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问梁总管,他总是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问奴仆段文庆的去向,奴仆个个也是嘟嘟嚷嚷说不清楚。
她有一次大着胆子,问起她现在的爹,梁老爷脸色不变的道:「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多学些事情,我交代重要的事要他办妥,况且妳是个女孩子家,问一个大男人的去向成何体统?」
她被骂得脸上讪红,但是她越见不到他,就越想见他,就算两个人在一起说些无聊的闲话也好。
虽然段文庆说他再也无法跟人建立长久关系,但是每当她想到廊下那一吻时,她的脸就羞红无比,一个人想着那甜蜜的感觉而无法回神。
过了一个多月,媒婆上门提亲,她的心也跟着忐忑不安,她知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但她就是喜欢段文庆。
不管是他的色魔模样,或是洁癖样子,甚至他当初落魄时的失意,都能让她涌起强烈的情爱,越见不到他,这种感觉越是更加的强烈。
一晚,她真的受不了闷,也觉得这样烦闷的自己,完全不像自个儿的个性,于是她夜闯段文庆的房间,坐在他的床头,一阵拉扯叫喊。
「喂,起来、起来啊。」
段文庆睡得很沉,被她猛力摇晃,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睁开眼,见是她,不由得惊吓道:「妳怎么半夜来男人的房间?」
「你怎么都不来见我啊,我快闷死了。」
她那无聊撒娇的语气很明显,让他叹了声,「我还以为妳变成千金大小姐后,就不想见我这个被赶出来的流浪汉了。」
听他这么颠倒是非,让采花一把火气上涌,「明明是你都不来见我的。」
他无奈道:「我每次要见妳,一堆仆役都说妳不在,要不然就是在做很重要的事,好像见我是最不重要的事,妳要我怎么办,闯进妳的房间,斥问妳为何不见我吗?」
「才不是这样,我很想你的。」
采花脱口而出,随即一张脸俏红。
段文庆清清喉咙,捉住被子,往自己的身上盖。
他这种行为,让她不舒服的怒瞪他,「你干什么?好像我要强压你一样。」
「拜托,妳姑娘家说话正经点,被人听到,还做得了人吗?」
「那你盖什么被子,我在跟你讲正经事,你像个娘儿们的捉着被子干么?」她用力一扯他的被子。
段文庆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被子被她整个扯过,自己则丑态毕露。
采花从脸红到了脖子,因为她见到他的火热在裤子里顶出了痕迹,她啐了声,「下、下流。」
段文庆又把被子抢过,急着盖住,她却忍不住掩嘴笑,还越笑越大声,让他面红耳赤的威胁,「妳再笑,我就对妳不客气了。」
采花的反应是笑得更大声,他捉住她的肩膀,用力的压住,她轻轻的发出尖叫声,然后是两个人的气息变近,她紧张的舔着下唇,他则望着她的红唇,眼光变得专注。
「该怎么办?我好像、好像变得很正常了。」
她气息微促的小声问:「你是什么意思?」
轻柔的抚着她的面颊,他认真道:「原本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跟女人长久在一起,但是现在我很想跟妳在一起,一直到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他的认真,让采花心口一阵狂跳,但是他放开了压住她肩膀的手,坦言,「以前妳是个小孤女,也许愿意跟着我一起吃苦耐劳,但是现在妳已经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了,我忽然觉得自己一点也匹配不上妳。」
她轻击他的胸口,「你怎么搞的,我还是以前那个小婢女采花啊,又没什么不一样,你干什么说这种贬低自己的话。」
段文庆注视着她,「那是妳的想法,采花,我知道妳一直是妳,但是现在环境已经不一样,其实若不是为了妳,我早就离开梁府了,因为梁老爷跟这府内的人,没有一个希望我继续留在这里。」
她无法相信的惊呼,「你是作梦吗?这里的人每一个都很好,你怎么会背地里这么中伤他们?」
他闻言沉默了。
采花一路上也很少听过他批评别人,她趋前,深吸口气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啊,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都找不到你。」
段文庆涩涩的开口,「梁老爷派人查探我以前的事,我也知道我以前恶名昭彰,而自从妳成为梁采花后,梁老爷对我的态度丕变,他最近已经坦言希望我离开这里,离开妳,因为我并不适合妳,也不够格继承梁家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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