,段少爷若是有心怡的姑娘,送给她,她一定会开心得飞上天。」
她最后一句话说得颇为不屑,但是段文庆不以为忤,反而脸孔微微涨红,他也不知道在袋中掏什么,掏出了一条用名贵布巾包着的东西。
他示意她伸出手来,她不解的伸出,段文庆将那东西递给她后,就眼光闪烁的说了些什么太晚了,他想起有重要的事要办,一定得回家,改天再去收租,说完后,就疾步离去,让采花楞在当场。
「这洁癖男有病啊,拖着我走了一大圈,结果把我丢在城外,到底在搞什么啊?」
她将手里的布巾打开,里面是一对珍珠耳环,那珍珠色泽圆润,比她看过于水荷戴的还要上等,看来所费不赀。
「他拿这给我干什么?」
采花看着手里的珍珠耳环,一时之间有点迷惑,随即想到自己刚提到小姐戴珍珠很漂亮,这家伙该不会要送小姐珍珠耳环吧?
一想到于水荷国色天香,除了脑袋有点迷糊之外,那惊人的美可以迷倒众生,段文庆该不会对她有意吧?可她根本没想到段文庆没见过于水荷,怎知道她娇艳动人,只顾着在嘴里乱骂。
「这色魔、洁癖男,我怎肯让你沾我家小姐的身。」
采花悻悻然的骂了一顿,想把珍珠耳环丢了,但又想起这东西可能很贵,丢了岂不可惜,还不如她把它拿去当铺,换些银两,还可早日到山西去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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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的把柄被段文庆捉着后,他常有事没事就绕到酒楼,虽然他也没干什么,只是来这里吃饭。
但是不论她走到酒楼哪个地方招呼客人,都会感觉他的两只眼睛望着她的背后,像要把她烧出两个洞。
他这种怪异的看法,让采花毛骨悚然,偏偏她的把柄落在他的手里,又不敢对他叫骂,见到他,还要摆出一副笑脸,连她自己都觉得很痛苦。
而且随着时日增加,他越来越怪,有时来到酒楼,见着她笑,又马上把头别过,一脸涨红,好像没看到她一样。
但若是她背过身子,一定又会感觉他的视线盯着自己的后背。
采花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惹到他,让他怪里怪气的对待自己。一日酒楼事情忙完后,她到酒楼给她的小房间梳洗。
突地,房门口有人敲门,她以为是王掌柜,立刻就开了门,想不到竟是段文庆。
习惯成自然,她马上陪笑脸道:「段少爷,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妳怎么不戴耳环呢?」
他的话让采花一时楞了,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专注的盯着她,看得她后背一阵发寒,这家伙这种目光,好像全世间只看得到她一个人而已,他是中邪还是撞鬼?
「段少爷,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段文庆向前一步,两人的距离变得非常的近,他嘎声道:「我看这些时日妳在酒楼里这么辛苦,妳其实不必这样的,我可以帮妳找人到山西找妳家小姐,妳跟我回段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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